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看你就好。”后面谢之乔悉悉索索,像是在捡衣服穿。
“……好,就来。”谢之乔应得很快。
凤辞华心内觉得有些不妥,暗暗运气冲穴,但刚一提气,就觉察到谢之乔已站起来靠近他。
没想却是被两条手臂从后面圈住。凤辞华心头滞了一滞,拧眉道:“大胆,放肆!”
“……都是男人,皇后难道不想晓得我为何介意?”谢之乔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和软,但温和中又带一点性感的挑逗,性感中又含有一分自怜的凄楚。
凤辞华愣了愣,感觉不详的气味爬遍周身。谢之乔温热的气息似乎吐在他脖颈边,宣告二人自此为止谨慎和睦的相处完全。凤辞华一动不能动,声音僵硬地应付他:“……为何?”
“……这么快,皇后不会已经忘了在下说过的……在下有断袖之癖,所以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让男人看见……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凤辞华脑子呼啦飞进一窝苍蝇,嗡嗡地响,不知如何作答,闭了闭眼,想起自己不止被这男人看过,而且看得最后一丝脸面也丢尽,那时他可口口声声说无所谓,这又算什么?
谢之乔继续道:“对不住,我马上帮皇后解开穴道,虽然适才紧张之下下手太重,舒经活络可能还需一点时间,但皇后恢复行动后,在下立马就会自动离开,再不会碍皇后的眼。”
凤辞华脑子又是一麻:“怎么?”
谢之乔像是叹了一口气,慢悠悠道:“……不错,我骗了皇后。那天取蛇我心惊胆战,一心只想救人,于是骗皇后不用在意,往后也装作云淡风清,其实在我心里,哪有一刻曾不在意过。自从第一眼看到皇后,我就已心生爱慕,只是碍于身份所别,只想能一旁默默守护便好。哪想到……那次情非得已,唐突皇后,哪想自此之后,却绮思难断。本欲隐瞒一生,没想到突遭今日事故,真相难瞒,我,哪里还有脸面……我哪里还有脸面在皇后面前行走。”
谢之乔一边吐露着,一边顺着凤辞华的足少阴肾经俞府穴一直按摩到步廊穴。凤辞华本要说话,被他手中几下一揉,气得一个字也吐不出,突然谢之乔猛然醒悟似地叫了一声:“啊,有火!差点忘了……”穴道还未解开,他拦腰抱起凤辞华,顺手抓了几样东西,踹开窗笼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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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之乔按的这几个地方大概在肋骨内侧往下一直顺下去到rǔ_fáng内侧边缘。。。。。。所以。。揉一揉吧,很舒服的
17-1
脚踏房梁,谢之乔如履平地,他跳过几干房子,抱着凤辞华在一处较平的房檐上停下。回头看一眼走水的纸烛铺,毗邻旅店那一片烧的正旺,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就这么巧,难不成有人发现我们行踪?”
凤辞华道:“不至于,除非南离有人与西国这边串通,否则哪有这么快。”话一说出,他才发觉自己答得太顺口,不由抿紧了唇,脸微有些红。
谢之乔微笑起来,道:“皇后不那么生气的话,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解穴好了。”
凤辞华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不过回想当初,对这人第一印象便预示了如今事,于是也只能怪自己太过轻信,容易心软。
谢之乔又说一声“得罪”,呼地一声撩起凤辞华阔幅的下裳展开成席,铺垫于地,而后把人平放在上。外裳掀起,露出白色袴襦,凤辞华脸涨红如虾子。同为男子,若放平时凤辞华或许不会如此在意,可现下谢之乔这举动与故意调戏何异?只是他全身穴道被封,移动不能,如案上活鱼任人宰割。
凤辞华面色冷肃,没想到谢之乔却规规矩矩,轻拍慢捏,假装君子——甚至连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他默不作声地拍打按摩约莫半个时辰,凤辞华手脚渐渐能动,血脉舒通,于是抬起胳膊道:“好了,住了罢。”谢之乔却仍垂着头,揉捏着他另一臂,小声道:“不好,多捏一会,要彻底疏通经络,免得对身体不好。”
凤辞华愣了半天,无言以对,只好由他摆弄。手臂筋骨被他捏得又麻又软,但也有一两分舒服,尤其是连日奔波劳累后。天高星明,凉风过耳,若不是心中有许多警惕,或许该是惬意场景也说不定。
又过一刻来钟,谢之乔方放手,站起身来道:“皇后,如前所言,在下就此别过。”然后深吸一口气,欠了欠身。
凤辞华撑起身,道:“站住!”他觉得这人实在脆弱得没道理,“你同我来有任务在身,怎能说走就走?”
“哦。”谢之乔低眉,应了一声,委委屈屈道:“也是。”他又叹了一口气,在凤辞华面前半跪下来,低头道:“那么在下在任务达成之前陪在皇后身边,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免得情难自抑,轻慢了皇后,也免得枯磨自己。”
凤辞华无奈道:“也不用这样……”
谢之乔抬起眼,飞快瞟了凤辞华一眼,又敛回目光。凤辞华颜面再肃不起来,还只得反倒安慰他:“我不介意。”
火势还未扑灭,谢之乔望那边看了一眼,在凤辞华身边坐下,盘起一只腿,小声道:“那我们等等罢。”
两人安安静静坐了半天,突然谢之乔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破沉默,道:“皇后跟圣上,很好罢?”
此情此境说起荒帝,凤辞华心头蓦地一憷,只得含糊道:“未必然。”
谢之乔像是不肯相信,苦笑道:“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