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的另一部分也能将感情呈现出来。他对他的爱,是温暖的陪伴,真挚的关怀,流动的微风,穿梭的时间,都可以是那份让人心悸的唯美。满足,就那麽简单。
两人头挨著头,肩并著肩躺在床上,肖腾毫不介意他的昏昏欲睡,畅想著他们的未来。
“等你好得差不多,我们去外面旅游一圈。走很远的地方去看海。”
华泽元搭著眼皮:“海有什麽好看的?”
男人笑:“看它的广袤,听它的喧嚣,难道你不喜欢?峥儿可以拾贝壳,我们在沙滩上散步。如果是夜晚,头上还有星光。”
华某人点了下头,态度实在是敷衍,不过肖腾兴致倒是很高,一点都没被他心不在焉的附和打击到。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知道有一处的山水很好,而且秋天还能看见火红的枫叶,就是冬季的雪也很美。”
“本来我想带你去西藏,”这次他没等到人家表态就迫不及待往下讲,“但是那里气压太高了,我怕你吃不消。好像不管什麽时候去气候都不太好。其实我很想让你看看草原,一望无际的,跟大海一样……”
似乎知道他已经睡去了,肖腾闭上了嘴,空气里顿时充满默默的味道。只见他望著窗外,久久地望著窗外,待夜色彻底浓密起来,才收回目光,俯下身,用嘴亲吻男人的耳鬓,那斑白的痕迹,那静谧的发丝,仿佛为他的温柔而悸动,被他的多情所感染,华泽元突然扭过头,用力挤了挤五官:“说这些都是废话,还不如把婚结了来……”
肖腾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偷吻他不止一两次,特别是男人突然变得奢睡的最近几日。不知身体原因还是别的毛病,现在他总是容易累。当然他也常常往好的方面想,努力不去在意幸福以外的东西,和美满下暗藏的危险。
之前他旁敲侧击过,也直接征询过男人的意见,但对方始终没在结婚这个问题上给他满意的答复。但是他很想和他站在教堂上,接受神圣的祝福,让他们的爱能够被永恒相中。他只是想感受,在神甫宣布他们共结连理之时,於那种满满的感动中道出自己的承诺,给与自己的全部。平凡无奇的相爱,在那一刻,变得超凡脱俗。神迹一般的,光明磊落。这是那些爱过的人暮然回首,让清晰的视觉里惊起的一片迷雾,那是没爱过的人,终於遇到爱时,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那是活著的人无法忘怀,那是逝去的人也不肯丢开的珍贵片断。
如今,男人的应允也太突然了一点,那句话被那把微微懊恼、颇有些野蛮的口气说出来实在逗人喜爱,肖腾压抑著兴奋,转到可以看见对方表情的侧面,捧住他的脸……最後发现这家夥居然是说梦话,怪不得,他脸皮这麽薄又怎麽可能主动要求结婚。不过他的确是放在心上的,不然也不会在睡著的时候露了馅。
第二天,一家三口和平时一样闹腾腾地吃早饭。
肖某人不知发什麽神经,抢过勺子,上前挡开他,坐在宝宝跟前:“我来。”
华泽元觉得奇怪,因为宝宝亲近他要多一点,所以最近都缠著自己喂饭,肖腾虽然反对,非要他先吃饱了来,但在他的坚持下也只得由他去了,还好峥儿吃饭从不调皮捣蛋,在他面前基本上都很乖,只有和爸爸在一起,和那人如出一辙的劣根性和坏心眼才会层不不穷地蹦出来。
不过喂饭就喂饭,干嘛老往自己这边瞟,是不是又干了什麽坏事,这种情况,很少不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他知道这个人,完全是败絮其中,不过就是练就了一身天下无敌、所向披靡的温柔和一张能说善道拍马匹拍得挺溜的嘴。
“你老看我干什麽!”被他盯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难道这家夥狗改不了吃屎,还在意淫昨晚自己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情?可恶!真想挖了他那对该死的眼珠!
几下就喂完饭,拍了拍儿子的屁股,打发他去玩,肖腾这才扭过头,有些故作神秘地:“阿元,你知道昨天夜里,你说了什麽?”
华泽元警惕地望著他,有些不确定地:“我好像什麽都没说。”
男人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表情有几分雀跃:“你再想想!”
“我说你是吃饱撑著了,”华泽元露出对玩猜猜猜这种弱智游戏敬而远之的神情来,“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被骂了还笑嘻嘻地蹭上来,把厚颜无耻发扬光大作为己任,男人说:“你抱著我,要我和你结婚。”
“放屁!”想也没想,华泽元就用一个饭团狠狠堵住了他的胡言乱语,“做白日梦就这麽有趣?”
肖腾动著嘴,一边嚼著嘴里的饭团,一边委屈地鼓著眼,“嫁给我又不是坏事,干嘛这麽讨厌!哼,我不理你了!”
说著负气地跑走了,模样甚是幼稚,搞得华泽元很是无语。
半月後,肖腾又提起结婚。
华泽元受不了他的纠缠,只得默许。
“阿元,你是不是由於未婚先孕,怕人闲话,放心,我罩你!”
“……”
“还是怕穿婚纱?切,我又不会把你当女人!虽然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下面那个,不过我会替你隐瞒,伪造下你是上面那个的假象也不是不可!”
“……”
至从他点头答应,肖某人就聒噪个不停,信誓旦旦这个,又唠唠叨叨那个,华泽元很想给他一拳,只是他坐著轮椅够不著,只得用眼睛瞪他,结果瞪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