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熟悉的村民,更讨厌别人看他的眼神。
都怪阿姆,爹爹明明很疼他们,舅舅对他和弟弟一点都不好,为什么阿姆要害死爹爹,还想要卖掉他和弟弟,张家明已经恨上他阿姆和大哥三哥他们,还是木风哥哥好,虽然他们不是一个阿姆生的,但是在他和弟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木风哥哥出现了,傻子哥郎也出现了,而且不傻了,还买吃的给他和弟弟。
这几天的事情,早已颠覆了张家明对这个家看法,原来看着应该相亲相爱的家人,却是真仇人,看着不亲的哥哥却在真真在帮助他们。
唐安文走进院子,就看到张福平躺在院子里的竹榻上晒太阳,木风正在忙进忙出,应该是在打扫张福平的屋子,他三叔并没有在张福平家。
张福平见到唐安文进来,这只是他第三次正面见唐安文,前些天是顾不上尴尬,他们也没有对上话,第一次见唐安文的时候,唐安文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在张福平眼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乎乎的唐安文在见到自家哥儿的第一次时,就一点不陌生,不但当时就粘着木风,还把平时照顾他的二哥给丢一边去了。
张福平如今想起来,看来他家木风和唐安文本就有着缘分,不然怎么自家哥儿谁都不要,偏偏对个傻子上心,而这傻子也好像一眼看上自家的儿子,连自己亲哥都给丢掉不要了。
唐安文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岳父的身边站定,这场面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经历过,说实话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唐安文朝着张福平露出笑脸道:“豆子果果快叫姥爷,木风赶紧帮个手,很重诶。”
张福平听到唐安文的话连忙笑道:“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赶紧放在椅子上,让木风弄就好。阿爹现在腿脚也不方便,累了吧,你赶紧坐下休息。果果豆子过来,到姥爷这里来,让姥爷好好看看你们,都长这么高了。”
唐豆在唐安文一个鼓励的眼神下走了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姥爷。”
可把张福平给乐的,这可是他亲外孙,可不像张家乐那几个,全都是一窝白眼狼,平时没少疼他们,到了关键时刻连口水都不给端。
倒是平时淘气的唐果,却有些畏缩的直往唐安文后面躲,唐果看着淘气,胆子其实还是很小,还怕生。
木风听到唐安文的叫声从屋子里出来,走到唐安文身边,把准备躲到唐安文身后的唐果拉了出来道:“果果和你哥哥一起陪姥爷说说话,爹别看这小子平时皮的很,倒是胆子小的和老鼠一般。”
张福平笑道:“这孩子还小呢,木风你这么大的时候,胆子可不一定有果果这么大,隔壁家的叔叔抱你一下,就把你吓的哭鼻子了。”
木风听到父亲说起他小时候的事笑道:“爹你别断章取义,隔壁家的小叔叔老抓虫子吓我,我才哭着不让他抱的。”
木风对这事一直有怨念,当时爹爹阿姆都知道他怕虫子,偏偏隔壁家的小叔叔就爱逗他,阿爹阿姆就顾着看他各种糗样,就是不帮他脱离魔抓,才三四岁的事,让他硬生生的记了二十多年也无法忘记。
唐安文看向木风,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木风小时候居然还会怕虫子,他一直都以为木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脑海里也时不时会描绘一幅木风骑着高头大马在边塞的草原上飞扬的奔跑,实在无法想象木风被只虫子吓的哭鼻子的情景。
听到姥爷说起阿姆小时候怕虫子,唐果也不怕生了,站在竹榻的边上,已经高兴的和他哥哥七嘴八舌的,问起姥爷阿姆小时候的各种糗事。
木风见到他爹越说越过,连忙制止道:“爹你少说几句,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教育唐果他们,都没有威严了。”
张福平听到儿子的话后张嘴道:“你一个哥儿要威严做什么,小哥儿就该宠着,教育威严什么留给你家夫郎就成,还愣着做什么,你夫郎都坐了好一会儿了,爹现在腿脚不方便,赶紧去倒水啊。家明你去地里摘菜,晚上我们多做些好吃的,我要和你哥郎好好喝顿酒说说话,家阳你来陪豆子和果果玩了,别坠了你这小舅子的名头。”
木风听到张福平要喝酒连忙制止道:“爹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这腿还没有好呢,喝什么酒,最多说说话,再说了阿文也不太会喝酒,你别为难他。”
张福平一听到木风的话,立马不同意道:“这些年也没有去看过你们,爹爹心里难过愧疚啊,就让我好好和阿文说说话,我还是不是你爹了,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木风听了张福平的话顿时无语了,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父子两人也说了很多这些年心中的事,两人的关系亲近了很多,木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父亲不高兴。人到中年,死了爱人,陪着不爱的人生活了十多年,养着弟弟的孩子不是他们家的,到头来却还差点被害死。
唐安文见木风为难马上解围道:“爹爹木风说的对,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喝酒,何况我也不会喝酒,一杯准倒。家里最近多事,我们就别在给木风添麻烦了,好歹我清醒的时候还能给木风帮把手,不然到时候醉了,不但要木风照顾还可能发酒疯,这样不就是给木风帮倒忙了吗!”
在张福平面前,唐安文的话就比木风管用,木风说了张福平就跟他急,唐安文说了张福平就点头,木风只能在边上暗暗无奈,好在阿文能够制住他爹,要不然可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