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雄有话但讲无妨。”
武文通气愤道:“王爷这座位布置的不妥!神武门的乔大侠、琼海派包掌门尚坐不得席位,却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占去,我武文通,首先替他们不服!”
左贤王眸光微斜,看了看薛辰,微微一笑:“薛庄主于小女有救命之恩,本王奉他为上宾,自是理所当然。”
他有心偏袒,遇见识趣之人早便退下,但这武文通却是个直肠子,闻言更是忿忿不平:“王爷知恩图报,此乃仁义之举,但这番做为,却予我等有失公允。”
未待左贤王开口,珍莲便首先沉不住气,负手缓缓踱出,讥讽他道:“我看武英雄并不是为乔大侠和包掌门鸣不平,而是为自个儿罢,这首席是否该让武英雄来坐,才算得上实至名归?”
江湖人于排名看之甚重,平日间挣得头破血流,只为挤进百晓生那本兵器谱,今日虽说只是一场英雄大宴,却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武文通年少气盛,心里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岂敢在众豪面前承认?当即退后一步,向珍莲郡主拱手施礼:“在下不敢。”
接着,他虎目一凛,直视左贤王:“在下自知没有资格坐上首席,但斗胆请左贤王给予一个机会,令我与其一较高下,若在下侥幸胜了,还请薛庄主,退位让贤!”
左贤王拈须不语,侧首向迦南请示道:“国师大人,此事你如何看待?”
迦南半阖双眸,淡然道:“今日是王爷设宴,迦南不便出言干涉,王爷拿主意即可。”语毕,缓闭眼眸,细数指尖的佛珠,仿佛于周边之事充耳不闻。
左贤王面露难色,皱眉道:“这……”
薛辰与木风交换了眼色,起身向左贤王作揖道:“既然武英雄执意要比,那在下只有力求一败了。”深邃黑瞳携着几分漠然,睇向武文通。
此话极是轻狂,大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武文通受他所激,拔出兵刃,叱道:“小子,今日便给些教训你,亮兵器罢!”切磋比试,竟是礼也不见,挥刀便砍,可见已是怒极。
薛辰恐他伤及木风,目中露出不悦,伸指在他刀上一弹,武文通虎口巨震,三环刀当啷一声脱手飞出。
他深衣广袖,衣饰华美,瞧来就像一名不谙武艺的富家公子,谁料竟是深藏不露!武文通大感惊诧,急向后跃,伸手接住兵刃,再聚内力,蓄劲攻来。
眼见刀至,薛辰稳步不动,只将宽袖一扬,卷住武文通的一条右臂,武文通虎目怒瞠,举刀劈向他的袖袍,他刀快,薛辰的手更快,扬臂挥袖,偌大一条大汉,陡然间被他甩将出去。
重重撞在墙上,武文通周身剧痛,全身骨骼仿佛都被摔裂,半天不吭一声。他大话在前,而此时对方谬说亮出兵刃,连脚步都未移动丝毫,便已教他躺在了地下!自是毫无颜面再出声了。
大厅之内,鸦雀无音。
片晌儿后,左贤王率先击掌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薛庄主今日可教本王大开眼界。”环顾四周,询问道:“可还有人敢与薛庄主一较高下?若无人,酒宴便就照常。”
话音甫落,左席站起一人,他坐着时,身形已极是雄壮,此时立直了身子,众人只觉眼前好似有一座铁塔升起,均看得呆了。
“末将塔洪,敢与其一较!”
这塔洪号称回鹘第一勇士,力道之大只看他身形便就知晓,但见他身后有一件兵器,杆长六尺,刀头弯曲,形似半月,称偃月刀,两个侍从替他捧来,一人托起刀头,一人抬着末杆,走得数步,竟是气喘如牛,可见沉重无比。
待左贤王首肯,塔洪单手举刀,跨步走到场中,却是对着木风拱手道:“杜公子,请。”
见他如此举动,群豪均是不解,一时间场下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自己虽偶有涉足异疆,却甚少来到高昌,同这回鹘第一勇士也素无往来,更谈不上得罪,但对方于自己显有敌意,却是为何?木风心下疑惑,面上不动声色,悠悠然给自己倒了杯酒。“塔洪将军这是何意?”
被人称为第一勇士,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而塔洪向来自恃甚高,于一般高手甚是不屑,唯独对传闻中武功冠绝天下的杜三少慕名钦羡,更期待有朝一日能与其一较高下,可今日见到,却是失望至极,转而衍生出一股忿恨来。
于塔洪看来,男儿顶天立地,自当像他一般魁梧有力,而眼前的男子身形纤细不说,一张脸庞更是白净俊俏,胜过女子,哪里担当得起天下第一这个称号?
冷眼斜睨他道:“怎么,杜公子不敢?”
木风再是聪颖也料不到是自己的长相惹出的祸事,浅浅饮着杯中酒水,半晌想不出个究竟来,忽地手里一空,酒杯被身旁的男子夺去。他嗔道:“今日你也不让我饮酒?”
薛辰执壶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他跟前。“一壶已经去了,你喝了不少了。”
木风心道:这也被你瞧在眼里。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哪一日小爷被肚里的酒虫咬死了,一定是你害得。”话虽如此,却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
被完全撂在一旁的塔洪腾地怒了,一拳轰向二人面前的桌案。
他拳大如钵,携开碑裂石之力直击而下,若被打中,桌案上非得穿出一个大洞不可,一桌佳肴去之倒不可惜,但被酒水菜汁溅上一身就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了。薛辰出手如电,一下托住塔洪的拳头,道:“这是要作甚么,塔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