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18票，最后一票不重要了。
江清渊的面上划过一丝亮光，是水钻在他面上反的光。
他微微侧头，冲刚刚才抬起头的人极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缓不慢地报出这多余的最后一票。
余慕看向他，教室门上方的玻璃门漏进了些许光，将江清渊的头发染处秋天他家花园的法国梧桐枝条的颜色，棕黄而温暖。
他看了一眼纸条，侧过身体对着白板。
江清渊的侧脸线条干净分明，轮廓有些深，在那稀疏的光线下，眼睛忽明忽暗。
他的声音隔着不算多的人群进入她的耳朵。
“《麦琪的礼物》17票。”
随后在应该的区域画下最后一笔。
庄翊念在她耳边忿忿不平，“他真的好讨厌！虽然以一票赢过冯露肯定让她更难受，但他还是超级讨厌！”
枝条上的树叶掉落了。原来秋天是破败的季节，看着再温暖，也是如此。
临走时，江清渊将一堆白纸递到讲台旁的余慕手里，他的声音足够温和。
“麻烦帮忙处理一下，谢谢。”
太困了，明天会努力更的，这个情节是照搬我高中的英语节，老师真的把隔壁班的班委拉进来凑人头，大礼堂的白雪公主和项链很快相遇
我会选你
班级的座位花了近一刻钟才恢复原状。
余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正准备将手里的一堆白色废纸丢进垃圾桶，被庄翊念拦下。
“刚刚老师都没有叫人监督他诶，万一他喜欢冯露或者他就故意作弊，偷我们的票岂不是都没人发现。”
庄翊念纯属不想学习，于是没事找点事干。
周傅宣竟然也围过来。
“没错，现在电影票房都有人偷呢。而且他把我当成竞争对手，他知人知面不知心！”
余慕点点头，毫无留恋地将所有的票递给了他们俩。
于是，他们趁老师还在外面聊天的时间里，一个人蹲在余慕身边数《麦琪的礼物》，一个人找《白雪公主》。
很快，庄翊念蔫蔫地，“他还不算全无人性，我们竟然真的只有18票呜呜呜。”
余慕摸摸她的头，甚至扯出一丝笑意，庄翊念很少对人有敌意，怎么这么讨厌江清渊。
周傅宣却像发现新大陆:“他果然有鬼，果然不怀好意，我这里只有16票！”
他在余慕桌子上翻来覆去，后来在笔袋下找到一张干净的白纸，翻过来一看，背面留下整洁的四个字
“白雪公主”。
周傅宣瞬间站起来，“我要去告老师，他恶意吞我们的票！”
庄翊念加入他。
“慕慕我和你说，他最后报票的时候那眼神闪烁，肯定有问题。哼，这张字好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个善良有审美的人投的，竟然被他偷梁换柱，走我要和你一起去！”
余慕没有听见他们两人的话，直直地盯着那张平整的纸条，这个字迹她认识。
她看着庄翊念和周傅宣刚推开门，还没说上话，就被英语老师摆手丢回来。
两人如丧家之犬般垂头回来。
算了，就算和老师说，老师也不会相信的，江清渊可是名品学生。
晚上陈叔在南门等她，江清渊不在。
他发消息说有一些事要处理，要她先回去。
余慕想起她今天中午在图书馆借阅的莫泊桑的《项链》，女主丈夫几乎一直陪在女主身边。
一直到她复习完文言文，江清渊才回来。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余慕原本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起身，却隔着客厅的距离看着他。
江清渊微微皱了皱眉，很快松开，下一秒他张开双手，“过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时，她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走得这么慢，晚饭没有吃？”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吃了。”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便搂着余慕走上沙发。
“明天考试，要你回来是让你复习。”
余慕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帮你报仇，不开心？”
余慕搂着他的腰，抬眼看他。
他还记得那个女生将她桌布画花这件事。
1票之差落选更让人抱憾，江清渊难得幼稚。
余慕仰起脸，她想起每一次出门前江清渊对她糟粕的造型从未反对。
她轻声提问。
“你希望我参加？”
她在期待什么？
江清渊安静了片刻，转向她。
“今天让你错失了被王子吻醒的机会，要还给你。”
他似笑非笑地说。
余慕眼神平静。
“所以，你希望我参加？”
江清渊收回笑意，不再看她。
“但是我会选你。”
为什么周庄一凑到一起就变xxj，会让我觉得我在写小学生的学校生活……以及，我今晚能把大礼堂y搞出来吗？
你想我吻你？
江清渊在考前给余慕恶补了开学以来学的所有知识。
所以期中考试，她考得应该还不错。
周六早上，她被庄翊念带来的化妆师画了妆，妆容有些浓。
她的头发被盘起，额前配上了王冠，换上了饱和度极高的公主裙，看起来真像一个临国公主了。
他们在后台排练了很久，王子因为最后出场，台词少，于是周傅宣换好衣服一直在不远的厅里做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