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心里下了决定。他不要让事情变成那个样子,他要让柳谦知道他的心思,就算是……就算是再不见面,他也要赌上一回!
十五那天他骗他有事,将他引进房中,劝他喝了杯茶,茶里下了他从谷外买回来的春药。就在他东绕西绕说得口水快干时,柳谦也有些不耐,笑容极尽温和的问他到底有何事,然后,春药发作。
柳谦是他心目里最完美的人,最不能伤害的人,最想拥有的疼爱的人,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
当缓缓对着他坚挺的yù_wàng之源坐下去的时候,他很疼很疼,有血顺着他们交合的身体,一直流到床上。可他觉得幸福,满满的幸福,前所未有的。
那一次,柳谦动作很激烈,他一直很疼,前所未有的疼。没有快感,却有满足,身心合一的满足。
如果可以跟他这样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事实并非如此。
他迎来的并不是他的温柔以对,不是他的宽容安慰,不是他的理解包容,甚至没有一个温暖的拥抱。他的眼神深遂,让人看不懂,他叹息地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他会鄙夷的瞪他,或者温柔的说我想和你在一起,秦恕心里都会舒服些,但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为何要这么做。”然后,拂袖而去。
他知道他心里有很强的责任感,即使是知道春药的原因做了这样的事,必定还是会想办法怎么样去解决让两个人处境更好些。但是如果他并不喜欢他的话,任何的举动,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他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喜欢他,但当钱榆说了句你怎么还不走时,他静静回视钱榆,执拗地说:“我要等他,等他的一句话。现在他明白了我的心思,我愿意,在这里,等他一句话。”
明明知道结果不会如他所愿,明明知道那人一个拂袖离去的意思,但他还是想等,即使是等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想听到那人亲口说出的话。
不管是决绝,还是其它。
身上很疼,粘腻的不舒服的感觉夹着内心的恐惧一起,他开始觉得浑身发热。
但他等来的不是柳谦的人,却是钱榆带来的一条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你走吧。三个字写时沾墨不多,显得有些枯瘦,但他认得出来,那是柳谦的字。
“我可以送你出去。”钱榆说。
他笑了几声,说不必。咬着牙站起来,什么都没收拾,像逃似的拖着难受的身子,离开。
那天下着雨,很大的雨。
他跑了很久很久,久到不记得时辰,不记得路,躺在一处不认识的山坡上时,不在隐龙谷的这个意识让他顿时解脱了几分。
他笑,笑得很大声,雨打在脸上很疼,但他没有哭。
下身很不舒服,本来就没好的伤口因为他一路的猛跑又裂开,流了血。
血水混着雨水晕开,慢慢变淡,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平生第一次脸都不要做了这样一件对于男人来说如此耻辱的事,换来的是那人的鄙夷抛弃。他悔吗?不悔,如果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那么选。
他恨吗?恨!
他恨为何为何爹爹会早死,他为何要去隐龙谷,为何因为那人的温柔答应便留下来……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情放错了地方给错了人……
哈,人人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却从不敢想这样的话。
他的情,他眼睁睁地看着它生根,发芽,在最冒出来的时候被人狠狠踩一脚视如敝履。
然后,他转身,他离开,十年不见。
如今,这人又找上了门,他该……如何去面对?
那段尘封的过往,在他们彼此心上,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不怪他,但他不想再回头。那种伤害,他不想再受第二次。虽然,是他自找的。
他快死了,承受不起那么多。
六十三
谷蝶为了让秦恕吃的好玩的好心情好,处处为他着想,吃的喝的自不用说,夜了也会时不时安排些宴会歌后,也算是借了要大婚的彩头,众人玩的都很不错。
这天午后她派人去跟秦恕说安排了神秘节目,让他晚上一定去。
秦恕懒懒的哼哼,斜躺在廊下的摇椅上,眯着眼睛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美貌的侍婢走后,他看了看日头时辰,心想,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他的手刚刚摸上茶杯想喝口茶润润嗓子,那三个人,一起进了他的小院。黑、白、青三个颜色,配他们气质迥然不同的三个人,倒是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个人商量好的,自那个晚上过后的每天,三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他眼前,离开时也是同时走。
上次那个掷骰子游戏玩的一点都不尽性,没有达到最后的效果,白慕之曾提议过再玩,秦恕一直反对,此事只得做罢。白慕之却并不死心,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问,誓要再玩一次一样。
但不管是聊天品茶对奕还是切磋武艺还是干脆都沉默没话说,三个人就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样子。
于是秦恕的私人时间很少,他心心念念瓣小兔子,只知道名字叫木沐,一直都没机会再见着。司徒傲第一天到这时说的那个三天后的约自然也约不成。
挺好,有遗憾有庆幸。
白慕之摇着扇子笑得有几分稳媚,“小恕恕啊,我们来比试好不好?或者来玩那个掷骰子游戏?”
司徒傲黑着一张脸,“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