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若有所思——该死的,他那鞭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
林泉看出他的疑惑,笑呵呵地亮出自己腰带上别着的一个香囊在方明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在想,你的银蛇为什么没有咬我?”他心情颇好地刮刮方明的鼻梁:“因为这里面有雄黄。”
“……”
方明简直想骂人——什么破鞭子!都是条死蛇了居然害怕雄黄?!
像是感受到主人愤怒的心情,银蛇小小的头颅滑出他的袖口冲他晃了晃脑袋吐了吐信字,接着就蔫巴巴地缩回了他的袖子里盘回他的手腕,俨然一副死物的样子再也不动弹了。
方明又想: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他的武灵怕雄黄,身为外人的林泉怎么会知道??他就不怕万一雄黄没用,他反而会被蛇咬么?!这么一想,他觉得,这中间还有点小文章。
想了想,只怕是楚信……因为楚信被他的蛇鞭咬过,他知道他的血可解毒;这样一来,林泉就有恃无恐了:就算雄黄不行会被咬,反正他这么大一个解药还在他手上,不怕毒发!
看到方明了然的眼神,林泉轻拍他弹性极佳的脸蛋:“猜到怎么回事了?真是聪明。”
方明闭上眼睛:“打算怎么处置我?下药还是虐待?”说完,嘴角很是鄙夷地翁。
林泉看着他莹白胜玉的皮肤,爱不释手地用食指缓缓摩挲:“怎么会呢?别把我想得这么低级。”他手指几点,出人预料地解开了方明的穴道,让他恢复了自由。
穴道一解,全身血液和真气瞬间畅通无阻,一阵血脉不通畅引起的刺痛微微泛上皮肤,很快就消失了。
方明动了动,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个懒腰没伸完,突然出手去抓林泉的脖子;林泉右手一抬,挡住方明的手,然后手腕一翻,就压下方明的手腕把他手心向下按在床上。
方明刚才用的是左手,现在接着右手,于是右手又被同样的方法压在了床上——很好,现在他成了一个向前撑着身体靠近,与林泉面对面呼吸对呼吸的姿势……
林泉笑了:“看到了吗?这就是苦练和速成的区别。”他压着方明的两只手靠近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明知道没胜算还要打。”
方明笑了:“至少也要表达一下我反抗的决心不是么?”然后笑容突然变得很灿烂,灿烂的笑容让林泉心里一动,呼吸顿时沉了下去,低头看着方明漂亮的面孔。
就在这一刻,方明突然使劲一幢!
“……”林泉捂住被撞得生疼的额头松开方明苦笑:“好好好,现在我明白你反抗的决心了。”
然后松开手看着方明:“这个船得甲板上全部都涂抹了雄黄水,你的鞭子不会有用武之地,所以,这些就省省吧,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叫做不要白费力气。”
方明也料到了他必定有办法压制自己,倒也不以为意,不过看到林泉额头被撞出来的小包,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林泉也不生气,面对方明,他的耐力似乎一直都很好;方明之于他,就像是一盘精致的餐点,需要细细地欣赏慢慢地品尝,他倒是不急于把这个自我又骄傲的家伙怎么样,反正,来日方长。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泉望着方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带着玩味的目光走到门口:“要是贸然跳下云舟,就好比从船上跳进了茫大海,相信你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的。”
说完,他就出去了,进来两个人捧着很多衣服皮裘小配饰什么的进来,都是方明喜欢的亮色和质地;方明站起来随手拨了拨这些东西,有一些居然是他在金翎岛上逛街见过的。
该死的!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准备着买好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等他落瓮了好把他当做个金丝鸟养起来是不是!
想起金翎鸟的街道,方明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冒着浓烟的街角……他仔细回忆着刚才上船的时候自己被抱着,透过林泉的胳膊瞥见的那一隅。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几只云舟,还是地面蔓延器的丫之中围成一圈的兵士……
正想着,开门声又起,两个人抬了热腾腾的水进来,而林泉也同时进来,看到方明一脸所有所思的样子,亲自拿了崭新的衣服放到屏风上,走过来。
“看你浑身都是灰尘,洗个澡吧,会舒服些。”他建议道,仿佛是面对着朝夕相处的爱人,温和而宠溺。
方明本来是爱干净的人,在地道里弄得一身丫本来就很难受,后来被从温泉塌陷处进入地道并尾随他们的林泉先发制人地抓住,带着他返回不断塌陷的地道返回红鱼之屋,一路上被保护着倒是没有受伤,但是灰尘却是弄了满身。
离开地面的时候,林泉的一些下属集体与林泉做了诀别一样的鞠躬仪式,可能那些人是林泉留下来的死士……方明倒是无所谓这些人的人命,他担心的是:林泉留下这些人想做什么?
而风逐国炮轰红鱼之屋……他本来以为林泉会遭殃,现在看来,林泉根本是什么事都没有,那……
方明突然感觉心里很寒,暴怒地抓住了林泉的长发,红着眼睛吼道:“说!你还做了什么!!”
林泉没有反抗,带着沉迷的眼神看着充斥了焦躁和暴戾的方明:“听话,洗澡吧,洗完澡我陪你吃,我亲自做了你爱吃的菜……”
话没说完,他的衣领被抓起,身体被举起,脚底离开了地面。
方明紧紧抓住林泉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