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非离大喘著气,被北堂傲压在池畔,在他一记猛烈地顶入下痉挛地仰起头来,正望见天空中明亮瑰丽的银月。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言非离眼眸变得迷蒙,双唇微张,身体不停地痉挛著,收缩著,喘息中吐出快感的呻吟。
“非离——”北堂傲唤著他,突然扳下他的脸,“看著我!”
天上的明月突然近在眼前。言非离痴迷地看著他情欲中俊美的脸,星辰般的双眸闪烁著异样的神采,让他想起了初见面时的那轮皎然明月。
那个一身白衣,手提软剑,冷如寒梅般的少年,那个高高在上如神祗临世般的少年,那个身後映著乾坤朗月,身上散发著淡淡银月光华的少年,此时此刻,已化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正在他的面前。
“门主……”
“唤我谦之……”
“……谦之……”
言非离伸出手去,感觉这轮明月的灼热,似乎连温泉,都要沸腾起来。
北堂傲将脸压下,用力吻住他的唇。
疯狂的咬噬,热烈的吸吮。言非离闭上眼,脑海有些昏沉,模模糊糊的想到了鬼林的那个傍晚,门主也是这般疯狂。
两人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紧贴在一起,互相磨蹭著,纠缠著,律动著。
言非离什麽都不再想。不再想昨天,不再想明天,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这轮高洁皎然的明月,终於让他触摸得到了……
北堂傲看著无力地躺在自己怀中的人。他已经帮他穿上了单衣,因为在最後几次冲刺中,他终於不堪重负,在激情中急喘著昏迷了过去。
北堂傲觉得自已对他的yù_wàng好似没有止境,无论多少次都要不够,只想不停地索求。言非离今晚也是异常的顺从,两人的身体配合得亲密无间。
总算北堂傲紧记著秋叶原的话,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不适合再受孕,普通女子的防孕汤药又对他无效,所以每次在最後关头都会立刻撤出来。这是他对任何人都从未有过的体贴。
想到这里,北堂傲将他揽在怀中,细细看他眉眼,越看越觉得和离儿十分肖像!
血缘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儿子的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是也有他的影子。这个孩子,紧紧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北堂傲忍不住想,如果能和他多有几个孩子,该是何等的妙事。
晨曦将近的时候,言非离的毒性在昏迷中发作,北堂傲再次将他抱入温泉中。
不知道是实在已经筋疲力尽的缘故,还是这温泉确实对缓解毒性有独特的功效。言非离并未感觉到太多的痛苦,甚至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间也比上次短了许多,大约只过了一个多时辰,便慢慢平息了下去。
言非离张开酸涩的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温泉的山洞里,只是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已被蔚蓝的天空所取代。
吃力地撑起酸软的身体,全身却是一阵无力。
衣襟滑落,露出因泡温泉而变得滑腻的肌肤,以及上面的斑斑点痕。
呆呆地看著这些情欲的痕迹,言非离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实在……太疯狂了!
言非离用手撑住脸,抵在额边。
言非离记得自己的毒性又发作过了,可是感觉却比上回轻松很多,似乎门主一直把他抱在温泉里,还曾用内力帮他疏解过毒性。
言非离站起身来,穿好衣物,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看看四周不见北堂傲的身影,想必是回他们昨天打算憩息的山洞去了。便走出了温泉山洞,慢慢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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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先的那个山洞,见两匹马儿在四周食草,北堂傲则正站在昨夜的篝火旁发呆。
“门主……你在做什麽?”
北堂傲看见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讷讷的摆摆手,指著地上的东西道:“我本来打算学你做一顿美味的野味,不过好像弄砸了。”
言非离看著地上的狼藉,不觉有些好笑。北堂傲堂堂一个门主,明国的一位亲王,虽然经常出来餐野露宿,但却从未自己动手做过这些事。地上的羚鹿已经剥去了皮,穿好树枝架在篝火上,可惜却被烤得焦黑。
言非离走过去,把鹿肉拿下来,翻过来瞧瞧。
“要不……我再去打一只来好了。”北堂傲看见自己的‘杰作’,实在觉得丢脸。
“不用了,这只还能吃呢!”言非离笑笑,将焦黑的部分割掉,露出里面的肉质,翻了翻,放回火上再烤。
北堂傲在他身边坐下,看著他在一边忙活。
以前也是这样的,出来行动时,这些事从来轮不到他操心。
“非离,你身体没事吗?”
“……嗯。”
北堂傲知道自己昨夜有些索求无度,却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意思。反正他一直是想要他的,在军营大帐里抱著他消瘦虚弱的身体时就知道了。後来再到他在华城被人掳走,北堂傲终於承认,他在乎这个男人,而且在乎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想象。
北堂傲出身高贵,从小受到最正统、最严苛的教育,对於自己的人生有著明确的目标和清晰的打算。到目前为止,只有对言非离的感情,超出了他的预计。当然,离儿也是。但是对一个男人来说,不管是什麽人,有人为自己诞下一个儿子总是一件喜事,何况还是继承了北堂家血脉的长子。北堂傲早已接受了那个孩子,而且总有一天会让那个孩子回到他应有的轨道上。但是,非离却不同了。
北堂傲知道自己对他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