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风任何希望,却一直在让他帮着自己,说难听点,实际上是在利用邵风对这具身体的爱来助自己一臂之力,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付城想到这里,更是觉得亏欠他更多,便替他倒了些酒,“别说这些了,我们俩从今以后就是亲兄弟,你认不认我当哥都没关系,我认你,来,先干为敬。”
他说完就自饮一杯,邵风眼睛又笑弯了,“好,咱俩干了!”
这一喝就是一个小时,付城晃着酒杯将过去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他没讲太多太细,但邵风都听明白了,这事放在任何人一个身上都是不可思议,但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唉,你也别想太多,该回去时自然就能回去,等收拾完林丽敏和成翔,你就能想办法回去,那个叫什么乔医生的人不是有办法吗,你孩子都生了,这身体也该能转回去,不过那个叫成翔的,听你说他的身体已经在大火中被烧焦了,那他怎么出来?”
付城也凝神沉思,是啊,如果成翔没有了原来的身体,他又该怎么转回去呢,难道像冤魂一样四处漂浮吗?
他讽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该是他自己想的,做了缺德事就得付出代价不是么,变成游魂野鬼又有什么好可怜的?
夜市里的人群越来越多,各种吵杂叫嚣声不绝于耳,付城带着几分醉意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邵风知道他可能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便站起来道:“这地方越晚越吵,走,我们街边走几圈,说说话,等酒醒了再走。”
付城想了想也是,他喝得有点高了,就这样面红耳赤的回家,要是撞上付擎天麻烦,撞上小满满就更麻烦了,那小家伙最敏感酒味,一闻酒味就呀呀乱叫。
走在清冷的街头,身后喧哗的人群渐渐远离,邵风喝了酒有些兴奋,干脆壮着胆子搂上付城肩头,呦喝着大声唱起歌来,他唱的是美国电影里的歌曲,喝了酒没影响嗓子,反倒唱得更有味道。
付城呵呵地笑起来,这么长时间的郁闷、惊惶和不安在一刻暂时消失殆尽,他坐在街头椅子上,看着邵风在空无一人的街头中央跳着街舞,大概是学过吧,动作潇洒带劲,十分的帅,他笑得有些忘我。
或许就是这么几分钟失神的时间,当付城反应过来时,邵风已经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付城怔住了。
还留着浓浓酒味的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口腔最深处贪婪地吸吮,邵风扳着他的头越吻越深,两舌间难分难舍的纠缠,松开,再纠缠,恰到好处的留有呼吸的空隙,却在透气的下一刻又再度将他拉进唇舌交战中。
不知过了多久,付城猛地推开他,站起来退后几步,喘着气,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邵风被他这一推也有了几分清醒,他挠了挠头,又尴尬地低笑几声,“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说到这,邵风又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闪烁着灼灼光华,他上前一步想去拉付城,但在见到付城有所防范的神情时,伸出的手又停在半空中,最终堪堪地收了回去。
“对不起,如果让你害怕了,我抱歉,我可能真的喝多了。”邵风第一次说话这么不干脆,他心里想说的并不是这些话啊,他想说自己是真爱上他了,不是因为魏魏的身体,而是因为他就是自己想爱的人,可这些煸情的话压根底就不是邵风擅长的言语,他只知道直来直去的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邵风想要的人就从来没有要不到的。
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个例外,邵风第一次觉得这可能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恋爱,当你不得不妥协时,证明你已爱到深处,不忍伤害,也不得不退让。
“没什么,我们都喝多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付城扭开脸淡淡地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帮的忙,有事我们再联络。”
“魏魏!”邵风忍不住还是叫这个名字,他恋恋不舍地望着那个瘦弱的少年,但在这样的身体之下,却是藏着另一个灵魂,他为之爱得疯狂的灵魂。
付城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淡薄了许多,不能再给邵风任何希望了,他怕后果自己承担不起,只要这局铲掉了林丽敏,他就有办法拿下成翔,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么晚了,要不,我送送你。”邵风痴痴地看着他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你也快回去吧,你喝多了,叫人开车送你回转身不再看他,只朝后挥了挥手,朗声说道:“谢谢你,邵三少。”
邵风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惆怅,正在这时,人烟清冷的街头突然冲出一辆白色面包车,它像喝醉酒似在在车道上乱晃,但目标却异常明确,接近十米左右时,猛然间直直冲向路边的付城。
邵风大惊,“魏魏!有车!”
他飞奔过去,一个跃起扑向付城,两人险从车旁滚过,而车子掉了个头又直直向他俩冲来,邵风拉着付城往反方向跑,白色面包车紧追不舍,付城回头掏出手机对着司机驾驶室连拍数张照片,带着鸭舌帽的司机面色大变,脚下油门猛地一踩,面包车加速撞向付城。
眼见面包车即将撞上这两人时, “呯呯呯”数声枪声在空旷街上响起,面包车车轮一歪,斜撞在街边栏杆上,“碰!”地一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鸭舌帽司机也失控地撞向车前窗。
邵风惊魂未定地抹了抹脸上的汗,“靠!谁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