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纨见了他就撒了欢儿,蹦蹦哒哒好似一只金毛一般扑了过去,也不管影响好不好,往上一蹿就猴儿上身来。
那青年给他偷袭,吓了一跳,两人虽然差不多身高,玉良纨可比这年轻人壮实多了,往上一蹿就给他带了一个踉跄。那青年虽然看上去文弱,膂力倒也不弱,稳稳地接住了玉良纨的腰身,把他从身上剥了下来。
“哥!什么时候休假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咱们直接奔东四涮肉馆子,何苦又叫你跑一趟。”
“小首长,我也是刚接到命令才调休的,你没见军装还没脱么?就过来碰碰运气,不知道你们放假了没。”
玉良纨听见这个称呼,鼓起了包子脸:“哥,咱不是说好了么,就叫我良纨,爷爷退休都好多年了,你现在也是仪仗队的副队啦,怎么还这样生份。”
这面貌清秀的年轻人名叫云萝,原来是玉家老爷子的贴身勤务兵,怎么叫这么个小女孩儿的名字呢?倒也有个缘故,老爷子是在又一次慰问福利院的活动中看中这个孩子的,小小年纪倒是少年老成,说话办事相当得体,可是问他叫什么的时候,小娃儿就哭了,只知道自己姓云,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玉老爷子见他说话伶俐,活像老电影儿里渣滓洞的那个小萝卜头儿,就开玩笑的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还拿出自个儿的工资来资助他念了军校,做了自己的勤务兵。
老爷子退下来以后把他安排在国宾仪仗队里,因为这个身份背景,加上动作到位业务熟练,这几年慢慢的坐上了副队的位置,谁都知道过不了多久只怕就要扶正了。
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十几岁上多半都在玉家出没,和玉家的哥儿仨算是一块儿长起来的,可是良臣良将不过把他当做下人看待,支使他买这送那,班上有打不过的同学也叫这勤务兵过去摆平,就这样还没少受了挤兑欺负。
只有这个小少爷待他不一样,虽说有些纨绔子弟的脾气,江湖道义上头一笔不错,又搭着和自己两个哥哥不亲近,反而和云萝玩儿的最好。对那两个货都是直呼名字的,对他可是“哥哥、哥哥”的叫得热乎着呢。
今天看到云萝来接他,可算是帮了自个儿的大忙,涎着脸拉他回家陪自己去取行李,云萝在外头陪着老爷少爷们虚与委蛇,良纨趁机窜进屋里,缠着爷爷撒娇撒痴,哄得老爷子开心了,又回屋收拾了行李,带着云萝一溜烟儿逃出了“渣滓洞”。
玉良纨缠住了云萝,拖到东四的羊肉馆子里吃涮肉,瞧他还是清心寡欲的,只管给自个儿的碟子里堆满了涮好的菜肉,自己却没动几筷子,歪着头嘻嘻笑道:“怎么,还要减肥呀?就你这小蛮腰儿,一会儿咱奔西单,往大马路上一站就恁么数着,保管没有几个小姑娘儿比得上你!”
云萝摇头苦笑:“过了这个假期,还有几趟随行访问的任务,规定要保持现在的体形基数,放心吧,我也有分寸,该摄取的营养量都是足够的。”
玉良纨听了叹口气,和金文玲吃了几次饭,人家也都是金颗玉粒一点点,自个儿倒是风卷残云沟满壕平的,看来这回真要减肥了,别以后再有机会下斗儿,腰粗卡住了,可就现了大眼……
两人吃毕了饭,玉良纨又拉着云萝去采购各种装逼神器,这一回三亚的酱油盛宴可是五湖四海的公子哥儿们彰显自己颜值财富的大好时机,拼起爹来那叫一个壕无人性,出发之前都各自暗搓搓地把自个儿的逼格提升到了顶点。
云萝平日里休假不多,就算是出来逛逛,也无非就是质量不错的棉麻休闲装,对于奢侈品并不了解,陪着纨贝勒逛了一圈儿,除了剪裁得体用料考究之外,也瞧不出这些一件就顶他一个多月工资的衣裳有什么好处。
偏生玉良纨还像小时候一样粘着他,试个衣服都要把哥哥拖进装潢豪华的更衣室里。他们两人身形差不多,一个文采fēng_liú,一个温文尔雅,早就把周遭了不少外围女一眼秒杀了,待要上前去搭讪,一瞧俩人进了一间更衣室,纷纷恍然大悟的撤退。
云萝在更衣室的沙发上闲坐着休息,拿起茶几上的杂志随手翻了翻,清一水俊男美女、纸醉金迷,他久在行伍,总觉得这些东西影响不好,就把杂志扔回了茶几,一抬眼,瞧见玉良纨脱了个赤膊,正试着好几件衬衫,觉得不妥,又别过脸去收回了视线。
偏生让纨贝勒瞧见了,一面换衣裳一面笑道:“哥,咱们一起吃饭睡觉洗澡长这么大了,你还害羞啊?”
云萝脸上微微一红,岔开了话头:“你不是还没毕业呢么,家里给你的零花钱可不少,我一个局外人不好多说,你也要收敛些才是,别给你爸你哥惹麻烦。”
玉良纨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我指着他们养活?只怕早就饿死了,放心吧,我从大一就开始创业了,这些可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嘿嘿,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爷爷偷偷塞给我的退休金。”
云萝想想也对,玉老爷子是建国以前早就参加组织工作的,现在算是离休干部,不但退下来之后待遇百分百保留,国家对于这些老干部的医疗和养老制度都制定的十分完善了,他一个老人家的退休金也好抵得上帝都一户三口之家两三个月的挑费。
估摸着这些钱多半都撒给了玉良纨,怪不得这小子出手这么阔绰,就不知道他自己又捣鼓出什么新路子,从小就古灵精怪的,虽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