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到底晚了一步,还没跑出屋子,窗户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深色的包袱丢了进来,林眠音和碧落吓了一跳,以为闹贼。
非明身子灵巧一跃,先是踩在暮幻的梳妆台上,再跳到地上。
“窗户关那么紧,害我推了半天!”非明弯腰捡起包袱,抬头正好对上林眠音诧异的目光,他揉了揉鼻子,“林姨。”
“你就是那只小厮们捉了几月捉不到的野猫吧。”林眠音又好气又好笑,“难怪看门小厮他们都说许久没见你来府上了,我还在纳闷你上次是如何把幻儿带出去的。”
非明与暮幻互换了一个眼神,讪讪地坐到桌边,“林姨,我是许久未来过了。这不是走正门太远,翻墙快一些嘛。”
“你师父叫你武功就是让你翻墙翻窗用的?我瞧着你们俩这贼兮兮的模样,这事儿怕是做了许多次了吧。”林眠音无奈道。
暮幻连忙摇头,可怜巴巴地扳起两根手指头,“没有没有,就两次而已。”
林眠音不信。
“好吧,三次。”
“大门又不是不让你进,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让人把你当贼捉了去,再让你娘罚你跪上一天。”林眠音话说得严厉,心里又心疼非明冻红了耳朵,将手里的暖炉递给他。
非明含笑接过,“别,我娘咳疾才好不久。再说,今日是她让我过来的。”他拎起包袱,随手丢到暮幻怀里。
“给我的?”暮幻狐疑地打开,却见里头是一套大红色的冬衣外加一件月白兔绒斗篷,裁剪细微得当,绣工如画。
暮幻欣喜极了,举着衣裳左右比对,“这是方姨为我做的吗?真好看!”
非明盯着她看了一刻,方念离说的很对,暮幻肤如凝脂,大红色确实很衬她。他道:“我娘说天冷了,怕你受寒,熬了几夜赶工出来的。奇了,她怎么就不怕我冻着?”
林眠音细细地摸着衣裳,感叹道:“她都忙成那样,还惦记给幻儿做衣裳,真是有心了。幻儿,你回头可得好好谢谢方姨,你瞧你非明哥哥都吃醋了。”
暮幻让碧落将衣服收好,点头说好。
非明在屋里吃了两盏热茶,眼瞧着林眠音也在他不好久留,可肚子里又憋着话要同暮幻说。
他对暮幻使尽了眼色,可这个傻丫头怎么都没有看明白。
林眠音含笑,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道:“要出去就快当些,记得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啊?去哪?”暮幻还迷迷糊糊的。
非明一拍大腿,拉着暮幻就往屋外跑,“笨死了,林姨都懂了你还不懂。”他朝林眠音回首一笑,“谢谢林姨,我一会儿就把她送回来!”
暮幻被非明拉着跑了一路,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被抱着翻过了高墙。
她问非明,非明笑而不答,沿着小柳巷一路将她带到他家院门外。
“不许偷看。”非明把她圈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弄得异常神秘。
暮幻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不知道非明到底要给她看什么。她软声软气地催促他,“非明哥哥到了没有啊?”
“就快了。”非明握着她的手往远离走,低声提醒她,“抬脚,台阶。”
暮幻反应慢了一步,险些踏空摔过去,非明“啧”了一声,直接搂上她的腰,将她抱了过去。
暮幻落地,捂着她眼睛的手也跟着松开。
那是一株细长的绿苗,顶上两片毛茸茸的叶子在寒风中摇曳,小得可怜。
暮幻眸色一亮,笑靥如花,“这小枇杷!”
第15章
酷暑埋下的种子到严冬才破土,满满一抔只活了一株,这对暮幻而言简直惊喜。
想来这世上很多事都有各自机缘,念着它的时候得不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结局却让人意外。
心心念念地小枇杷终于发芽,暮幻自是宝贝它极了,也顾不得身上沾了泥,伏在地上瞧了它半天。根茎细长,顶上毛茸茸的尖叶随风飘摇,小得可怜。
非明道:“昨天还没有的,今早忽然就瞧见了,若不是我动作灵敏,险些就将它给踩坏了。”
暮幻才不允许小枇杷被踩坏,她拉着非明与她一同捡了一些木枝,制成小栅栏保护着它。
天色将晚,林眠音让碧落出来寻她。算着时间暮幻也出来好一会儿了,今日暮恒之许是要回府的,她不敢让爹爹再抓住她的错处。
挥别非明,暮幻在制衣铺子转角的街口遇见了从布料坊回来的方念离。
许是近日忙碌,方念离眼底有疲惫之色,大概年关将至,来铺子里定制衣裳的夫人比平日多了几成,可她每年换季为暮幻做一套衣裳的惯例却从未变过。
方念离见到暮幻当即笑了,拉着她寒暄了片刻,分别之际方念离道:“幻儿,上次你娘与我说起要去碧落山拜佛的事儿,你替方姨回家问问她,日子定了没有?我瞧着近日天气好,不如在年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