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这个胡定风神出鬼没,是整个西宁开价最高的杀手,本王只当他是徒有虚名好自抬身价,现在看来,倒是不容小觑。”
原良道,“是,这个胡定风是胡长清的侄儿,传闻胡长清乃是昙门旧部,却也不知真假。”
彦宗冷声道,“又是昙门,到底怎样一个门派,本王却不信,真的能够如神如鬼不成。”
原良道,“王爷,依微臣看来,此事要查,还得从有意同宗同争夺刀圣客之位的其他门派查起,若是让有着这样歹毒心思的人做了王府的营运特押使,”
他话未说完,彦宗便一摆手,怒道,“你当本王是三岁痴儿?拿这样的蠢话将昙门揭过去?其他门派哪个敢这样名目张胆的同宗同作对?就算不将宗同放在眼中,还敢不将本王放在眼中不成?”
原良忙道,“王爷说的是,是微臣思虑浅薄,愚不可恕。”
彦宗看了一眼原良,道,“你也不用在此事上面给我打招骗,昙门确实查起来不易,你能做到哪一步,本王清楚的很,那些无用功,你还是少费脑子去做为好。”
原良道,“是,微臣明白了。”
彦宗又道,“你去一趟宗同府,叫宗昌阳晚上过来见我。”
原良忙应了是退了出来。
半晚时分,宗昌阳被管家领着过来见彦宗,一见彦宗的面,宗昌阳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戚道,“求王爷要为我那含冤而死的弟弟查出幕后黑手。”
彦宗见状,便放软了些语气道,“你先起来吧,本王有几件事倒是要问问你。”
宗昌阳缓缓站起身来,道,“不知王爷有什么要问的?”
彦宗看了他一眼,起身走至他面前,道,“本王问你,韩品他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我听说他是你父亲收养的义子,倒不知,他亲生父亲又是何人?”
宗昌阳道,“回王爷,韩品乃是家父在去京都的路上捡到的孤儿,并不知生父是谁。若论起仇家来,那更是无稽之谈,他自小长在宗同,若不是押镖,连门都出的极少,又何来与人结怨呢?”
彦宗冷眼瞧着宗昌阳,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谁会出金万两,买他性命?”
宗昌阳喉结翻滚,道,“属下若是知道,必定豁出身家性命,为家弟报仇。”
彦宗开口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是看开些吧。”
宗昌阳叹气悲伤道,“可恨我宗同无人,我自己膝下无子,胞弟昌月又是个不争气的,独剩下韩品还能为王爷效力,竟又被人这样给害死了。只能求王爷,为我宗同报仇雪恨。”
彦宗淡淡说道道,“你这样说,是再不打算为本王做事了?”
宗昌阳忙道,“王爷,胞弟昌月因听闻韩品的死状大病不起,郎中说需离开西宁到江南水秀之地慢慢调养,我独他这一个弟弟,实在是,”
彦宗道,“按规矩,宗同派出的人在刀评之前死了,确实没有资格再担任营运特押使之职,只是,除开你宗同,本王实在想不出第二个门派来担任此职。”
宗昌阳略一思索,道,“有一人,倒不知王爷觉得如何。”
彦宗原先并不作声,只看了宗昌阳一眼,才慢慢说道,“来之前,就替本王想好了下家是谁?”
宗昌阳道,“属下不敢替王爷决策,只是自知不能再为王爷继续分忧解劳,心中有愧,只好举荐贤能,算是为王爷做最后一点事。”
彦宗道,“不知你要举荐的贤能又是哪位?”
宗昌阳道,“悦风酒楼的千岚少爷。”
彦宗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名字,此时听到了,为着某些缘故心中隐约有些不快,便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千岚,乃是贤能之人?”
宗昌阳道,“这位千岚少爷,曾舍命救过胞弟的性命,为人忠厚,武功绝不在属下之下,就算放眼整个西宁城,也能算作是一等一的高手。”
对于千岚的武功,彦宗自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心中介意的本不在此。
只是宗昌阳这样一提,他又觉得若是让千岚来做营运特押使,也算是用的其所。
彦宗沉声道,“参加刀评的人,本王都会慎重考虑,最后还是要按规矩来,营运特押使和刀圣客,只能是同一个人。”
宗昌阳道,“属下明白。”
彦宗好似随意的问道,“说起来,这个千岚又是怎样救得你胞弟?”
宗昌阳道,“回王爷,是属下自王爷寿宴之上见过千岚少爷和小温公子之后心生敬慕,一心想让胞弟以他二人为榜样好好努力,故而约了他二人同游了普渡。在船上胞弟不辛落水,幸得千岚少爷相救,才保住一条性命。”
彦宗虽不相信他说的话,但也无从指摘,只看着宗昌阳,待他将话说完,便又沉声道,“你要去江南也倒可以,只是,若是哪天本王还要用到你的时候,可不要叫我找不到人才好。”
宗昌阳立即道,“王爷的意思属下明白,只要王爷派人过来,属下立马连夜赶回西宁来。”
彦宗一点头,道,“你去吧,韩品的事,本王会让原良查个明白的。”
宗昌阳伏地拜谢之后方才离去。
待宗昌阳走后,彦宗又仔细地考虑了一番,考虑最多的还是和温碧城的关系。他心中影约觉得此事是温碧城拜托宗昌阳提及的,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他才默许了宗昌阳远去江南的打算。
要知道,为他彦宗做过事的人,能够全身而退的,还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