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未来的妻子,是可以未来陪他千千万万年一起走下去的人。
锦觅看着眼前呆呆望着自己的小鱼仙倌,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鱼仙倌,你这眼神像是喝了几坛桂花酿一样,像是中了什么魔了”锦觅皱着小眉毛,又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可不可以教我灵修嘛?”
眼前的润玉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拉着锦觅到了桌前,扶她坐下,刚才的墨水已经干渍了,他便开始研磨,将笔蘸好递给她。
锦觅还在执着于刚才的问题,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感觉到小鱼仙倌的龙涎香气息扑面而来,揽着她的肩膀继续刚才的临摹。
从前润玉虽会执着她的手写字,却从来不会挨得这么近,也会非常小心避免与她有肢体上的接触。锦觅不禁愣住了,就在此时,她听见润玉轻轻在她耳边说,
“等成婚以后”
她不明白为什么灵修还要等成婚之后才能修炼,刚想出要询问,便注意到小鱼仙倌的耳朵离自己的鼻子近近的,那上面分明有淡淡的粉色,她看着那粉色,又突然觉得刚才小鱼仙倌那一句“成婚以后”语气似乎缠绵得很,她感觉心里一瞬间暖暖的,但下一刻又狠狠疼了一下。她用左手捂住胸口,庆幸的是那疼痛来的突然去的倒也也急促。
水神进门时,便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两个各怀心事的年轻人脸颊红红的,夜神殿下还好,还勉励在纸上临摹着什么,而自己家姑娘则是痴痴望着润玉,拿笔的手完全是跟从他来行事,连他这个父亲进来两人都没有察觉。
水神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觉得自己又要疏散疏散筋骨了。
【三】
邝露到洛湘府时,润玉刚刚传了消息给水神,委婉地表示让仙上去搜一锦觅房中的书册。不仅仅是书房,最好内室,床下,枕头下面都看一看方才为好。
了了此事,他颇有些身心愉快地在凉亭中端起茶杯,在手中细细把玩着。忽又想起刚刚一事,手中动作又快了些,蹙眉思索着。
听洛湘府的仙侍说,火神殿下今天不知为何惹恼了天帝陛下,竟卸了他的兵权,勒令其在栖梧宫中反省,等到您和锦觅仙上大婚那日二殿下才可被放出来。
他来洛湘府禁闭不久,便传了消息给旭凤,让他前来,一是为听听他对这婚约到底如何打算,二则是实在觉得此事已难回转,心里存了安慰劝告之意。
没想到话传了好几次,旭凤才急匆匆赶来。润玉与他促膝长谈,把其中关窍掰开揉碎解释清楚了,他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对这一婚约不置可否。
“这婚约不过是长辈们糊涂定下的约定,如何做的了数”,旭凤摆摆手,颓然地望着锦觅院落的方向,“关键在于锦觅对我的态度,至于婚约,只要她肯对我上心,日后退了便是。”
润玉哑然,敢情刚才自己苦口婆心说的一番话旭凤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早知旭凤糊涂,竟没想到他糊涂到这种地步。
再无奈,也只能再挑些关键的细细讲与他听,告诉他若再固执己见,只怕会对锦觅仙子清誉有损。说到此处,润玉话中已经有了隐隐警告之意。
旭凤不爱听这些话,恼羞成怒地开口,“若是真心相爱,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又要那劳什子清誉做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润玉,恍然大悟般,“兄长可是对锦觅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见润玉蹙眉不语,他猛地起身,
“兄长博学多知,最是明白事理,竟不知先来后到之理吗?难为你今日说了这般多的话,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让我放弃锦觅。兄长难道不觉得此言此举甚为不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