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的情况下被抓到了办公室,直到上六年级的上学期,选三好生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一切的诡计。
按照当地的规定,想要上市一中的话,除了成绩优秀,还要有五六年级连续四个学期的三好学生证,而能否参选三好学生,除了看期末成绩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看这个学生档案里每学期的操行评定,就是对这个学生日常行为的一个评价。
五年级下学期,在全班操行评定全部是优的情况下,赵翼安光荣的得到一个良,老师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上美术课说话,顶撞老师,态度不端正,这可是老师对你提的意见,我没办法给你优秀。
要知道那学期班里出现三对打架的,一对谈恋爱的,都没有得到如此殊荣。如果这些不算什么的话,那年在被诬陷偷钱的情况下,赵翼安的操行评定也依然是优。
做老师的都这样,不愿意缺这种德,耽误人家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可万万做不得手脚,这次只能说明是处心积虑被人算计。三好生的名额一共就这么几个,他在,姜睿是万万选不上的,而一旦男生里就剩下姜睿一个后,全班男生的票自然会落到他的头上,这很明显的男生主义投票方式:除了长得漂亮的女生以外,票都投给参选的男生。这在学生时代已经是约定俗成。
就这样,他错过了三好生的选举,他从小学一年级直到五年级始终都是三好生,从未间断过,是班里最有希望上市一中的人选,却因为这一次错失良机,成为了最不可能上市一中的人。风水轮流转,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枯,最关键的时候失了意。
上学时期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的确是成绩,可那只是对两个平等的学生而言,平等就是就是没有靠山。
自从六年级下学期,班里开始了小升初考试总复习的阶段,学校取消了六年级的课间操,甚至连值日检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每一日值日就是帮老师擦黑板,所以,李老师不在安排值日生,开始让学生按照学号,每人一天来擦黑板,赵翼安学号在21号,他自然不用记着自己是哪天擦黑板,他学号前面是同桌王岩,只要他擦了黑板,转天就是他的值日。
每天的卷子像山一样的堆积着,一张一张,他再也不会把他们比喻成飞舞的蝴蝶,而是蝙蝠,会吸血的蝙蝠,生生夺取你的活力与朝气。
赵翼安的成绩始终都是在95分以上,这是他用夜以继日的学习换来的,这成绩也让他每天过得很安心。如此推算,完全可以。
“你说,老师这几天都是自己擦黑板,她是不是忘了安排咱们擦黑板的事了。”王岩背着语文古诗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不知道,反正你前面不是还有好几个人了吗,他们都没擦,你在意什么。”赵翼安连头都没抬一下。王岩的这种担心并不是徒劳无功的,这给了赵翼安一个提醒,也许说不定哪一天老师会把赵翼安的值日日期跳过去,然后一定会处罚他多擦几次黑板的。赵翼安想着,自己拿出以前班里的花名册,推算着自己的值日时间,顿足捶胸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错过了,他应该是昨天的值日。
今天,李老师拿着书往讲台上走着,看着满黑板的字:“今天是谁的值日,卫生委员,查。”
卫生委员拿着花名册数着:“今天学号应该到22号了。”
“不对,今天周二,从昨天黑板就是我擦的,21号昨天没擦,要不然22号不可能忘记。21号罚一周的值日。”
虽然都被赵翼安猜中了,可也无计可施。算了,她还能逞能多久。眼见着还剩两周就要毕业,赵翼安的忍耐力剩余值还能挺两周。
“我和你说个事。”王岩在一边说着,“你帮我讲题这么辛苦,算我报答你的。”
“什么。”赵翼安笔下没有停止写东西,很明显他并不关心。
“那个捐款的事。”王岩小声说着,还不住的四处环顾一下。“我那次体育课回来拿卫生纸,看见傅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你书桌前坐着。当然,我没看清楚,所以不敢胡说,现在快毕业了,你就随便听听,别说我说的啊。”
小升初的考试终于在最后一声铃响后结束,赵翼安站在考场门口,双手背后,大有领导视察的风范。
等傅和拿着东西出来,一把拽着他跑到了一年级一班的位置,学校因为六年级考试而清空了学校,他们很顺利的进来。教室里依旧还是他们那时候的样子,满墙的小红花和带着童真稚嫩的工整字帖,扑鼻而来的尘土气息。
傅和并没有挣脱,任由赵翼安拉着,找到了当初他们位置坐下,“是不是你。”
“是。”傅和语气中透着冷静。
赵翼安冷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就这一件,就那500块钱!”傅和抓着头发,低头吼着,“初三那帮人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我要钱,上次和他们玩游戏输了,我爸也不给钱,他最讨厌赌博,要是知道,一定会打死我。”
赵翼安记得,从师父走了以后,聪聪每次都是和其他女生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