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溜了嘴,把这对金枝玉露曝了光,他也是个老疯子,钱多到没地方花,非要我来问物主的意愿,不过看你今天这意思,是没戏唱了,我会跟他说的,别介意啊。”
楼青云瞅著一直盯著地板看的余时中,低声道:“说穿了,这些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不重在质,而贵在情,我是个念旧的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永远不会放手。”
☆、一五三
楼青云站在街道上等待下属开车过来,余时中站在离他两步距离外的地方。
“英宝,我要去开会,你先回家,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楼青云微微倾身,就把他处心经营的距离给吞噬殆尽。
“嗯。”余时中闷吭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看他的风景。
没多久,小郑的车就来了,楼青云亲自帮他打开门,目睹著他携上安全带,才把门关上。
不晓得为什么今天的路况特别堵塞,可能因为路口发生事故,他们在这个红绿灯就堵了将近二十分钟,余时中心神不宁得盯著车窗,即使只是发呆都觉得疲惫,前天他电话就打了,岳叔叔紧急举家到美国探病,没个半年不会回来,岳叔叔还留了个语音信箱给他,要他不要有压力,好好养身体最重要。
突然间,一个人影闪过他的视线,余时中的视力向来很锐利,他眼一尖,几乎是下意识扳开了门板。
小郑坐在驾驶座上根本来不及反应,余时中匆匆丢下一句话,一溜烟从门缝钻了出去,两三秒就消失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上。
余时中紧紧追了好几条街,还一度差点跟丢,好在一个红绿灯又找回了人影,他急急忙忙追上去,却被亮起的红灯挡在了斑马线的另一端,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个人被人群冲散。
绿灯一亮,余时中边跑边猜测那个人的方向,他抬头往路标一看,才发觉不知不觉竟然追到了平安街。
“老天,不可能吧。”正当他犹豫著要不要继续追,一阵惊呼从他的后脑勺响起,余时中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的男人,踩在单车上,手里提著一个大纸袋,像是刚采购完,他张开大嘴不可置信得瞪著余时中。
余时中比他早回过神,并朝他笑了笑,开口道:“浴泽,我可以去你店里坐坐吗?”
“当然。”男人还是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老天我眼花吗?”
余时中坐在吧台上,不动声色得打量著周遭的环境,没有任何异状,就是一间普通的小酒馆,这家店是他的小学同学古浴泽开的,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他们家的私生活极其低调,小学中学读的都是一般的市立学校,孩童时期俩人耍得还不错,只是升上中学后就断了联络,说来也有缘分,他的店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对此刻的余时中而言,却有格外的意义。
古浴泽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问就先巴巴得端饮料上来:“你要喝什么吗?还是要吃饭?”
余时中摇摇头,正色问道:“这里是平安街几号?”
“23号。”古老板一问一答,似乎还没从巧遇余时中的震惊中清醒。
“是吗。”余时中把手机关了机,又趴到吧台上,压低声音道:“你这里……最近有没有一位女客人?”
“女客人?”古老板腼腆得摸了摸后脑杓:“很多啊,每天都有,你是说熟客吗?”
这、这要怎么问?都怪苏乔留给他的话不清不楚的,余时中叹了一口气,懊恼道:“算了,当我没说。”
古浴泽见他无精打采得趴在台子上,终于没忍住满肚子的好奇:“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就在北都发展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上北都的大学了?”
余时中恹恹道:“就回家看看。”
“好巧喔。”古浴泽又挠了挠脑袋:“我以为上次在医院碰到你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又看到你了。”
古浴泽似乎挺想跟他叙旧,但余时中心里有事,语气自然透露出漫不经心。
“你生病了吧?”
余时中猛然撑起来:“你别胡说!哪里看得出来?我没有生病!”
“只、只只是觉得你、气色看起来不大好,没、没别的意思。”古老板被他吓愣了,结结巴巴得解释著。
“我没事。”余时中又蔫著脑袋趴回去。
古老板试探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给你调一杯果汁好不好……”
“调两杯吧,帅哥。”
余时中猛地回头一看,他刚刚追了大半天的人影,突然间像变法术一样的出现在他眼前,虽然眼前画著艳妆,衣领开出整条乳沟的女人跟他的记忆中有点出入,但这个豪爽的声音绝对不会认错。
“朗组长!”
“我现在可不是你的组长了,叫名字吧,小余。”朗殷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笑mī_mī得瞅著他:“好久不见了,瞧你越长越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余时中讶道:“刚刚那个人是你吧。”
“自然是老板叫我来的啊。”朗殷突然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余时中从口袋里摸出来给她,她俐落得拿出记忆卡,再重新放回去。
余时中还是没弄懂:“老板,是谁?苏乔吗?”
朗殷意味深长得点点头:“你见过苏乔了?她叫你来这里的对吧。”
“为什么?”余时中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为什么朗组长会在这里?”
“因为是我叫她来的。”华志勤的声音冷不防得推门而入,余时中差点以为自己在看一部电影,他晕头转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