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家去林家提亲开始啊!”
“对啊。”薛成立这才意会过来,看着他,神情顿时有些凶狠,“我知道,一定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想故意阻挠,所以才暗中下绊子,我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要他好看!”
范理有些急了:“你就没想是那林家二姑娘不想嫁给你的缘故!”
薛成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前几日林家的商船才回来的。”说罢,他又往后想了起来,“你说她做生意如此了得,往后进了门,我岂不什么都不用管。”
范理瞪大着眼看着他,犹如是看异类:你疯了么!
林家都拒绝了他竟然还想娶!
“薛兄,那林楚蝉,怎么看都与别人不一样,她都能跟着商船出海,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动她的心思。”范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今天的酒都不是滋味了,薛成立果真是疯了,林楚蝉又不是个好惹的,她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他是亲眼看她对自己阴恻恻笑过,她还没回来呢,薛成立就一连被人整了好几次,她现在回来了,他还不是要被整惨了。
“哪里不一样,我看她挺温柔的。”薛成立想到她关切的眼神,微笑的神容,整个人就忘了疼。
“噗。”范理一口酒噎在喉咙里,擦了擦,“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你倒是提醒了我,何来这么多的巧合。”薛成立眼中闪着戾气,素来都是他招惹别人,偌大的金陵城中,还没人敢来招惹他的。
“林家那边呢。”
“不就是个姑娘,既然他们不肯,那就让他们不得不将林楚蝉亲自送到我薛家来。”薛成立这一笑,眼角都带了邪,“你妹妹不是与林家三小姐很熟,就叫她邀请她们三日后去凤仪园赏菊。”
“这恐怕不妥,要是让林家人知道,这……”范理平日里再混,那他也是嘴上调侃,怎么都不敢这样去坑害别人。
“有什么不妥的,你要不愿意做,明年你家那生意就不要再来找我帮忙。”薛成立站起来,拿起酒壶与他对撞了下,心情舒畅,“你也不想想,我在大哥那儿说了你们家多少好话。”
薛成立越想心里越高兴,几壶酒下肚,就想去花楼里走走,拉扯了范理往外走,这才走到酒坊外,迎面飞过来一只偌大的麻布袋子,直接将薛成立给砸在了门框上。
麻袋松开时,薛成立怔在那儿,鼻头两管血往下淌。
后边走出来的范理吓得又退了回去,他望向街上,那边摆着一辆装麻袋的推车,可这车上没有人啊,来往的行人都看着这边,谁也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两个随从赶忙将薛成立扶起来,那袋子里也不知装了什么,把人砸的鼻青脸肿,薛成立用力抹了下鼻子,看着手上的血,咬牙呵斥:“还不快去追!!!”
……
薛家三少爷在酒坊前被沙袋砸了鼻青脸肿的事很快传到了安芝的耳朵里,她正在看书,准备这几日就到乡下去找人种带回来的番麦种:“第几回了?”
宝珠伸手数了数:“第四回了,小姐,这薛家三少爷可真倒霉。”
安芝呵了声:“他那不是倒霉,是被人给整治了。”安芝放下书,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是痛快。
“听闻他那几个随从满大街找人,就是没找着人。”
“薛家的生意是不是也让人截了,那是存心要他难堪。”安芝对薛家这个二世祖的遭遇半点都不惊讶,他那做派,不姓薛早让人打死了,也亏的薛家在金陵城中的地位,许多受他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就是不知道他这回是招惹了谁。”接二连三的被整治。
“该。”宝珠气哼哼,竟然想让小姐去做平妻,亏薛家也是读书人的,说出这种不要颜面的话。
“沈家的东西可送去了?”
“送去了,按您的吩咐,是送到门房那儿,叫人通报,见到了李管事才交给他的。”宝珠将安芝的吩咐执行的一步不错,清早到了沈府后,请门房去外院找李管事,“果真如小姐您说的,那时辰李管事在外院,很快就出来了。”
“这时辰他正准备要去沈家大少爷那边,自然在府里。”
“小姐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宝珠听着,感觉像是小姐在沈府呆过一样。
安芝摸了杯子,在手中轻轻转着:“想要和沈家合作,自然得了解清楚些,做生意也得对脾气不是。”沈家既然送了航图,她怎么也要帮义父促成与沈家的合作,钱谁不想赚呢。
宝珠见小姐说的一本正经,自己听着又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便点点头:“小姐说的对!”
安芝垂眸,放下杯子若无其事将书翻了页,这时外面传来了香秀的声音,宝珠过去开门,香秀拎了个食盒进来,笑眯眯道:“小姐新做了糕点,叫奴婢送来给二小姐尝尝。”
安芝看着那糕点,算了算她回家的天数,笑了:“她还说什么?”
“小姐还说,范家二小姐送了帖子来,三天后凤仪园赏菊,邀了您一块儿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