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为难地道:“你说的是,只是我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我和他提过,只说这样下去,只怕耽误子嗣,但他说家中有请大夫算过的,母亲定下的日子都是受孕的日子,并不会错。我若再多说,身边自有婆母那里过来的嬷嬷听着,倒是要劝我了。”
顾嘉盯着王玉梅,不说话。
王玉梅被顾嘉看得有点莫名:“阿嘉?”
顾嘉却突然道:“我们作为女人家,但凡想引一个男子上榻要好,还是有些办法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做出来,肯不肯去做。”
王玉梅犹豫了一会儿,咬唇:“我自然是愿意的,舍下脸也愿意,要不然时候一长,我是真怕……”
她不愿意说的是,婆婆身边的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丫鬟,只怕是觊觎着夫君身边的位置。
若真让她们明目张胆地去伺候,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顾嘉看她能听得进去的,当下便看看四周围,见无人注意的,便俯耳如此这般一番。
王玉梅听得脸红耳赤:“这可以吗?会不会太----”
她是尚书府里的小姐,嫁的也是朝廷大员家的儿郎,自然是不敢想象,作为一个女子还可以这么做?
顾嘉道:“在府中,你身边不是嬷嬷就是丫鬟,你自然不好行事,可是在外面,谁管得着你?虽说这样放浪了些,但那又如何,是自家夫婿,又不是勾搭野汉子!”
王玉梅咬咬牙:“行,你说怎么着,我就怎么做。”
顾嘉给王玉梅出的主意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婆婆那里既然不让,她就和自家夫婿偷。这河岸边是有一些客栈酒楼的,如今恰逢端午节,那些酒楼客栈自然拼命招揽买卖,酒楼自不必说,扯破嗓子吆喝着卖酒水,那客栈也想出点生意门路,就是把客房做成雅致的小间,可以供太太姑娘们的暂时歇息,有些靠着河岸的客栈还能凭栏眺望呢。
当下顾嘉便先命人给了容氏和齐胭一个信儿,只说多陪王玉梅一会儿,然后王玉梅也命自己的丫鬟过去给自己夫君去信,就说她觉得头晕难受,打算过去客栈那边歇息,得麻烦孟国公府的少奶奶陪着。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她那夫君若是怜惜她,自然得赶紧过去看的。
顾嘉便赶紧陪着王玉梅到了客栈,寻了一处僻静房间,让她在那里歇着,又对她耳提面命说了好一番,只说的王玉梅脸红耳赤的,然后自己偷偷地跑出去了。
少顷,果然见那王玉梅的夫婿陈三公子匆忙忙地过来,一脸焦急担忧的样子,到处打听到了客房所在,急匆匆地进去了,之后雅房的门关上,再不见那陈三公子出来。
顾嘉抿唇轻笑,想着这一把她就帮到这里,接着就看你王玉梅的了。
男人食髓知味,吃惯了,若说一个月只吃那么几次,他能忍住?反正她是不信的。若是一次成了,以后他贪恋着,自己就会想办法了,总不至于说两个大活人被一个老太太给为难住,竟然是连夫妻都做不成了。
刚要走出那客栈,就听到庭院外头传来说话声,却是几个男子,而其中一个竟是极熟悉的,正是自家夫婿齐二。
她这边是走在回廊的,隔着那回形雕花窗扇,并看不到人,只能听到说话声,从那言语中知道其中一个是新晋的国舅爷宁书远。
她听了几耳朵,便想着齐二说是早点散了好回家的,也不知道这人喝酒没,若是喝酒了,定不饶他,要他在榻上给她作揖赔礼的。
最不喜欢男人家一身酒气。
臭烘烘的,她不喜欢。
这么想着,她绕过了那回廊,打算从客栈后面出去,谁知道也是无巧不成书,刚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