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纨贝勒抓了抓头发,难道是自己误伤了路人甲?
“还有一个可能,并不是真的有鬼,而是有人心里有鬼。”
“你是说是活人假扮的?没必要吧,古行宫开博物馆这么久了都没出事,现在弄个鬼楼什么的,到底是为什么呀?……哦!”
纨贝勒正在自说自话,忽然间好像开窍儿了一样。
“肯定是创收效益不好,他们内部决定弄出这样一个新闻来,围脖儿上一炒,马上就有大把的门票银子进账啦。”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这个时候。”
金文玲蹙着眉,心里隐约有个阴谋论,只是证据不足,没必要说出来,更何况这个纨贝勒是个点火儿就着的炮仗,有他在身边,自己也只好谨言慎行了。
“这还真说不准,没准儿是因为这种事情捕风捉影,又是小县城,就算单独爆出来也未必有什么效果,倒不如趁着咱们这一回来拍戏的明星效应,弄个双赢?”
金文玲抬眼深看了纨贝勒一眼,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纯良害羞人畜无害的样子,交往以来的这段日子,自己对人的戒心已经被他温暖到了最低点,几乎都忘了他同时还是个受过良好宅斗教育、心思缜密的世家子弟。
“也有可能,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
纨贝勒拉起了金文玲的手,还很孩子气地晃悠了两下,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手挽手地走在河堤路上。
“蜜蜜,以后咱们每天晚上都出来遛遛弯儿好不好?”
纨贝勒难得地诗意了起来,看着满眼的垂杨柳,想象着自己和心上人漫步在西湖十景、柳浪闻莺的路上。
“为什么,遛弯儿不是中老年人才喜欢的活动吗?我看你未必有这个耐心。”
“哎嘿,这样比较像老夫老妻嘛,再说你的身体现在有保障啦,我还在长大呢,不好好健身怎么行,老夫的年纪也不小啦。”
纨贝勒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捻了捻须,虽然并没有长出来。
“哦,是吗?”
金文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今晚还是各睡各的吧,养精蓄锐,嗯?”
“不不不!”
纨贝勒刚才还是一副忠实可靠老成练达的模样,听了这话立刻就破功了。
“别养精蓄锐了,还是鞠躬尽瘁吧!”
……
第二天一早,拍戏现场人头攒动,头一天的事情果然已经借由围脖传播了出去。只要是带着#金文玲#三个字的微话题,基本上都可以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占据话题榜的榜首。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时间,到了第二天,古行宫博物馆的客流量就增加了两三倍不止,弄得制片方不得不划分了暂时不能对公众开放的区域,以保证拍摄进度不给扰乱。
“真是火上浇油,前面那么忙,李主任也不说出来维持一下秩序,只有几个小保安怎么挡得住外面的那些痴男怨女。”
隔壁老王——《盛世危机》的总导演王西施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已经快要抓狂了。
有好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受到了围脖的蛊惑,纷纷买票进来,一看闹鬼、二看金文玲,结果两样都没看见,正在外头吵吵着要退票,闹的博物馆内围的拍摄工作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
“李主任没来?”
金文玲刚刚下了一场戏,接过了纨贝勒递上来的新鲜梨汁轻啜着,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他的风格啊,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接触,可是他金文玲是什么人,古往今来世道人心信手拈来的第一等好手,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那个李海波是个官儿迷,这种人的权利欲极强,却没有相应的能力来掌控全局,基本上都是些微末小吏,却一直在扮演着郁郁不得志的角色,这种有机会大杀四方呼风唤雨的场景,如果没有急事,他是不会放过的。
“是啊,请了事假,听说是家里的闺女什么病又复发了吧。”王西施跟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太熟悉,只是隐隐约约听人说起过,这个李主任家里有一个因为得了某种重症,还没出嫁的女儿,一直都是老两口子的心病,时不时就要请假照顾孩子。
“怪不得呢,唉,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啊。”
金文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纨贝勒倒是发出了一丝跟他这个年龄段恨不相称的感叹。
“呵……”
金文玲失笑了一声,看着他用那张充满的稚气的脸说出这样的人世沧桑来,莫名其妙地戳中了自己的萌点。
“是真的!”
纨贝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小时候经常在社区里做义工,照顾那些没有儿女老无所依的爷爷奶奶们,这种得了重症的人一般都很凄惨的,如果这个女孩子是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残障人士,这个李主任的性格也还说得通,生活逼得呗。”
“你还做过义工?”
“那是。”
“怎么我认识你之后没见你去过了。”
“哎嘿。”
纨贝勒和金文玲的对手戏拍完了,眼见着王西施放下手边的拍摄工作出去交涉,周围没有小猫两三只,大着胆子捏住了金文玲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事情就交给光棍儿去做吧,俗话说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亲娘都顾不上了,大爷大娘就更甭提。”
金文玲看了看这个大男孩儿,心善起来就是观音菩萨身边的散财童子,发起混来简直是阴曹地府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