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扬看到昏迷的女人醒了过来,铁青的脸上终于柔和了许多,“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看着他一身的疲惫,杨佳若眼眶泛红,笑中含泪,“楚风扬,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唠叨,说好的总裁高冷范呢?”
风扬哥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真好!
可惜,你只能陪我走一段路程,却不能陪我走完一生!
楚风扬:……
此时,方洲拎了一个满满的食盒走进来,满脸堆上笑容,“杨小姐,你醒了就好,老大快急疯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咳咳……”
被楚风扬的冷眸扫了一眼,方洲一个哆嗦,不敢继续八卦下去,低头弯腰地把食盒搁置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脚底抹油开溜了。
杨佳若口干舌燥,见床头有一个水杯,刚端在手里正凑在嘴唇边打算饮下去,楚风扬低低一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宠溺,“我刚喝过。”
杨佳若的手抖了抖,抬起头,水杯握在掌心里,不知道是继续喝还是放回原来的位置。
男人轻笑,“喝吧,我不介意。”
杨佳若:……
最后,她坚定地把杯子放回桌上,掀开棉被,打算下床自己倒杯水,不料,手臂猛然被他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杨佳若软软地扑倒在病榻上。
楚风扬一个欺身,压在她的身上,霸道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端,缠绵而悱恻。
杨佳若的身体一僵,略微张开唇瓣,呆呆地盯着他,小手无力地推拒他的胸膛,“你……你要干嘛?”
“想喝水吗?”
邪魅的嗓音充满无穷的蛊惑力,杨佳若傻傻地点头。
不等她回过神,楚风扬已经饮下大半杯茶水,印上杨佳若的红唇,一股细小的水流渡进她的口腔里。
通过这样的方式喝完水后,杨佳若的脸颊蹭地一下红彤彤,正要抗议,男人却点了点她的鼻尖,柔声劝慰,“别害怕,还有我陪你!”
“谢谢!”
听到他的话,杨佳若鼻头一酸,忍不住又要落泪。
却在泪水滑落的霎那,她轻轻地抬起头,把泪意硬生生逼了回去。
楚风扬舒展有力的上臂,把杨佳若抱在沙发上,之后,他打开盖子,里面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大碗香浓的荠菜鱼皮粥。
“饿不饿?”
“嗯,有点。”
杨佳若乖巧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往日的张牙舞爪,看在男人的眼眸里,酸涩而悲凉。
最后,他不顾她的反对,霸道地把她揽在怀里,固定在双腿上,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银色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她吃。
等杨佳若被投喂好之后,楚风扬把打横抱起来,放回到病榻上,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
他从未展示过的温情,再次融化了杨佳若悲痛的心绪,定定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嘴角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笑容。
男人就着剩下的东西,草草吃了点,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简单的动作,演绎得完美高贵。
“别担心,你父母的事情,一切都由我来操办!”
“谢谢!”
除了说谢谢,杨佳若不知道还能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三天后,天色阴沉,一片灰蒙蒙,杨佳若的父母在礼堂举行了简单却不简陋的送葬仪式。
仪式结束,她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纸花,双手捧着父母的骨灰盒,赶往西园山墓地。
这是h市最贵的墓地,一平方的价格高达三十万,杨父杨母的两块墓地,总共花去的费用是两百万。
如果不是楚风扬出手,杨佳若根本没法把父母安葬在这里。
为此,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
灰色的墓碑前,杨佳若蹲下身,杏眸里含满了泪水,白皙的手指一遍遍摩挲上面的遗照。
“爸,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好好安息吧!”
站在不远处,阿米眼泪汪汪,“佳若,呜呜,好可怜……”
楚风扬一道眼刀子扫过去,犹如寒风过境,阿米瞬间冻在原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方洲急白了脸,压低声音解释,“我的姑奶奶,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你就别添乱了。”
阿米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瞪着红通通的双眼,不再说话。
杜晴天深深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把杨佳若搀扶起来,“佳若,节哀顺变!先请几天假,我们报个团一起去西藏旅游,放松一下心情,好不好?”
吸了吸鼻子,杨佳若刚要回话,被楚风扬冷冷地打断,“她哪儿都不去,一切有我!”
杨佳若:……
杜晴天看了两人一眼,脑海里有了一丝了然,“楚总出手,我自然一万个放心。”
换做以前,杨佳若肯定会跳出来解释,但现在她心里非常沉重,只是扯了个苍白的微笑,静静站着不说话。
“走吧,回去!”
楚风扬不容拒绝地牵起杨佳若的小手,迈向停在墓园外面银灰色的迈巴赫。
他的掌心有些粗砺,力量很强大,杨佳若不由自主地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感受他沁人心脾的暖意。
墓园外面,阿米瞧着两人的背影,呐呐地小声问,“晴天姐,我要不要去陪陪佳若?”
杜晴天微微一笑,“有楚总陪,估计暂时不用。”
方洲凑到阿米的身旁,拽着她往车上走,“其实,我才是要人陪的那个!走,带你去一个专门听八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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