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回来了,阳冬晚中午离开的。”他声音很轻。
出了市中心,进入郊区。
车外的风景在多次重复后,刚才还盘山公路似的绕来绕去,一片海别具匠心的出现,有种豁然开朗的冲动,忽而的大风掀起一道海浪,拍打着海平面。
起初的心神不宁此刻还算是平静了不少,驶进一片农庄,红瓦白墙,一栋精致的小别墅出现在眼前。
黑色的大狗摇晃着它那条中长而略显肥的尾巴,尖长的耳朵时不时吐露舌头,挡在路锦丰前面,路锦丰忙不迭休钻进车里。
“哈里,过来。”路稣年吹了声口哨,大狗的名字叫哈里,是正宗德国牧羊犬,路稣年单膝跪下,哈里继续摇晃尾巴显得十分开心,一头扑在路稣年怀里。
露稣年摸摸哈里的头毛,眉梢上翘,神情宠溺,“姑姑不在家吗?”
哈里一边摇晃尾巴,一边偏头看向房子,这时候屋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肩披薄纱,黑色头发过肩半卷,棉鞋,宽松的麻布裤子,远远看去,亲切里带着高雅,慈祥中透着端庄。
她正是是路国安的二姐,路国琴。
“不是说五点的么,还以为你们不来了。”路国琴笑着说道。
路稣年松开哈里,站起来拉拉衣服,“晴阅要去丽江,我送她去机场。”
哈里凑到路国琴脚边,坐在地上,路稣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他乖乖下了车,跟在路稣年身后,客厅里挂着一幅高仿蒙娜丽莎的画像,立方体的玻璃缸蓄着三分之二的水,热带鱼畅快地到处游,黑白相间的地毯与天花板的花纹像一场化学反应,明明一个暗色调一个暖色条一个简单一个复杂却意外不觉得突兀。
总的来说不像路家那般耀眼华丽,这里倒是清静淡雅。
“晴阅是个好女孩,前几天还来我这陪我聊了一下午,年轻人总得需要理想填充生活,不然活着无处不面对死灰的世界,她有自己的选择。”路国琴说。
路锦丰坐在木制的一直上,后背是镂空的雕花。
路稣年端起茶几上的普洱茶,冒着热气的普洱茶清香四溢,“嗯。”
“我一向欣赏有追求的女孩,容易看透的女孩不大好,倒不如隔层纱,雾里看花才更显迷人。”
路国琴拿来一瓶1987年的法国葡萄酒,微笑道:“锦丰,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怕是稣年还没介绍过我吧,路家二女一子,我是你爸爸二姐。”
路锦丰望着眼前的美丽妇人,局促感消失殆尽,“姑姑好。”
“吃饭吧,其实也没指望你两能一块来,顾姨又回老家办事去了,饭菜简单也就别嫌弃了。”
比起中午的便当要丰盛的多得多,他中午就吃了酸奶和饼干,本来在饭桌就没形象的自己,此刻就差没狼吞虎咽了。惹得路国琴忍俊不禁,“哎呀,这孩子怕是在路家受虐待了,稣年,你老实交代,薇薇是不是欺负他了?”
路稣年礼貌地笑,“年轻的后妈极力发挥母性的光辉,天天给他做便当了。”
一边是路稣年一边是姑姑,他是摇头也不对点头也不对,干脆埋头啃骨头。
“呵呵,锦风,有空就跟你哥哥常来,我这地方虽小,不过空气好。”路稣年姑姑说道。
“好,有空了就来。”他小声说。
吃过饭后,路稣年和他姑姑在聊天,他坐在沙发一角,手枕在沙发扶手,哈里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他怕狗不喜欢猫,尤其这种大型猫科动物,更是没理由的害怕。看着哈里温顺的模样,他试着伸手摸摸它耳朵,哈里发生小声的咕噜声,他忍不住笑了。
哈里从茶几上刁来一袋牛奶糖,靠在他身边,他接过牛奶糖,轻笑出声,“谢谢。”哈里摇着尾巴趴坐在身边,像是等待主人的赏识,眼巴巴等着邀功了。
一狗一人,路稣年即便不特意去看,眼睛稍一斜视就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冲泡的第三道普洱茶香味依旧,涩味稍显没有第二道浓。“哈里很喜欢他。”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路国琴把剩余的半颗梅全都倒进装话梅的瓶子里去,把哈里叫过来,让哈里衔着瓶子的小柄给路锦丰。
路锦丰脸上尽是笑容,对着哈里的视线,天真浪漫,粉色嘴唇围上扬,白皙的面容,水灵灵的眼睛,灯光下,衬得更显孩子气。
“他很安静,看上去没什么心眼,我年轻时候一直想要个儿子。”路国琴笑着说道,眼角的褶皱敌不过岁月的变迁。
哈里调皮地伸出舌头舔路锦丰裤脚,湿度透过布料,酥痒麻麻的感觉,他呵呵地笑着。
“和哈里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路国琴问他。
路锦丰羞涩地摇摇头,好奇地问她:“哈里听得懂我讲话吗?”
路稣年嗤之以鼻,“你家的蜜蜂能听懂你讲话吗?”
又来了,路稣年一刻都不会忘记提醒自己他的妈妈苏凤梅是养蜜蜂的,他扭头不去看路稣年,路国琴乐呵呵道:“好了,他也累了,稣年还不赶紧带弟弟去卧室休息,不然明天上学该迟到了。”
这样的场景不约而同想起初到路家,路国安让路稣年送自己去卧室,只是相较而言,这次更多的是随遇而安,而上一次有的仅是害怕和防备。
关上门后路稣年注视着他,那张精致的脸上有充盈着不满和鄙夷,半响开口,“你紧张什么?”
“我们今晚不回家吗?”如果路国安问起来,他是不是就说和路稣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