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腾像连珠炮似的往他最深处撞,他起初是又恐慌又难堪;后来不恐慌了,只剩了难堪;再后来难堪也没了,他在程世腾的怀中出了很多汗,前头那根小东西微微的有一点硬,后头被程世腾一下一下顶着,顶出了前头一滴一滴透明的汁液。他开始一阵阵的颤栗,这是快活的颤栗,然而心中依然想要逃,因为看它不是个好快活,不是个男子汉该有的快活。
事毕之后,程世腾压着他,还保持着交合的状态不肯分开。嘴唇凑到他的耳边,程世腾试试探探的开了口:“小鹿,假如我能带你远走高飞的话,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小鹿不假思索的一摇头。这问题是根本无需考虑的,因为他是彻底的不信任程世腾。
程世腾沉默了良久,最后又道:“如果你改了主意的话,随时告诉我。我现在……总之我会想办法。”
小鹿这时忽然开了口:“我想搬出去住。”
程世腾一愣:“搬出去?”
小鹿侧过了脸,望着前方答道:“对,给我找处房子,我搬出去。原来我有地方去,回来不过是暂住;现在我没地方可去了,又是这么个不当不正的身份,总这么住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程世腾盯着他的侧影轻声说道:“那你岂不成了……”
后头的话没说出口,因为感觉是侮辱了小鹿。再说小鹿是只可以往家领,不可以往外送的。他十八岁离开了自己,过了这些年,好容易又回来了,怎么还能再推出去?
这时,小鹿轻声答道:“我就是。”
然后他回过一只手,推了推压在背上的程世腾:“你下去,让我洗个澡。别让他看出我和你干过。看出来的话,他也非得要一次不可。他麻烦,我受不了他。”
程世腾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酸:“我不麻烦?”
小鹿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过之后,却是转向前方,意味深长的叫了一声:“大哥。”
程世腾心里震了一下,知道小鹿这一声大哥,其实是在骂自己。
小鹿越想越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里——离不开程廷礼的手心,至少离开程廷礼的后宫。终日游荡在这座楼里,他像是被混沌空气堵塞了七窍,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程廷礼在楼中布置出了一处小型的酒池肉林,触目之处,皆是声色,他也是声色的一部分,尽管副官们都尊称他一声鹿少爷,仿佛他比他们更高贵。
这天夜里他枕着程廷礼的大腿,把这要求对着他又提了一遍——这一遍才是正经发表,在这个家里,儿子永远落在老子的下风,程世腾说一万句,敌不过程廷礼的一句。
说这话时,他光着膀子穿了一条睡裤,程廷礼则是彻底的一丝不挂。性器横搭在大腿根上,紧挨着他的脸。他对这东西倒是不大讨厌,尤其程廷礼又总是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仅有的一点气味,也是它固有的。有时候他几乎有一点庆幸,因为程廷礼保持着一副年轻的好皮囊,让他即便心中没有爱意,也能敷衍对付着和对方肌肤相亲。
听了小鹿的话,程廷礼低下头,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这是怎么想起来的?下边有人给你脸子看了?”
小鹿一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搬。”
程廷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儿多好哇!”
小鹿低声答道:“人多,看着眼乱。”
程廷礼笑了:“事儿真多!”
小鹿抬眼看着他,看他两鬓添了几丝白发:“行不行?”
程廷礼垂下眼帘,显出了内双眼皮的长长痕迹:“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小鹿看他笑眯眯的,又摆出了要和自己谈情说爱的架势,心中就有些烦躁。欠身向上探了头,他恶狠狠的反问:“你说呢?”
程廷礼看了他这反应,不但不生气,反而像是很享受:“宝贝儿,我怕你自立了门户,会让我吃你的闭门羹。”
小鹿向下枕回了他的大腿,两只眼睛依然盯着他:“我闭了门,你正好关门打狗。”
程廷礼笑了:“你是小狗儿吗?”
小鹿答道:“我是落水狗。”
程廷礼微微张开了嘴,舌头随即在唇间一游,眼中有了垂涎三尺的笑意:“爱我吗?”
小鹿看着他,没回答。
于是程廷礼俯下了身,哀求似的又问了一遍:“爱我吗?”
小鹿抬手拂乱了他一丝不苟的短头发:“你听我的话,我就爱你。”
程廷礼拉下他的手,将他的手捂到了自己胸前,同时柔声说道:“哄哄我,你若是爱我,我就听你的话。”
小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挺身坐起来,跪到了程廷礼面前。
抬手将对方凌乱了的短头发向后捋去,他让程廷礼露出了饱满宽阔的额头。现在在他眼中,面前这人完全不是干爹了,不是亲人了。
现在这人只是个男人,一个尚存几分青春痕迹的、还没衰老到令人不堪忍受的男人。
闭上眼睛把嘴唇贴上对方的额头,小鹿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吸得很长,吸到最后有一点颤。程廷礼闭着眼睛昂起头,想当下是午夜梦回,疑似故人来。
翌日清晨,程廷礼开始吩咐人去给小鹿安排房子。其实若是做起长远的打算,无需小鹿提出,他自己也感觉不能总把这孩子放在这里。他是常在这一处宅子里接人待客的,这里人多眼杂,并不算肃静;而他在张家口和平津之间来回跑,又不可能永远带着小鹿同行。既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