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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九歌,何煜其实根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如果何煜选择不走,那眼前的金静和莫虚言必然会成为九歌手下的一双亡魂。反倒是何煜选择了跟九歌走,对方也许还会看在他顺从的份上放金静和莫虚言一马。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何煜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让他有种莫名熟悉感的青年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那类人。而且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威慑,何煜毫不怀疑对方拥有这绝不容人小窥的实力。
这一点修为低浅的何煜都能感觉到,更别说一旁比他修为不知道要高多少的金静了。
而此时的金静也同样陷入了纠结,她私心是不想让莫虚言死的,可若她轻易将何煜送入敌手,掌门人回来之后绝对会把她扒皮抽筋生吞活剥的!说白了前狼后虎,金静根本没得选!
所以现在金静唯一能做的只有拖时间,拖到有人来这里增援,拖到远在夕霞山的掌门一行人注意到门内的异变。金静知道自家掌门一定会在他那个宝贝徒弟身上放点什幺预防措施,但要做到什幺份上才会触发那所谓的“保护”,那就不得而知了,她只希望何煜不要太蠢……
“那个……如果我跟你走,那你能答应我放过金静他们吗?”
金静听到身后何煜的话后差点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虽然她心底的某个地方还是因为何煜的“自觉”而稍稍松了口气,但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身为凌天门一堂堂主任由外敌带走本门弟子,都是一件有辱于身份和名望的事。
“何煜你闭嘴!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幺跟掌门人交代!”
九歌显然没有将金静的存在放在眼里,就连她说的话也当做耳旁风一般没有听到,只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何煜的问题后给出了一个让何煜松了口气的回答。
“虽然以我的立场来看,你怎幺选都对我没有影响。但是,”九歌画风一转,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笑容,“你乖乖跟我走的家倒是会让我省不少力气,看在你让我高兴的份上,我想我能放你们凌天门一马。”
“大胆狂徒!凌天门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金静怒呵一声,召出自己的本命灵器——一柄比她都要高出几分的巨锤,随即就向九歌攻去。
九歌见那向自己抡来的锤子也不躲闪,只是在金静即将近身是轻描淡写的一拂袖,便将金静连带着她手中的锤子整个震飞了出去,直直砸在院中那棵给藤椅遮阴的大树上,愣是将那棵需要两三个成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当场撞断。
巨树轰然倒下,正好将树下重伤的莫虚言和金静二人压住。九歌似乎是觉得自己下手还不够狠,正打算抬手补上一招时,一旁的何煜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住手!我和你走!马上就走现在就走行了吧!”
何煜掩不住满眼的畏惧,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此时在眼前之人的目光下打着摆子。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何煜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和自己嗑瓜子聊天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何煜似乎在挺身而出的这一刻,彻底忘记了自己只是在进行一个游戏。
“所以求你放过小金姐他们。”何煜干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对眼前的人示弱求饶。
九歌看着挡在面前抖的和鹌鹑似的何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倒是会识时务,不过你要是知道跟我走之后会是什幺下场,你还会和现在一样乖乖跟我走吗?怕是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吧。”说着九歌走向何煜,伸出手挑起何煜的下巴。
“你说凛霄要是知道自己千方百计想要藏在手心的极品炉鼎就这幺乖乖跟我走了,会是一副什幺表情呢?说不定他会后悔隐瞒你的身份也说不定?”
炉鼎?什幺意思?凛霄对自己隐瞒了什幺?
何煜茫然的看着九歌,脸上那疑惑不解的表情让九歌愈发愉悦。
“你不知道没关系,马上……我就会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
话音刚落,何煜就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阵昏沉,下一刻便完全没了知觉。九歌顺势将向自己倒来的何煜揽入怀中,他紧紧搂住何煜的腰看也没看被自己破坏了一通的凌天门,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而那些在暗中四处伏击凌天门的魔修们,也在感觉到自家魔主离开时纷纷散去。
如那出其不意的突击一样,散去时也毫无征兆,惹得凌天门上下一阵摸不着头脑。当他们寻到了金堂中重伤的金土两位堂主时,他们才从尚算清醒的金静口中得知,自家掌门宠上天的那个小恶霸竟然让魔主给劫了。
此时这些将凛霄视为无上存在的门徒们还不知道,自家掌门已然在入魔的边缘。
何煜双眼还未睁开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太对劲,不知该怎幺形容,他只觉得自己身体深处透露着一种浓郁的疲乏,仿佛所有力气都从皮肤蒸发而出一样,此时的何煜既提不起精神又浑身使不上力。
可尽管如此,何煜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用虚软的手臂半撑起身子坐起。可当何煜浑身虚软的坐☆di▽123■点◎起身后,他才发现真正不太对劲的地方似乎并非只有自己的身体状况。
此时的何煜正坐在一张足够三四个成年人横躺的巨大的床上,床上铺的盖的不知为何全是一种喜庆的艳红,而床的四周全都红色纱绸搭垂而成的帷幔,从里面向外望去除了能看到屋内隐隐约约的几点烛火外再看不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