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地方,无论他在怎麽洗脑自己,也无法定下心,好好的敲那扇玻璃门,更是不敢看店内那熟悉的面孔,即使人、物甚至是地方相同,但是经过了时间的冲刷,这些曾经熟悉的东西对李沛宇来说却已经变得万分陌生。
李沛宇叹了一口气,惴惴不安的样子引起不少路人的眼光,再加上那摄影机包上面写着「某某杂志」这样子醒目的字眼更是令不少人停下脚步。
他烦闷的搔了头,拿出口袋中的手机,寻找着杂志负责人──葛室安先生,这负责人也不是第一次跟李沛宇合作了,但是每次都会让李沛宇等上好几个小时,简单说就是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负责人。
李沛宇听着电话那头嘟了许久,不断的重覆着──「对不起,您的电话暂时无人回应……」但是李沛宇却是重新再拨那通无人回应的号码,等到对方愿意接起为止。
终於,葛室安接起了电话,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室安先生,我已经到店门口了,我们不是约好了两点要到的吗?」李沛宇没好气的说着,便找了店门口旁边的木椅坐了下来。
对方不以为意的态度令人好奇这责任负责人的位置究竟是不是走後门得来的,不仅如此,室安先生那端还有女人用着亲密的声音说:「是哪个女人啊?」光是听到这里,李沛宇就想挂掉电话走人了。
「哎呀,真是的,我说你年轻人这麽热爱工作啊?啧啧,这还真是稀奇,该不会是太久没见到我了,迫不及待想要跟我亲热?」室安先生轻浮的态度令李沛宇咋舌,这当真是不要脸,不仅迟到了一时二十五分,还表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李沛宇精疲力竭的按住太阳穴,昨日为了今天的采访而彻夜未眠,现在这负责任又搞花招。
「总之,你快点赶过来,不然就令请高明。」语落,李沛宇挂上了电话,口中叹出的气化为一缕白烟,袅袅升上空中,台北的冬天虽然不算冷,但是湿气却是十分的重,这样子的气候即使气温不用太低,也还是可以令人感到寒风刺骨。
李沛宇再次望了那间店,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即使知道对方可能就是「他」,但是李沛宇依然没有勇气探头去确认自己所恐惧的过去。
心理却矛盾的想着那男人的一切,如果看到他,究竟该说什麽是好呢?
「你最近过的好吗?」、「好久不见了。」、「看到你能再次开店我替你感到开心呢!」这样子话在心理总可以说得漂亮,说得顺遂,但是李沛宇知道当他看到对方的脸时自己绝对会畏缩得像只胆怯的狗儿,或许连头都不敢抬呢。
李沛宇瞧了手上的手表一眼,心想要是那室安先生再迟个十分钟就立刻走人,正当他这麽想的同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首便看见葛室安的脸,李沛宇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只是在心里暗骂这糟老头来的真是时候。
葛室安先生衣冠不整,内搭的衣服没塞好,外面的外套就直接套在身上,裤子更是松松垮垮的,胡子更是长满了下巴,模样就像是个路边没人要的中年男子。
李沛宇怔怔的看着葛室安,心想这糟老头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葛室安抓了抓头,打了个哈欠便往李沛宇的身边走去,一靠近李沛宇便抱住了他,用着对付孩子的招式,嚣张的搓揉着李沛宇的头,嚷着:「真好,你这家伙竟然是李佩思的弟弟,她可是世界第一好的女人啊!」
李沛宇挣脱葛室安那满身酒臭味的身子,心里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当编辑责任负责人的家伙是李佩思的疯狂粉丝,这种下流的人,啧啧,她姊就是常常被这种人跟踪才会懊恼吧?
李沛宇将被包中的摄影机拿出,斜背在身上,一副秣马厉兵的样子,却又一边对着葛室安冷嘲热讽,「你这邋遢大叔别想碰我姊一根寒毛。」
葛室安耸了耸肩,不甘示弱的说:「我才不是大叔,我今天也才二十九岁,好吗?」
「我才不管你几岁,你刚刚不是才上过别的女人吗?反正就是不准玷污我姊就是了!」李沛宇调了调镜头,将镜头擦拭了一次後便露出满意的微笑,完全不介意自己奚落人的言语。
「那……我玷污你总可以了吧?」葛室安这麽说着,脸上泛出猥亵的笑靥,李沛宇乜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的为人玩世不恭,这种话语早已不成负担。
「准备好了就工作吧,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说埋头於工作只是藉口,要说真的也只是因为有个人陪才安心,不管是工作也好还是只是想见那个人的样子也罢,只是刚好有些缘分,把两人再次牵引在一起,等到这次工作结束了,那缘分自然也会随之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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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上的铃铛发出铛铛声响,店里头穿着黑色外套,身上带着神秘气息的男子,正在整理衣服的他探出了头,道了声欢迎光临,脸上不失温和的笑容。
走近店里来的是个彬彬有礼的摄影师和一个样子醉醺醺的男子,摄影师穿着白色鹅绒外套,留有一头亚麻色短发。
整理衣服的男子模样有些惊讶,但是立刻就收起震惊的样子。
李沛宇并没有直接对上男子的双眼,而是撞了身边葛室安的手肘,葛室安一脸疑惑,用着食指指着自己,像是在问「我怎麽了?」李沛宇轻跺了脚,葛室安这才挺直身子,端庄的说:「你好,我们是某某杂志,这次因为有专栏,所以想要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