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藉口带你绕绕环境,吃点小东西喝点小酒,甚至有耐心一点的带你去赌场玩个几把,那最终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等著你洗乾净自己跳进对方的嘴里。”
“……”
“而且龙屋是绝对注重客人的隐私,要是那层楼被整层包下来,你就是叫到声带著火、沸腾、再蒸发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时中,你是不知……你脸色怎么这样?噎到了吗?”
夏仁韵迅速把水杯递出去:“喝点缓缓,还好吗?怎么?等等,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咳、咳……”
“天啊,真的假的,你被骚扰了吗?男人还是女人啊?看你傻成这德行八成是男的吧……”
“别胡说八道!”
夏仁韵表示不相信:“你敢说没人搭讪你?”
“咳、咳……你再隔应我,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夏仁韵立刻做了一个拉上嘴练的动作,余时中笑出声,不久夏仁韵也松了嘴角,两人天南地北得聊著,谁也没再提余时中最近的近况。
饭后要上水果的时候,余时中去了一趟洗手间,夏仁韵兴致勃勃得挑著西瓜籽,说是等他回来就是无籽西瓜了。
余时中走出洗手间,在转角包厢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他穿著一陈不变的深色西装,连含著菸站在墙边吞云吐雾的画面都可以像小学老师一般严肃。
“来吃饭?”华志勤似乎老远就看到他,伸手制止他口头上的招呼。
余时中点点头,瞧华志勤的打扮应该是有商务会议。
“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我现在开个会都得自己倒咖啡,没见过像你这么偷懒的助理。”
余时中脸一热,尴尬道:“志勤哥……”
华志勤松动嘴角:“我开玩笑的。你身体好点了再来,免得我还得照顾你。”
余时中把头缩得更低,他就算有先天性气喘,平时也不是很病弱的人。都怪杜孝之最近完全不节制,好像是自从上次他说了那句不能满足他的鬼话之后,杜孝之每次都拿这逼他。
他是不晓得别人在这种事上是不是跟他一样几乎每次都会受伤,受伤有时候就会发烧,发烧就得躺在床上休息,杜孝之又似乎对看他黄菜一般蔫在被窝里的模样感到乐此不疲……
“听说你最近在玩龙屠争霸,玩到上排行榜了,看不出来你也喜欢玩这种东西。”
这话题犹如紧急急转弯,余时中愣了半晌才发出一声:“是。”
“你、怎么会知道?”
华志勤把菸掐掉,又伸进口袋摸出菸盒。余时中知道他抽菸只抽靠近菸头的三分之一,烟瘾又大,一天下来得好几盒。他替华志勤跑腿买过菸,他抽的是外国的品牌,听店员说只有菸枪级的人才会偏好重口味的烟。
华志勤停格了一阵子,叹道:“我儿子也在玩。”
余时中鲜少听到华志勤谈到自己的事,别说儿子,就是他有家室这件事,他打赌连每天跟在华志勤身边实际处理事务的副理都不知道。
至于华志勤怎么会抓到他的小辫子,知道他在玩游戏的人屈指可数,会透漏口风的,就只有一位……
“这游戏最近挺流行的,我就是偶尔没事的时候玩一下,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没去上班的……”
“作什么不打自招,我都还没说什么。”华志勤拿斜眼瞄他:“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来帮我点菸,你的处分我会从长计议。”
余时中面色讪讪,他凑到华志勤面前用接过来的打火机在指尖捏出一把火。
华志勤微微倾身把头靠过来,余时中能清楚看到他硬朗的眉目,出乎意料外,他的睫毛非常长,右眉角还有一颗痣。
他一直没曾仔细看过华志勤的面貌,有哪个男员工没事会去注意自己的上司鼻子还是眼睛有没有长歪,但他倒是听过不少女员工之间关于华志勤的话题。
类似什么钻石王老五啦,什么面相凉薄但实际很专情,虽然穿著打扮禁欲又古板,但其实私生活非常混乱。
甚至还有人在猜测他真正的身分是什么,从什么名门私生子到流浪拳击家无奇不有,他听过最夸张的是经理这个职务只是他洗白用的跳板,他的真实身分是某涉黑集团的二当家诸如此类的谣言。
“经理你换牌子了……”余时中无意间瞅到华志勤食指夹的菸换了一种,他话没问完,突然胳膊被往后用力扯,整个人猝不及防,几乎是被丢飞镖一般甩了出去。
☆、七十七(下)
“你这他妈的人渣……”
这沙哑又略带轻浮的男中音余时中太熟悉了,刚刚这个声音的主人才用饿狼扑羊的语调跟他大谈最近模特公司新推出的一批混血少女模特。
“夏……!”
余时中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夏仁韵把他指骨分明的拳头狠狠砸进华志勤的脸上。
夏仁韵一手揪起华志勤的衣领,把比他矮半个头的华志勤压制在墙壁上,趁华志勤作出反击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的程度看他手上突起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激动。
“妈的,连男人都不放过吗?你染指我姊姊一个人还不够吗?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看到人皮挂在你身上都嫌恶心、无耻!凭什么挂著一副伪善至极的娘炮脸在这里横行无阻?!”
“仁韵!”余时中秉持动手不动口,也容不得他浪费口舌,纵身拉开和华志勤扭打一块的夏仁韵。
夏仁韵彷佛暴走的野兽,余时中连续施了两招也拉不动他,他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