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没扇到人,下了狠劲才推开那个已经凑到他脸上的人:“……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什么事?”男人顺著张泉的意思拉开距离往后躺进椅背,空出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军装。
张泉难得正经得捏著紧绷的眉头,低声道:“回去吴信那,现在就过去。”
潭孤芳当然看得懂张泉的脸色,他立刻换档油门踩到底,银色的suv立刻飞驰上路,开了一会他才问道:“怎么了?”
张泉嗯了一声,抬起头直视他,脸色有些苍白:“时中摔下楼了。”
☆、八十九
潭孤芳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别慌,我们现在就过去。”话虽说得平稳,脚上的油门却催得更凶了。
张泉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事发现场,吴信也不见人影,他暗骂一声,随著别墅的人飞奔到其中一间客房,猛然一推开门,立刻想挖个洞跳进去,真想脱下鞋子去砸看看杜孝之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杜孝之在亲吻余时中。
还不是普通的吻,他用全身的重量把余时中抵在床头,双手扣住他的后脑杓跟下巴,充满控制和占有yù_wàng得掠夺青年的口腔,连张泉站在老远的门口都听得到唇舌纠缠的水渍声,湿润的喘息跟淫靡的闷吟,除了画面激情又煽诱,更带著男人原始的焦虑和鼓噪的不安。
余时中想是被吻得有些神智不清,双手软软得搭在杜孝之的臂膀上,连张泉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撞门造成的巨响都没有听到。
杜孝之想必听到了,但他并没有放过底下的青年,而是继续享受这个甜美多汁的舌吻直到他尽兴,丝毫不介意在别的观众面前上演咸湿的亲热戏。
等杜孝之好不容易放开余时中,青年立刻倒抽一口气,气息不稳得软在杜孝之的臂弯里。
杜孝之凑到余时中的脸颊,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余时中起先没什么反应,双颊绯红,眼神还有些涣散,张泉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外伤,只能从杜孝之的举动判断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若仔细一看,才发现青年的头发是湿的,发梢甚至还躺著水。
男人又说了什么,青年这才有剧烈的反应,他挣扎著推开覆盖在身上的男人,拼命冒出头往门外看,一触及张泉的视线,登时红得要滴出鲜血。
“帮他看一下。”杜孝之朝他招手。
张泉简直气笑了:“看什么,有没有缺氧?还是嘴唇被咬破了?”
杜孝之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去看张泉,那眼神不要说可怕,因为张泉的反应太反常了,余时中都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若无其事得走到床边。
余时中的衣服有些凌乱,他红著脸把衬衫扣好,忐忑得瞪大眼睛来回在张泉跟杜孝之身上。张泉更加看清楚他换了一件衣服,松松垮垮得罩住青年纤瘦的身体。
杜孝之坐在床上,把手搁在余时中的大腿上,一语不发得等著张泉说话。
张泉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最后真的坐不住了,于是起身走到椅子边的地板,突然矮身跪坐到底板上,轻轻咳了几声清嗓,尴尬道:“孝之,我情绪有些不好,真抱歉。”
杜孝之被他的模样给逗得不得不笑了一下,略为欣赏一下平时最是老奸巨猾的他想切腹请罪的耸样,才徐徐道:“起来,给自己到杯水。”
张泉尴尬得摸了摸乾涩的嘴角,闻言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到底,才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难道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连坠楼两的字都会听错?”
杜孝之立刻沉下脸,余时中赶紧拽住张泉的手臂,道:“我掉到水里,所以没怎么样。”
张泉一惊:“水?几楼摔下来的?就算有水做缓冲,还是有不小的冲击,而且是什么水?你有撞到别的东西吗?”
“游泳池。”余时中道:“我没撞到东西,就是脚抽了一下。”
“那你运气好!真是快把我吓死了,你说你哪里抽到,我帮你看一下。”嘴里还在叨念:“你真的没撞到吗?耳朵呢有没有进水?你是从几楼摔下来的?”
“五楼。”
张拳脚差点软掉,语尾都在颤抖:“吴信是死了吗?天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时中再怎么样也不会无缘无故上五楼吧?”
。
余时中抿著唇看向一言不发得杜孝之
张泉见没有人要回答自己,只好先大致检查余时中有没有其他外伤,并吩咐厨房端一碗热姜汁,最后再把堵在门外挡路的闻杰一块叫进来,阻止手又摸上青年身体的杜孝之再继续残害才摔下楼的病人。
“好吧。现在来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闻杰面不改色得伫立在原地等待老板的指示,杜孝之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余时中不是不想说,只是实在不好解释……:“我自己不小心跌出去的……”
“什么?那他板著这副老婆离家出走的脸是怎么回事?”张泉比较孬,只敢指著闻杰。
“闻哥平常就是那样……”余时中迟疑得望向杜孝之,细声问他:“我摔下去之后、你做了什么?”
杜孝之只是拨开他湿濡的浏海端详他的脸庞,没说什么。
“喂喂,现在说正经的。”张泉烦躁得拨开头发:“你们不说我也不是没办法知道。时中你先把汤喝完,过会儿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再过来看看。”
“呿、你就这种时候就给我装忠犬,连人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啊?”张泉关上门,骂骂咧咧得往大门走:“吴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