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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赤司并没有在意，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黑子。
“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赤司君制定的计划吧，或者是给我们每个人单独拟好的训练目标，都很用心也很合理，还有平时在老师面前维护我们，”黑子拿起挂在胳膊上的毛巾抹了把脸，笑着说，“我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就是很温柔呢。”
从那时候起，就不同了吧。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想要一直看到，一直触摸，每时每刻带在身边——
那就是喜欢吗。
赤司征十郎喜欢黑子哲也。所以黑子哲也也必须喜欢赤司征十郎。我用生命和灵魂爱着你，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空气因为温度的上升而变得干燥温暖起来，清晨独有的薄凉气息在渐渐变成暖橙色的光线里消散。隔着铁围栏，赤司看到有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在球场上跳跃，不时传来夸张的大叫和笑闹声。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很久以前打完球，头发都被汗湿了的哲也站在他面前笑着说“我觉得赤司君是个很温柔的人”的样子，然后又想起早上出门前看到哲也躺在床上虚弱的好像快要病死的景象，心因为一阵莫名的疼痛抽紧。
即使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赤司还是苦笑着摇摇头。
到现在已经不得不承认，爱情这东西从来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那么多。
46.
从早上开始，黑子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三次。头疼的好像要炸裂，每一下轻微的呼吸都引起胸腔的嗡嗡震动，因为被绑缚着而无法动弹，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着他意识尚存。
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的进过食。现在饥饿的感觉已过，不再觉得肚子空空的，而是从胃部传来火烧般的痛感；嘴里被塞着毛巾所以没办法好好的呼吸，柔软的舌头能感觉到毛巾表面粗糙的颗粒感，这让黑子一度想要作呕。早上黄濑把他摇起来的时候自己意识不清，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就更能感觉到抵在自己喉咙深处被卷成柱状的物体，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涌，黑子难受的眼里都泛起了泪，试着抬了抬手臂，却根本无法挣脱捆在床头的束缚。
非常、非常的难受……
想要把嘴里的毛巾往外扯一点，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大脑混混沌沌无法思考，睡过去又醒来，醒过来又睡去，眼前尽是些杂乱无章的图案，像纠缠着的毛线团一样让人头疼。
“哲也？”
“哲也，你醒着吗？”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引入眼帘的首先是米色的天花板。视线一瞬间模糊，然后再慢慢变得清晰。
赤司托着卷起来的毛巾从黑子嘴里抽出。随着柱体从黑子嘴巴里被取出，因为张着嘴而无法吞咽的唾液也顺着下巴流下，毛巾上也被黑子的唾液濡湿而显得亮亮的。
黑子吞了一下口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手，我的手……”他声音沙哑的说道。
“啊，抱歉！”注意到黑子的手还被绑着，黄濑连忙帮他把捆住手腕的绳子解开。粗糙的麻绳已经深深陷入肉里，黑子白嫩干净的皮肤上突兀的显现几道纠缠的红痕。用着不算大的力道把绳子解开，黄濑心疼的抚摸着黑子红肿的手腕，“抱歉又把小黑子弄伤了。”黑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感官已经麻痹了而感觉不到疼吧。
“要喝水吗？”赤司坐到床上，把黑子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低下头温柔的问。黑子吃力的点点头，又忍不住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别舔。”手轻轻按在黑子嘴唇上，赤司发出简洁的命令，然后示意紫原把他放在包里的水瓶拿过来。
小心的把水倒在杯盖里，赤司搂着黑子的肩膀，把水凑近黑子的嘴边。黑子干裂的唇一碰到水，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也不顾有些水从嘴角漏出来，看样子是真的渴得不行了。
“慢点，别喝那么急。”绿间忍不住出声阻止，话音刚落，黑子就蜷起身子，剧烈的咳起来。赤司也皱起眉，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黑子抬起手臂，用手背抹了一下嘴。
“小黑仔饿不饿。”紫原有点难受的蹲在床边看着黑子惨白惨白的脸，“你好久没吃东西了。”
“还好。”黑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温和的看着紫原，“现在吃不下。”
接下来都没有人说话。看着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黑子，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口球到了。”突然，黄濑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拿起身，但是又停下了动作，迟疑的望着大家，小声问：“……要用吗。”
靠着赤司休息的黑子听到这句话猛的睁开眼，温柔的蓝色眼眸因为意外而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惊恐的看着黄濑。
“别用了。”赤司安慰性的用手抚摸黑子着的背，哄炸毛的幼猫一样凑近黑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用怕，我们不会用的。”
黑子明显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赤司一眼，随即放松了浑身的戒备，再度把全部重量压在赤司身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缓缓闭起了眼。
“黑子，现在身体哪里会不舒服么？”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着的黑子，绿间心头浮起一股担忧之情。
“不会。”闭着眼睛温柔的说，黑子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有点累，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尾音的时候已经拖沓到一个音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