郁洛洛专心致志的哭着,丝毫没注意练习室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程琛看着那一心只知道哭,连进来人都不知道的女人,不觉摇头。
防备心也太差了些……
郁洛洛哭着哭着,觉得坐在椅子上撒不开,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反正她现在要发泄,她要哭!
寝室里,潘婷美洗好澡出来,看了看时间,不禁蹙起眉头,“郁洛洛还没回来?”
林琳点头,“没回来,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大半夜呆在练习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用功刻苦似的,贱人就是矫情。”
林琳的话让潘婷美的眼眸阴沉下来,盯着郁洛洛的床铺看了许久,“她想要在练习室呆着?那今晚就让她呆个够好了!”
练习室里,郁洛洛还在放肆纵哭着,她今天算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哭得毫无形象可言。
最后,哭着哭着,竟然笑了起来,眼泪还在流,脸上却笑了起来。
程琛,“……”
这姑娘是不是受刺激了?
郁洛洛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开始唱起歌来。
“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她从不依赖谁,一早就体会爱的凋亏和尖锐,她承认后悔,绝口不提伤悲,她习惯睁着双眼和黑夜倔强无言相对……”
这怎么哭着哭着就唱起歌了?
程琛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唱歌的女孩子。这么有意思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在他身边出现的只有两种女人,要么是对着他低眉顺目、投怀送抱、阿谀奉承的女人。要么就是凌天雅,当然他和凌天雅之间的情感当中不包含爱情,那是一种超越爱情的感觉,程琛始终无法把凌天雅当做女人来看。
“像旷野的玫瑰,用骄傲的花蕊,想摆脱那四季的支配,所以温暖却暧昧,所以似是而非,让那直觉自己发挥……”
女孩继续唱着,渐渐的程琛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渐渐的从那女孩的歌声中听到了委屈和倔强,那并不完美的歌声,却直击着程琛的心脏,让他有些感同身受。
“像一场宿醉,到黎明不退,想一想也对,她说,谁怕谁……”
一首歌结束,程琛似乎沉浸在了那女孩带着哽咽和哭腔,气息不稳的歌声里。
只见,郁洛洛唱完最后一句,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昂起头,抬起手,仿若周围有观众一般,来了一个全方位的九十度鞠躬,“谢谢!”
前面鞠完,转身冲着镜子,又是一鞠躬,“谢谢!”
之后转向练习室门的位置,弯下身子,“谢……”
谢字刚说出口,郁洛洛就看到一双发亮的男士皮鞋和两条修长的男人的腿,惊得她以为是杰克回来了,刚想回身去拿椅子,练习室的灯却突然灭了,练习室没有窗户,所有的光亮都是靠着顶上的灯,现在灯灭了,练习室瞬间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啊!”郁洛洛本来是想去拿椅子,结果灯这么一灭,她直接被椅子绊倒,小腿生疼。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程琛也有些措手不及,听到女孩的叫声,下意识的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