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瞬间,如海水淹没头顶的窒息,将他拉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繁华的桃花开满了枝头,十里桃花,不见尽头。
姬羽走了一段,没有听见身后跟随的脚步声,以为谢微阳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也就放缓了步伐,等待着对方。
一阵轻轻的踩碎枯叶的脚步声,一只白皙的手拉住了他的袖摆,姬羽回头,谢微阳有点讨好的看着他:“我有点累了,这里风景正好,我们歇会吧。”
说着还怕姬羽不答应似的,谢微阳紧紧抓住他衣袖,靠的也极近,那清澈的眼睛此刻微眯,就好像带着丝丝勾人的媚/意。
修士是不可能因为走了些路就累了的,谢微阳也不应该如此做态,姬羽想着。
可心中的想法才冒出头,一股渴望就将理智的一面压制了,姬羽就心甘情愿的沉浸在谢微阳此刻的亲近中,不顾其他了,他想:“有什么合理不合理,该不该的,此刻谢微阳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样看着他,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他要天上的月亮,
他也得连星星一起摘下来给他。”
谢微阳好像也知道了他的想法,嘴角泄露了一丝狡猾的笑意,他踮起脚尖,靠在姬羽的耳边,轻轻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气息让姬羽的耳边微麻。
谢微阳:“作为报答,你想要我做什么?”
说着,谢微阳的手指环上姬羽的腰,指尖翩跹,灵巧的钻进他严丝紧缝的衣衫:“你想我做什么呢?”
谢微阳嘻嘻的笑着,指尖轻挑,腰带掉落,肌肤相触的瞬间,姬羽惊醒,想要摆脱对方,但对方的痴缠似乎有某种魔力,又或者他潜意识里并不是真心想要摆脱,总之,挣扎中,他们倒在了满地的桃花中。
谢微阳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像是骄傲过头的小猫,用得意又饱含诱惑的声音:“什么都可以哦。”
“你不反抗我当做你同意了。”
蓝色的轻袍和白色的衣衫混合在一起。
他伸出五指,认真的一一舔/湿,将手指伸到下面……他仰着脖子,皱着眉头,汗湿了他的鬓角,凌乱的发丝蜿蜒在他白皙的肩膀,后背……
“很舒服……”
姬羽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一转眼,弥漫着情/欲的画面散去,还是那片桃花林。
姬羽转身,寻找那抹身影,满眼纷飞的桃花,寻寻觅觅始终不见。
他隐隐有种预感,如果再找不到,可能就要失去那宝贵的东西了,心中渐渐的压抑不住烦躁。
在哪里?他砍掉桃花的枝干,践踏满地的枝叶。
你在哪里?他在林中穿梭,剑气纵横,所及之处片叶不留,转眼桃花林以被毁坏,桃花零落在地与泥土混合,泥泞一片。
为什么躲着我?在这月亮湖上,在这夜色中,我为你来,你为何不见?
这盛世桃花为你而开,我亦为你而来,你又为何不见?
与传自上一代的记忆相重叠,悲愤的心情达到了共鸣,姬羽的面容有些扭曲,金色和紫色的兽类双瞳流转。
存于体内的另一种性情终究是觉醒,在他体内扎了根。
一声饱含威压的低吼响起,天地为之震颤,桃花林虚假的幻境瞬间碎裂成片。
依旧是狭长而昏暗的走道中,姬羽长剑驻地,像是耗尽了气力般半倚靠着。
他闭着眼,努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耳边是魇魔的猖狂大笑。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堂堂分神期的剑修竟然被区区桃花障所迷惑,说出去会被天下人笑死吧。”魇魔的笑声响彻脑海,姬羽此时却无暇顾及了。
魇魔接着又冷冷的道:“丢人现眼。”
姬羽平静的道:“你动摇了我的心神。”
魇魔低低的笑起来:“我影响了你,还是那幻境中的景象影响了你?”
姬羽不打算再说话,而魇魔却不依不饶起来:“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你硬/了。”
这粗俗的语言让姬羽皱起了眉头。
魇魔冷冷:“怎么?装什么假正经,那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吗,也是,你确实得装的正经点,别漏了马脚,让他知道自己道貌岸然的长辈心存了怎样的想法。”
姬羽想要魇魔闭嘴,但奈何对方刚在桃花障做了手脚,趁机动荡了他的心神壮大自己,现在已不是他可以随便念个剑诀就能压制的了。
从现在起,他将走上与历代银狼妖王一样的道路,与自己分裂出来的另一道心神相斗争,不死不休。
也不是没有例外,如上一代的妖王,他血缘上的父亲,但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魇魔的声音尖刻起来,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哪怕那只是幻境:“呵,毕竟你该死的受了这些人类的影响,明明是妖却爱装模作样,吓坏了吧,对自己的“朋友”有了欲/望,要是我,肯定能做得更好,让他欲生欲死再也离不开……”
姬羽突然睁开了眼睛,异色的双瞳缓缓变味一双纯金的眸子,脑海中的声音嘎然而止,哪怕对方的力量在壮大,现在主管着身体意志的还是他,魇魔未免太猖狂了。
姬羽从清醒过来到与魇魔对话且搞定他不过短短的几瞬功夫。
姬羽拖着剑走到了谢微阳的身边,他正安静的趴在地上,呼吸很轻,很安详。
浑然不知身边人心情起落了几次,谢微阳像是陷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心神未受影响。
桃花障在姬羽醒来的瞬间已经被他破解了,谢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