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赛方法快是快,但同时也相当考验比赛之人的心性。
另两方的擂台上都有人比试,台下又有人观看,一些起哄,或者其他两个擂台胜负的分出,都有可能致使另一方擂台上的人分心。
这种强强之间的比赛,稍稍一个分心,或许就会功亏一篑。
要知道,现在开始,这擂台上的人一旦被打了下去,可不会像先前大乱斗时的那样,还有机会站上去了。
下去,就与之后的比赛再无关联。
秦山派中人,有三个挤进了四十八强,除了出彩的琴恒和燕菲菲,还有二师姐秦越舒勉强吊了个车尾。
这样的成绩,在这些世家大派中也算相当不错了。
秦山派的长老也是十分满意。
不过,这位二师姐在第一场的比赛就要被刷下来了,很不幸,她遇到了另一位实力颇为强劲的大派弟子。
虽然顽强坚持了许久,却还是不抵那汉子的铁拳,被毫不怜香惜玉的轰下了擂台。
秦山派的一众师兄妹涌上来查看她的伤势,她只是摆摆手,说无碍。
的确也没什么大碍,大派之间交手,除非有血海深仇的,都极少会下死手,大多都会留一线。也是为了避免两大门派之间不必要的结仇。
除了燕菲菲嘟囔一句粗鲁之外,秦山派中人也只是将人搀走,不会因此记恨。
本就是切磋,输赢胜负,这点气度都没有,还来参加什么比赛。
秦越舒的c-h-a曲过后,其他的比赛依旧是照常进行。
除了还算轻松应战的四人,白玉烟还发现了几匹先前不曾留意的黑马。
先前或许是韬光养晦,并未叫人发觉。不过在这种每次三组六个人的比试之中,这些藏拙的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白玉烟的眼睛。
“这几个人也还不错,”白玉烟同那位宗师境女侠交头接耳:“真难得,他们竟然也沉得住气。若是一般年轻人,不说横着,也当是意气飞扬。想不到我先前还看走了眼。”
女侠脸上噙着莫名的笑意,“只是少了年轻人的朝气,有利有弊。”
白玉烟心思一动,莫非这几个年轻人,是这些宗师高手的后辈?
想想王鸢,白玉烟也就了然了。
宗师境高手也是人,也是有家族的嘛,对自家后辈加以照拂也无可厚非。也怪不得他们会来参加这种武林大会,哪怕是干坐着,原来是给后辈镇场子了。
不过,人家也没走后门,乃是公平竞争,白玉烟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很快,八场二十四组比赛就比完了。
果然如白玉烟所想,这些两两之间的对战,都是有意排出来的。
二十四进十二强的比赛上,这些比较看好的种子选手,也都没有遇上,顺顺当当的进入了下一场比试。
正是因为这样的安排,这些比赛的进程都相当的快,一点也没有僵持不下,或者拖泥带水。
也是因此,这些比赛也格外的无聊,没有什么看头。因为双方一站在台上,就基本上知道谁会留下谁会下去了,一点惊喜都没有。
到了十二进六的比赛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思了。因为分组的人再如何避免,也免不了强强相遇。
十二进六的第三场比赛,第二方擂台上,王鸢遭遇了琴恒。
这算是白玉烟这会子不怎么想看到的情形。因为这意味着,这两个她看好的魁首人选之中,有一个连三强都进不去。
白玉烟克制着想要托腮的冲动,保持着一副高人的做派端坐在看台上,视线落在那座几乎为所有人瞩目的看台上。
算了,就当做是提前看决赛了,反正他们迟早要对上。
“阿玘,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白玉烟冲贺若玘传音道。
“王鸢。”
贺若玘毫不迟疑。
“嗯?”白玉烟还以为阿玘会说他们两个不相上下,怎么直接就脱口而出了?难道王鸢还有什么隐藏手段,是她没有发现的吗?
“阿玘怎么这么肯定?”
“这是君子与君子之间的对决,胜负自然是一目了然。”
贺若玘打起了哑谜,白玉烟没听懂,君子与君子,什么意思?
没能从贺若玘口中得到答案,白玉烟只能自己看。
先前就说,王鸢师承盟主,深得盟主真传,擅长掌法。其掌法浑厚有力,势拔千钧,整个人又沉又稳,站在擂台上就像一座山一样,叫人心生怯意。
而琴恒则正好与他相反。
秦山派以剑法闻名,师承开山祖师的七十二路伏山剑法,走的是轻盈飘逸的路线,如风般洒脱,无拘无束,随心而动,无影无形。
端看伏山剑法的名头,似乎压了王鸢的排山掌法一头。
不过,这等高手之间,也不存在是否相克的说法。所以胜负还在五五之数,难分伯仲。
两人都沉得住气,并没有贸然动手。
王鸢摆开排山掌的起手式,与琴恒相对,而琴恒则略微敛目,身形随意站立,左手执三尺青锋,闲适的置于身侧,似乎并没有将王鸢放在眼里。
当然,落在高手的眼中,这琴恒别看瞧着悠闲,实则浑身上下早已调动起来,只待对方稍有动作,他便能立时反应。
两人气势相冲,大战一触即发。
两边擂台打得火热,与这两大高手这一方擂台上暴风雨前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擂台左侧的擂台上,竟有一人向那两人的擂台飞了去。
那是隔壁凤平秋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