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身上,你首先得扛得起来,并且能尽心尽力地传递到另一个或一批人身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只是首先,因为魔宫霸道狠戾的功夫与清玄功法的宗旨实在是背道而驰,两者不能兼容,萧珩还是得废去原来的功夫,从清玄功法的第一层开始习练。萧珩倒完全没有犹豫,本来徐三建议他废除武功时,他心中就差不多有了决定,这回有了清玄功法在,取舍之间压根都不用考虑。
教主大人从此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生涯。
快乐自然是媳妇天天在身边,一点一点手把手纠正姿势,温柔地解释心法含义等等一系列福利。至于痛嘛……嗯,一言难尽。
原本在教主大人的想象中,双/修的情景是这样的:夜深人静,嗯,白天的自然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像更刺激一点,两个人相对而坐,双掌相贴,敛声静气之时,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血一点点交融在一起,连对方身上每一点变化都清晰可感。待收功时,一睁眼就可以看到长清白皙的脸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因为内力的快速运行而泛起一点潮红,他看到自己专注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又强撑着微微一笑……嗯,自家媳妇就是面皮辣么薄,但是辣么可爱!
待到后来,开始真正招式的练习时,更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心有灵犀心照不宣的味道,虽然练功时需要专心,但结束了借机酱酱酿酿说不定也不是不可能嘛。光是想一想,教主大人就觉得气血翻涌,福利不要太多啊喂。嗯,说不定还得除去衣服练呢……春天果然快要到了!
事实证明,至少现阶段,萧珩实在是想多了。
长清跟他信誓旦旦,清玄功法入门简单,越往后越难,第一到三层完全就是玩儿一样地就会了。第四五层才需要多花一些精力。
然而教主大人偏偏卡在了第一层。
倒不是他笨,或者天资完全跟这功法相克,而是前二十多年的魔教训练太过深入骨髓。当初老教主完全把他们当做杀人机器来训,要求的是速成,而且身体要时时刻刻保持足够的警觉性,哪怕睡觉时也得浑身紧绷,确保一有异动立刻做出反应。
但清玄功法第一步就是要求人放松,达到完全自然的状态,最好物我两忘,才能感受所谓放松一份,灵敏十分的境界。这套功法的基础就是,不要与外来之力产生对抗,而是循着外来之力的破绽调整自身,抱元守一,让对方不攻自破。
这简直要了条件反射般就绷紧身体的教主大人的老命。眼看着跟自己一道入门的小萝卜头们一个两个都得到了要领,最快的甚至已经短短几日就突破了第一层,长清奖励般地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拳法,教主大人心中一急,更加找不到感觉了。
偏偏小萝卜头们还正式对长清磕了头,自觉比他这个“不记名弟子”“野鸡弟子”高了不止一等,又见他练得一塌糊涂,天天对他扮鬼脸,让萧珩简直心塞。
他说:“我是你们师夫,当然不能和你们一起磕头拜师了。但作为你们师父的男人,你们必须尊重我。”
簸箕头吐吐舌头:“你明明是我们的师娘。师娘这么笨笨,师父简直没眼光。”
其他孩子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朵鲜花踩在牛粪上”的鄙夷表情。最近顾长清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连带着对老占用他时间的萧珩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不遗余力抓紧一切机会给予最大的打击。
在深秋萧瑟的风中,教主大人森森地感觉到,这个冬天,会是不一样的寒冷。
顾长清拿着一根小教鞭,戳一戳他的胯部:“放松,放松,再往下坐一点。”
不一会儿,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背:“放松放松,又开始绷紧了。”
后来就不说话了,大约一是说着累,二是给他留点面子不让豆丁们看笑话,只时不时拿教鞭碰碰他脖子,示意:僵了。拍拍他胳膊:放松。
一天下来,萧珩接受着**和心灵的双重打击,彻底蔫儿了,像一条垂头丧气的大狗。顾长清遣散孩子们,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没事,我自己没有习练其他功法的经验,忘了你需要适应时间,我们慢慢来就行。”
萧珩郁闷地恨恨道:“等我练得比那帮兔崽子好了,一定要抓住他们打一顿屁股。”
顾长清笑道:“出息啊你!还真跟他们一般大啦?小心他们知道了,趁现在你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先围殴你一顿!”
眼看男人的确因为练功没有进展而有些焦急,到底心中一软,凑过去亲了亲他:“真没事儿,慢慢来,你对武学的感悟本就到了很深的程度,只要身体走出了第一步,后头的进度就快了。”
萧珩像一只受伤的大狗,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长清。长清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萧珩顿时反客为主,搂住长清回了一个深深的吻,看着他温润容的神情,一整天毫无进展的烦躁感忽然就烟消云散了。轻轻地一点一点啄在他颈侧,又交换了几个深吻,唇齿交缠相濡以沫中,两人间的温度突然就毫无预兆地高了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发酵,让两人的心跳都悄然快了起来。
看着顾长清脸上的一层薄红,萧珩的眼底幽深了一些,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附在长清的耳边说:“我们回去……继续?”
感受着两人身体上的变化,顾长清耳根都红了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