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泽神色也跟着变了变,紧抿着唇,道:“……你说。”
周繁木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避开他目光,闷闷道:“过两天我又得去南美。”
原来是这个事,曲尧泽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上次周繁木就说过,会在南美那边待上半年,这次周繁木回国,两人能见面,已经是惊喜,他并奢望周繁木能留下来,所以也就不觉得意外。
周繁木将他搂得更紧。
曲尧泽主动亲他:“我等你回来。”
他知道周繁木为什么非要去那边不可,因为周繁木要对付梁木成,而梁木成的产业都在那边,要来一个釜底抽薪,就必须那样做。
周繁木翻身,将曲尧泽牢牢压在身下,细密地吻他的额头、鼻子和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地涌上一股不安,让他只想将人搂在怀里,或者更亲密一点,彻底拥有对方。
他双手缓慢地抚触怀里人的身体,一点一点进入那还湿软的地方。
曲尧泽乖顺地配合他,抱紧了他的背。
这一次周繁木极尽温柔,却又像失去控制般,不停地抽动,每一次都撞在曲尧泽最敏感的那一点。曲尧泽被折腾得快要承受不住,偏偏身上的人不停地动作,好像这场欢爱永远没有尽头似的。他连着泻了两次,最后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周繁木爱怜地抚摸他汗湿的身子,给他清洗好,这才紧紧抱着他入睡。
曲尧泽睡得很沉,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周繁木唇角忍不住往上掀。
第二天曲尧泽醒来时,浑身都酸痛,可他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周繁木知道他要去学校,也没有阻拦他。
吃过早点,周繁木便送曲尧泽去学校,一路上给他轻轻按揉腰身,叮嘱他道:“要是撑不住,就请假。”
曲尧泽不自在地别开脸:“没事。”
周繁木在心里大叹,他的宝贝果然不同常人,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向他撒娇示弱吗?不过,他所爱所求的,不就是这个人率直的心性,和这个人对他心无旁骛的爱意?
下车时,曲尧泽想起高兮樯,犹豫着对周繁木道:“要不你问问他情况怎么样?”
昨天高兮樯喝了很多酒,又吹了冷风,再加上心情不佳,他怕高兮樯生病。
周繁木笑着点头:“我会的。”
现在高兮樯恐怕还被他大哥折磨着,至于怎么一个折磨法,周繁木当然不可能跟自家爱人说。
他轻啄了下曲尧泽的唇瓣,拉住对方的手,眯眼笑道:“宝贝,我中午来接你。”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但男人笑容深邃而暧昧,让曲尧泽不禁想起昨晚上的疯狂,他耳朵到脖子处瞬间变得通红,不由尴尬地挠了挠脸:“……嗯。”
周繁弯着嘴角,目送满脸绯红的爱人离开,想了想,让司机开去高兮樯所在的酒店。
高兮樯一晚上都没睡好。
原本就喝多了酒,头痛得要命,接着他大哥出现,他心里又气又憋屈,还没等他将脾气发泄出来,就被他大哥按着做了一次又一次。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撕裂开,最难受的还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心底的不痛快,和那股无法的言说的憋闷感。
可他大哥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哄他,反而不管不顾地折腾他,来来回回变着花样。
直到天微微亮,才放过他。
他也顾不得再恼恨这个人,等男人泻在他身体里后,他眼一闭,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
只是毕竟心里藏着事,又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箍在怀里,男人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他哪里能睡得安稳。半睡半醒间,他感觉到男人好像起床了。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男人已经穿戴好,正系着袖扣。
男人平日里喜欢穿一身黑色衣服,面容又严肃,那禁欲的样子,不像个**老大,倒像是从哪个教堂跑出来的传教士。
但高兮樯就是被男人的这种模样吸引住,平常总看得直流口水。
可是现在,高兮樯却只感到阵阵悲哀。
他盯着男人的身影,喉间一片干涩。
男人察觉到他醒了,沉默了下,走到床沿,俯身吻在他颊边:“再睡会。”
高兮樯默不作声,一点一点将眼泪逼回去。
男人面露迟疑,手指滑过他眼角,终究站起身,戴上手表,道:“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睡一觉。”
高兮樯再忍不住,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男人砸了过去。
男人身手很好,接住了烟灰缸,默默看他片刻,忽然叹气道:“你别惹我。”
做错事的是他,如今却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而对方吃完了就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高兮樯气得眼睛都红了:“滚吧!”
闻言,他大哥皱了皱眉,又走回床边,捏住他下巴:“我说过,结婚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你怎么还在钻牛角尖?”
高兮樯冷冷道:“反正你要结婚了,我怎么样关你屁事。”
他大哥眸光一沉,手指突然插进他那被疼爱了一夜,还没完全合上的地方:“都被我**了,你觉得关不关我的事?”
高兮樯剧烈挣扎起来,破口大骂:“你混蛋!”
男人的手指已经退出来,轻轻安抚他那里,一边将他禁锢在怀里,吻他的唇:“不过是应付家里那帮老家伙,你闹什么?”
高兮樯此刻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还在挣动。
他大哥只好把他压在身下,道:“我约了人在楼下见面,很快就回来。”
高兮樯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