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秦城主为人懒散,身边却跟了个有强迫症的侍卫。一个温柔却滥情,没心没肺其实冷漠薄情;一个劳心劳身,小心眼儿还爱憋着,一场你来我往虚与委蛇,不知鹿死谁手。
渣攻贱受狗血文,主角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 懒蛋和洁癖怎么相爱
“城主醒了。”
时值初冬,脚下冰凉石阶冷漠覆盖了一层暧昧青灰。饶是万仞城气候宜人,也免不了自脚底渗透出寒意。
简明异看了眼小心翼翼掀起卷帘禀告的侍儿,能为城主守夜的人自然乖觉,微施一礼在他耳边轻启:“昨日秋灯公子来下棋,掌灯时分便走了。”
那声音不温不火,像这似乎永远也过不去的冬天似的,步步为营,冬风一吹,便掩埋了所有心迹。
简明异颔首,挥手教他退下,身后自有一队沉默侍人捧了铜盆玉盘,随他鱼贯而入。
穿过一层暖阁,才是城主卧房。秦疆决好奢华,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猩红毡毯,踏上去,连人的存在都要无声无息湮没。
简明异扫了眼秦疆决床前跪立听候吩咐的侍儿,尚到垂髫年纪的小童也晓得不要在他面前多言,将手中捧着的靴子放下,垂手静静推出。
还未待简明异跪下请安,重重帘幕便被粗鲁拉开,现出里面好整以暇微笑着的城主大人来。秦疆决黑色寝衣未换,露出大半精壮胸膛,他身材英武,江湖上都知道他他武功深不可测,但那张脸却总是笑吟吟的。
温柔fēng_liú,不知骗了多少芳心去。
简明异眼观鼻鼻观心,利索地单膝跪下,骨肉像是被地上厚毯吸进去一样融为一体,仿佛秦城主床前这一片方寸之地,就是他生来归宿。
“叫添香的下去罢,吹吹山风倒清醒。”秦疆决懒散地坐于床边,简明异跪立的地方离他恰到好处,半寸都不必移动便能帮他解下系带。
简明异手指纷飞,平稳又灵巧地解开寝衣上碧玺的扣带。秦疆决闲闲阖眼的功夫,他空了一只手向后一挥,祥鹤立座旁添香的侍人便立刻停了手中动作,匍匐着退出去。
秦疆决在他忙完这瞬息间动作的同时睁开眼,嘴角噙笑,像是世上没有任何事值得他挂心:“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寝衣上系这劳什子。”
简明异不看他宽厚胸膛,只从白玉托盘中捧了鞋袜出来替他换上,清脆利落应了声:“是。”
秦疆决挑起他的下巴,像是得了把珍品紫竹扇似地饶有兴趣抚摸着,如同什么醒神的仪式一样:“还不是为了你干活方便。”
简明异适才附身捧鞋袜时便自袖中弹出一枚暗镖,悠悠叩开了雕着福禄寿仙的窗棂一角,声音悦耳如春风破冻,却仍是瞒不过秦疆决。
他也不惧,仍是有条不紊伺候秦疆决穿戴,面上平静到让人误以为他可能是在微笑。
秦疆决忽然拉起他,转瞬他便倒在秦疆决身下那张看不到边际的大床上。
简明异面色却仍是淡淡的,身上却禁不住有了反应。只要秦疆决一靠近,他便忍不住开始颤栗。秦疆决只是笑着看他,衣角垂在他腰侧,却仿佛已经掐住了他的要害一样胸有成竹。
简明异呻吟一声,rǔ_tóu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被锁了玉环的下身也一点点悄然挺立,像是即将发芽的春笋。
秦疆决并未动他,依旧笑着,语气温存:“几天没碰你,浪成这样?”
简明异睁着眼睛,也似笑非笑看他,“城主公事繁忙。”
当然这都是瞎话,秦疆决就算再忙,也误不了贪欢。只不过对象不必非得是他而已。
“你倒是乖。”秦城主好整以暇瞟了他一眼,简明异乖觉地解下衣物,只露出胸膛,解下亵裤便足够,待秦疆决尽兴,他还有事要办。
秦疆决拍拍他的脸,无限宠溺的动作,他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却也不敢怠慢,跪趴着转过身去,将解下来的衣带在嘴中咬紧。
特意放慢动作转身,丝毫不羞涩地分开双腿,展露身侧腰线和挺翘臀部。动作自然而优雅,秦疆决是喜欢这样的风光的。
秦城主这才慢慢悠悠捅了进来,也谈不上多少欢愉,只是舒适而已。
秦疆决握着他的腰横冲直撞,喘气带了几分低沉笑意:“旁人没有你好用,放心罢。”
俯下身,手一发狠,捏住他rǔ_jiān迫他攀上高峰,却又不解开他下身禁制,逼出他一声微弱难过的惊呼来,“别再打听别人的事,嗯?你和他们不一样。”
倒是温情脉脉。
简明异心下冷笑一声,面上却又多了几分隐忍。身后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不想握住床边,天知道有多少具ròu_tǐ和他身上的男人在上面厮磨缠绵过,那令他恶心。
他不是秦疆决的欢,却也并非是因为爱。
秦疆决却极喜他的面容,像是柔软的云絮,毫无侵略性,陷在他的眼睛里能看见万千世界一泓倒影,还有三分说不清的朦胧。
简明异生得好,大概是他唯一优点。他看着令人舒服,用起来自然更加舒适熨帖。他被秦疆决一手调教出来,上他,大抵就如秦疆决小时候不高兴了抱着爱犬追白把头埋在人家茸毛里一样,是秦城主没能拥有的少女情怀的补偿。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若对秦疆决说出口,恐怕下场只有喂狗。
秦城主不喜欢他大声喊,不喜欢他情动时激动的样子,秦疆决不说,只是温和地笑,他便老实地扣上下身玉环,咬住块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