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绅,罗美绅见了这二人之后,先是热情洋溢的和何若龙握了握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鹿营长,你这买卖算是救了我的命。”
何若龙忍着笑一扭头:“这位才是鹿营长。”
罗美绅脸上不红不白的,当即转向小鹿握手,以长辈的口吻说话:“鹿营长,少年英俊啊,帽子不错!”
何若龙听了这话,登时对罗美绅其人有了好感,因为那帽子是他亲自定制了给小鹿的,当然是好得很,算他姓罗的识货。
小鹿不善应酬,只好是对着罗美绅笑了一下。
罗美绅很自觉,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戒心,故而肥吃海喝了两顿之后,当晚就出城,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
小鹿这一整天都和何若龙在一起,到了晚上,也很自然的一起回了屋。他这屋里摆的是床,并且不是大床。眼看窗外的天都黑透了,何若龙也不说走也不说留,只把外面大衣脱了挂在衣帽架上,又站在屋子中央抬起头看电灯,说:“还是洋玩意儿好,点一排蜡烛,也抵不上这么一个小灯泡。”
话音落下,房门忽然开了,是张春生走了进来。格外留意的看了何若龙一眼,张春生随即问小鹿:“营座,热水预备好了,现在您洗澡吗?”
小鹿略一犹豫,随即答道:“洗,把水送到书房里去吧!”
张春生又问:“那我把武魁那屋也给何团长收拾出来?”
这回不等小鹿回答,何若龙抢着开了口:“不用不用,等他洗完了,我俩还有话说,不一定得说到什么时候,就在一张床上挤挤算了。”
张春生很惊讶的看了小鹿一眼,见小鹿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好无言的转身走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上)
张春生指挥勤务兵,把浴桶毛巾热水一起搬运进了书房。等小鹿进房把门关严了,张春生在堂屋之中向卧室内扫了一眼,卧室没关门,可见何若龙坐在窗前桌旁,正在自自然然的喝茶。
张春生无言的出了门,去西厢房找到了武魁,问道:“咱们营座,怎么忽然和姓何的好起来了?”
武魁坐在床边,扒了臭袜子露出大脚丫子,试试探探的开始烫脚:“他俩不是一直都挺好吗?”
张春生感觉武魁这屋里太乱太臭,宁可站着说话:“好到一张床上去了?”
武魁冷笑一声:“自打到了跑马营,他俩就进一间屋里不露面了。那天我站在院儿里,就听他俩在屋里笑,那笑的,哎哟我天,你肯定是没听过。”
张春生狐疑的看他:“笑……怎么了?”
武魁终于成功的把双脚踩进了热水里,烫得他嘶嘶吸气:“咱营座那嗓子你也知道,说话像老鸹唱歌像驴,笑起来更了不得了,嘎嘎的。”
张春生听了这话,完全不肯相信:“你想说就好好说,不想说就闭嘴,别这么诋毁营座!”
武魁不理会张春生的斥责,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抬起冒着汗的大脑袋,他正了正脸色,压低声音问道:“小张,你说咱们营座,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张春生警惕的瞪着他:“什么问题?”
武魁向他欠了欠身,声音更低了:“你看,他会不会是只对男的来劲?”
张春生涨红了一张黑脸,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可能!”
话音落下,他扭头就走,胳膊甩出了一阵风。武魁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的咕哝着骂了一句:“他是你祖宗?”
张春生站在院子里心算时间——小鹿平时一个澡要泡多久,唱起歌了又要多泡多久,他全知道。今天小鹿没唱歌,应该再有二三十分钟就能出水了,他等着。等着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他在院子里只站了五分多钟,卧室的玻璃窗前就出现了小鹿的人影。让他略觉安慰的是小鹿的装束——小鹿穿着一身白棉布睡衣,上衣下摆照例是服服帖帖的掖在裤子里,裤腰的抽拉绳也整整齐齐的打了蝴蝶结。袖子顺顺溜溜的向下盖住手腕,小鹿站得笔挺,一如既往。
可是,下一秒,小鹿仰头抬手,拉拢了卧室窗帘。窗帘一合,张春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着小鹿用过的洗澡水,何若龙也草草的洗了个澡。抱着膀子从书房穿过堂屋跑进卧室,他打着哆嗦笑问小鹿:“有没有裤衩,给我一条。我那身衣服都让汗给沤酸了,我不想穿。”
小鹿万没想到他就这么光着屁股跑了过来,登时羞了个面红耳赤。他现在看女性是异性,看男性,尤其是特别富有男子气息的男性,也像是异性。慌忙背对着何若龙站住了,他拿开镜子打开衣箱,也不说话,拿出一条裤衩就向后扔到了床上。
然后他的动作骤然变得极其慢,他慢吞吞的整理被自己方才掏乱了的衣箱,慢吞吞的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慢吞吞的合拢箱盖,最后又慢吞吞的把大镜子重新放回箱子上。这么慢,就是为了给何若龙穿裤衩的时间,电灯光是这样的明亮,何若龙纵是衣裤齐全,对他来讲也已经很富有刺激性了,何况对方现在是光着屁股的。方才他跑过来时,小鹿清楚的看到他胯下那一具东西跟着步伐甩,甩得上蹿下跳沉甸甸。
小鹿一边转身,一边听到了何若龙哧哧的笑声。叉开两条长腿站在地上,何若龙也有点脸红,是羞涩的大号顽童:“太小了。”
小鹿的裤衩,对于他来讲,的确是太小了。薄薄的棉布紧紧绷了他的屁股和胯骨,前方也鼓起了明显的一大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