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我可真是超水平了。
我知道。
扶我进了屋,我就倒在床上。头一挨着枕头就不行了。高总去关门的当,我模模糊糊地说:我最后那招怎么样?我知道……这美女计…你一定不喜欢。
高总晃到我眼前:哼,我就知道你丫是故意的,真晕了怎么也没见你忘了把点心都打包啊。
我嘿嘿嘿地笑。
可你也不能一直抱着它睡吧?来,把它给我。我给你放冰箱。
我不。我闭上眼,翻个身,虽然意识涣散,但扔紧紧地搂着我那一白塑饭盒,甜蜜地呢喃着:包子,我的包子……奶黄的。
19
不知道是酒精的关系还是缺觉的关系,我这一睡上就没了完了。
被高总踹醒的时候,还茫然地问:恩?高总?天亮了?
高总站在床边和蔼地说:王胖子,睡的香吧?
恩,还行。我翻个身打算接着再睡。
啪的一拍桌子,高总的声音就在空中来了个不定向爆破:还睡?你猪啊你!2秒钟之内你丫给我起来!
我花了1秒钟反应,接下来1秒钟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我挺!------哎呀,高总,对不起,是这席梦思太软,不是我浪费时间。我再挺!
这下是笔直地站在高总面前了。
高总捏着鼻子倒退一步,继续发号施令:你给我刷牙洗脸去。最好再洗个澡,把你这身衣裳换换,又是汗又是酒,熏得这屋里跟臭豆腐厂是的。
诶,好咧。我转身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高总在外面边拉窗帘开窗户透气边那中气十足地穷得得:我算服了你了王胖子,整个溜溜的睡了一天,早上就算了,中饭的时候我打电话过来,响了几下就一直占线,没办法只好打到总台让服务员来看看怎么回事,人门都快敲破了,你这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我下午这会开的闹不闹心吧,我琢磨着没准你出去逛去了吧。好容易结束了赶回来这么一看,嘿,好家伙,你丫还那睡呢,还把电话给撂起来了,你说你这么能吃又这么能睡,你可真不是一般人那你,你这是猪八戒转世啊……
我挂着一嘴牙膏沫子探出头来:高总,你有刮胡刀没?
高总没好气地过来,打开盥洗台旁边的小橱,拿出一个精巧的电动须刨递给我:那。ded 惘然
谢谢谢谢,我接过来摆弄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那!高总拿过来帮我打开开关,它滋地就响起来了。
我这不没用过吗,我都是用的刮刀。我讪笑。
高总把须刨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那,就这么用,比你用刮刀方便,不上胡泡都行,还不会割破脸。
我接过来,贴着下巴这么一使,胡茬应声而无:恩,真是不错。
不错吧?高总美孜孜地臭现:陈向阳给我买的。
奥。
看见没,这电动牙刷。高总举起一个大肚子小圆头牙刷,我刚才就看见了,还琢磨着这牙刷怎么长这么怪啊:也是陈向阳给我买的。
奥。
全蓝色的,陈向阳说,这是我的幸运色。
高总,你们俩感情真不错。
那是。你也觉得吧?高总不需要我回答地就自己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刷完牙洗完脸刮完胡子到浴缸边拧开水龙头,我忽然就愣住了。再拧上。
高总,我站在洗手间门口扭捏着说:这澡我我就不洗了……我没带换洗的啊。
什么?高总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这么甩两大空手跟我出长差啊?
我……我哪知道啊,我这不是想着宾馆里什么都有嘛。
啊,有了,我忽然想了起来:我后备箱里还有上次你给我穿的那身,我这就去把它拿上来。
到会客室我就打算穿鞋去,高总看着我叹了口气,过了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睡衣来,递给我:那,这是我替换用的,干净的,你洗完先换上它吧。
不……不用了吧……
那几件咸菜一样的,还能上身吗?你不怕丢人,我还不想带着个花子出门呢。
不是高总,我是说,我穿着它可也出不了这门那。
我知道,高总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扔,嗡声嗡气地说:你先拿着,我这就到外面街上给你抓两件回来。
高总……
高总已经带上房卡去拉门了,扭头瞪了我一眼:你丫给我动作快点,呆会还有饭辙呢。
出去了,我看着门有点愣,然后门一开他又回来了,站那冲我就一句:我他妈跟你妈是的!
咣门又关上了。
我妈哪有你这么凶,我自言自语地低下头,看着手里软绵绵的衣服。
嘿,我乐了,居然是一件卡通小熊仔的浅蓝色睡衣。
甭问,这一准也是陈向阳给买的。一想到高总这五尺的汉子居然穿这种小姑娘才喜欢的卡通睡衣我就憋不住扑扑撒气,实在太逗了。
洗完澡,换上高总的睡衣。衣服上有股很清新的洗衣粉味,很好闻。穿在身上很软很舒服。
洗干净了人也特别清爽,我站在衣橱的穿衣镜前用大毛巾把头发擦了擦。
忽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镜子中倒映出来的这个房间,壁纸立灯台灯壁灯欧式家具,豪华的床罩和同布料的落地大窗帘,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猛地袭来。我叹口气,想起我那间四壁空空的狗窝,硬邦邦的板床垫着武侠的桌子,还有四合院家里的破瓦霉墙,以及自打懂事起就总印在脑子里的我妈眯着眼凑在25瓦的灯泡下在那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