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切爀耳根太软,容易听信他人的说话,凡事要自己分析。你瞧瞧你今天都干了甚麽?」陈爷爷对家事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有些事为了家庭和睦,他只眼开只眼闭。结果他们还真当他是老糊涂,好糊弄麽?好好的孙子都被逼走,陈爷爷不忍了!
「爸……」陈大伯声势弱了一点:「董媚说他们是想要在那处搞食物厂,以後可以做出陈氏独有的品牌食品……」董媚是他的妻子,他自然是相信的……
「你瞧这话,你听着也不相信,还指望我会信?这麽多地,为甚麽偏偏要那一块?你用脑子想一想!」陈爷爷发怒,自己这儿子的性格甚麽时候可以改一改,甚麽事都被人牵着走,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废物!
「爸……」陈爷爷一生气,陈大伯立即整个人虚了,冒着冷汗。
是的,妻子这样说时,他真的不相信。可是大舅子董华说要是成功了那是极大的利益,甚至可以用此来扭转自己的劣势,令爸爸对他另眼相看!陈大伯忍不住心动了……这是他错吗?要不是爸爸太过偏心……
这样一想,陈大伯脸上露出些许不甘心。
陈爷爷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甚麽,当下立即从抽屉内抽出一叠纸,整份丢到他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妻子和她的兄弟都在接触甚麽人,搞甚麽事!雨泽,我知道你怪我偏心,但你自己看看,你是个能交托的吗?」
陈大伯抖着手拿起调查报告,第一页便是妻子和一个男人接头的照片。他眼睛都红了,快速的掀下去,这下子不单整个人都发虚,甚至还带着恐惧和怒意!
「爸……这是?这是……!」他红着眼,忍不住拍桌子。
「别在我眼前做戏,你妻子他们到底在搞甚麽!毒品啊!你说毒品这玩意能沾吗?他们可好,一个个凑上去,呵呵,真是好媳妇啊。」陈爷爷冷笑。他不问世事,真的当他是纸老虎,好欺负是吧?董媚原本看着是好的,可是太过向外了,把陈家的东西挪去给她的兄弟用,好,他不说甚麽,有能力帮衬亲戚也没啥事,但现在……难怪要灵洲那块地,不是贪图那处够偏僻麽?
「爸……」陈大伯掐着纸,一脸愧疚。
「我去问那女人这是怎麽一回事!」陈大伯气冲冲的站起来,拿着调查报告冲了出去。
「唉……家门不幸……」陈爷爷摇摇头,对大儿子不抱希望。要是他是个有担当的,要爆发也不是今天了。董媚挪用公款也不是一天,他心知肚明,却不敢制止她,现在才吵又有甚麽作用……
那一天晚上,陈大伯的房内爆发出吵架的声音。
睡房内,陈妈妈担忧的皱着眉头:「大姐他们怎麽又吵了?」
「大概嫂子又昧下甚麽东西吧?」陈爸爸对於哥哥一家的家事漠不关心,搂着娇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样吵下去,对孩子得多大影响啊……」陈妈妈爬上床,很是担忧陈云明──陈大伯的小儿子。
陈云塞着耳机在房内做功课,听不到外面的吵闹。
等到他睡觉时,吵闹声已绝,因此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场以他为楔机引发的吵架。
第二天看到陈叔婶的脸色不怎麽好时也没有多想。
事实上陈云整副心思都扑在怎麽板倒狄耿的念头上了。
他在脑中挖出久远的记忆,把大概这个时候发生的事顺了一遍。
他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应该从何入手?或许先把狄耿的羽翼剪除,再消灭他吧……
最容易攻陷的……
花柳泉!
想到脑中一个记忆,他勾起一丝微笑。
或许,那样可行……
*
放学後,陈云甩开霍东直奔酒吧。
此时酒吧还没真正开门,只是几个熟客在内里坐着赌牌,烟头随意地丢在地上,一堆垃圾,烟雾弥漫。
「辛哥!」陈云满脸笑容的走过去。
辛哥一转头,忍不住下意识扶额:「小祖宗,你又来干甚麽?现在这时候应该回家做功课了吧?」
「嗯,回家就做。」陈云随口一应。
「求求你快回去吧,你上次要害死我了……」辛哥仰天长叹,上次虽然把地盘抢回来,但申豹子却险些把他砍了,要不是他千保证,万保证,那的确是他宝贝堂弟打来的,恐怕他就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
此时要是让他看到陈云一放学又流连在酒吧,那他今次真的死定了……
「有事找你……」陈云给辛哥打眼色。
「唉,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两兄弟的。」辛哥甩掉手上的牌:「不打了不打了,祥仔来接替我。」
「好勒!老大!」在边上瞅了半天的祥仔乐颠颠的坐下来,磨拳擦掌:「各位兄弟,轻手点啊!」
「走吧。」辛哥拉着陈云走到一角,刚好可以综览全场,又隐密的位置。要是申豹子巡完场子回来,也好立即把陈云往角落一塞……
「辛哥,毒品那个……你沾手吗?」陈云谨慎的问。
「你想要干甚麽?」辛哥露出警惕的目光,半眯起眼睛。此时的他这样看着,倒是有几分‘大哥’的味道,比平常的看上去还要更为阴冷,看着陈云的眼神竟然像是在看着死人似的。
晓是陈云也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心中突突的乱跳。
「辛哥……我只是问问……」陈云呐呐的说。
辛哥抹了一把脸,回复了正常的脸色,微微皱起眉头:「陈云,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