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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让李嫂去厨房给鸢尾煮驱寒的姜汤去了,他则将鸢尾从被褥中打横抱了出来,径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因为她的床单和枕头都已经被她这满头的湿发给浸湿了,要再继续睡下去,感冒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顾谨言将鸢尾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让她靠坐在床头,又替她用棉被将她的娇躯裹得紧紧地,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之后才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
他在鸢尾的身旁坐了下来,长臂探过去,圈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暖实的怀里,这才开始替她吹起湿发来。
不知是因为吃过药的缘故,还是吹风机吹在鸢尾的耳边“轰隆隆——”响的缘故,
她迷迷糊糊的从昏厥中转醒了过来,暖暖的气流扑洒在她冰凉的脸蛋儿上,周边也全都是她所迷恋的熟悉的味道,将她裹得紧紧地,有那么一瞬的,鸢尾甚至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若不是在梦里,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呢?
“醒了?”顾谨言停下手中的吹风机,低下头,看怀里缓缓睁开了双眼的鸢尾。
他的眉目间还敛着些许心疼之色。
怀里的小家伙此时此刻,脸色仍旧没有多少好转,苍白的脸蛋上始终不见多少血色,睁开的双眼也暗淡无神,顾谨言的长臂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她搂紧了些分。
她没有-穿衣服,身上的浴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些下来,大手不经意的触上她滑嫩的肌-肤,他深眸沉了沉色,把被子拎上来,裹得更紧了些。
“感觉好些了吗?”顾谨言低声问怀里的他。
深沉的眸底,染着几许忧心之色,深眸盯紧了她,“为什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不过就一个晚上没回来而已……”
鸢尾紧抿着唇瓣没说话,那双浸湿的水眸却始终是一片通红。
“嗯?”顾谨言又敛眉追问了一句。
鸢尾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了他暖实的怀里,两只小手臂紧紧的缠住了顾谨言精硕的腰肢。
在她几番挪动之下,身上那条长浴巾早已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她胸前那片雪白也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其实,顾谨言应当第一时间推开她去的,可看着泪眼朦胧的她,他却再也下不去这个手,反而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了些,却听鸢尾闷在他怀里,呜咽的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不听我电话……”
顾谨言心尖儿被揪疼了一下,长臂圈紧她的细腰,沉声同她道歉,“对不起。”
鸢尾苍白的下唇被贝齿咬得紧紧地,泪花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从眼眶中滚落而出,打落在顾谨言的胸口之上,顷刻间就将他的衬衫透湿,染在了他的皮肤之上,灼得有些刺痛。
那种痛,像火烧火燎一般,直往顾谨言的心尖儿上烫了过来,让他不由连呼吸都闷疼了一些。
“别哭了。”他伸过手去,替她抹了眼泪去,“你从前可不怎么喜欢掉眼泪的。”
她秦鸢尾确实不是一个喜欢掉眼泪的女孩子,可他顾谨言对于她而言,却偏偏就有着这催泪的魔力,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她落下泪来。
他安慰的话,不但没能让鸢尾止住眼泪,反而还越落越急了些,顾谨言登时有些慌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够真正安抚到她了,他轻拍了拍鸢尾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发心里,低声道:“我就今儿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听你的电话……”
结果,她的道歉,却让怀里的鸢尾哭得更凶起来。
面对小丫头的呜咽声,顾谨言更加手足无措了些,说实在的,他还没有安抚小孩儿的经验,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的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唯恐自己再说错话,会惹她哭得更凶。
他只抱紧怀里的鸢尾,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隔着他身上那层薄薄的衬衫,顾谨言能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在他的紧裹之下逐渐回温,而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更是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胸膛之上,那种柔软如棉的触感,让顾谨言敏感的心池,情不自禁的荡漾开来,扩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而这种感觉,是苏解语根本就给不了他的!
他性感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哑着声线哄着怀里的鸢尾:“我们先把衣服穿起来……”
可鸢尾仍旧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肯动,仿佛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小尾巴?”顾谨言又喊了她一声。
“头晕……”言外之意,她并不想动。
顾谨言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她不动,他亦不敢动,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烫得有些厉害。
顾谨言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又替她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若这样能让她好受些,他倒也不介意就这样陪着这小丫头坐一晚上了。
毕竟她生这病,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去。
“明明知道外面下着大雨,为什么还非要在外面等我?”顾谨言低头问怀里的她。
鸢尾探出两条光洁的手臂来,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颈,似唯恐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她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口上,真切的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想让你回来,也只有把自己折腾病了,你可能才会回来……”
鸢尾的性子其实像极了她的母亲秦暮楚,一旦认定了某个人,认定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