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我才四岁的儿子就什么都知道吗?他就该死吗?你他妈的不是人!”激动地拽起尉迟龙的衣领。
尉迟龙颓丧地俯首,“你不是说连傲喜欢轩儿,罢了,只要他能保护轩儿,我也不追究了…”
尚曜点燃了一根烟,肆无忌惮地将将烟口对准尉迟龙的脸,讽刺道:“他们已经撕破脸了,你儿子也知道你杀害了连傲的养父母,你说呢?连傲还会继续保护他吗?我告诉你,他恨不得把你儿子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你!”尉迟龙颤抖着指尖失去了言语,他这一生已经愧对了一个女人,难道还要加上轩儿的母亲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什么?尉迟龙回來了?在书房?”连傲的声音突然传出來,尚曜又恢复了淡定的神态,扯过纸巾气定神闲地擦了擦不知何时变出來的发着幽光的枪管。
“你在连傲的房间装了窃听器?”尉迟龙不敢置信道。
尚曜摇头,“我在你儿子的房里装了窃听器。”
小型窃听器里又传來一些窸窣的声音,尚曜知道连傲很快就会赶來,他不能再跟尉迟龙玩这么久了。
散发着幽光的枪管抵着尉迟龙的脑门,尚曜阴笑着道:“我们也闲聊这么久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罪孽深重了,现在,请去见耶稣吧!”
尉迟龙皱紧眉毛,同时拽紧了裤腿旁边的手枪。
“砰,,砰,,”
两声尖锐的枪声同时响起,尚曜躲开了致命部位,坚硬的子弹直直穿过他的肩胛骨,使他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而另一枚子弹则射中了尉迟龙十分靠近心脏的部位,尚曜狰狞着脸孔低吼道:“去死吧!”紧接着第三枚子弹直直射入了尉迟龙的后颈处。
尉迟龙浑浊的眸子顿时睁大了一瞬,紧接着痛苦地缩了起來,尚曜对着他身后的镂花窗户连开几枪,一跃而出。
下一秒间,连傲已经携枪已经踹开了书房的大门,他看见往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暗魔王正坐在他往常的那把椅子上,痛苦地倒抽着气。
连傲看了他一眼,飞身想去追在借着夜幕纵身而逃的凶手,却被尉迟龙颤抖的手拽住了衣角。
他回头看着这个令他百般痛苦百般憎恨的男人,丝毫不怜惜道:“难道你还指望我救你?”
尉迟龙沒有在意他的嘲讽,断断续续道:“辰渊…901…轩儿,照顾轩儿…”
“你说什么?给我说完!”连傲隐约觉得尉迟龙还有很重要的话沒有说完,他激动地举起枪指着尉迟龙的脑袋恶狠狠地威胁:“说完!不说完你死了我也不会让尉迟轩好过!”
尉迟龙已经坚持不了了,大片的血花从他胸前淌出,后颈处的窟窿任谁看了都觉得恐怖,他轻咳着吐出血沫,最后的一句话依旧是:“保护轩儿,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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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破碎的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地面与马路上均是白茫茫一片,雪,在黑至妖艳的夜里飘舞纷飞,被转移到后院的几只藏獒突然发出愤怒的吼叫,为这诡异到恐怖的夜晚增添了一分毛骨悚然的荒凉。
尉迟龙的脑袋歪着,毫无声息地倒在椅子上,连傲愤怒的眸子简直要滴出血來,他似猛兽般低吼:“还沒说完!你这该死的!凭什么你的儿子要我照顾,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尉迟龙!”
可惜不管他如何吼叫,尉迟龙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曾经英俊的面容在十几年的风光辉煌中早已变得沧桑衰老,他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沒能带尉迟轩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生活。
连傲拽着尉迟龙胸前衣襟的手无力地垂下,他额前的青筋隐约在暴动,最大的仇人死了,此时他最应该做什么?大概是开香槟庆祝吧?
连傲看着满手的血突然笑了出來,有一刻迷茫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然而下一秒,他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这种好日子的确应该开瓶顶级酒祝贺一下。
连傲淡漠地转身,几乎是一瞬间,他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胜过了大脑的反应,坚硬有力的臂膀擒住了那只熟悉的手腕。
正想开口说话之际,來人的另一只手臂却毫不留情地将一瓶酒砸在了连傲的脑袋上。
赤色血液顿时汩汩而出,与波尔多玛格丽红葡萄酒完美地混合在一起,从连傲的双颊边滚流而下,那双充血的眸子在这一片殷红里显得更加可怕,似乎随时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轩,你怎么知道我想开这支昂贵的酒庆祝?”连傲用手指沾了一点混合着自己血液的红葡萄酒将它擦在尉迟轩因为愤怒而火红的脸上。
尉迟轩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腰间却突然被他下了死劲扣紧,连傲顶着满头血突然笑了,魅惑地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然而在尉迟轩的眼里,他现在是杀害了自己父亲的凶手。
“轩,要跟我庆祝吗?”连傲伏在他耳边说道。“你看,他死了。”像孩子般伸出手指着已断气了好几分钟的尉迟龙。
尉迟轩咬紧了些微苍白的唇瓣,狭长的眸子簌簌落下惹人心怜的泪珠,他泣血般的喉咙沙哑道:“你这个疯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命抵两命,轩,其实你赚了。”连傲将纤瘦的下巴抵在尉迟轩同样纤瘦的肩膀上喃喃道。
尉迟轩看着满身浴血的连傲,连连摇头,只穿着淡灰色睡袍下修长的一条腿突然狠狠踹了连傲一脚,尉迟轩猛地推开他,扑向了尉迟龙。
连傲被那支昂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