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下山报信途中,正好碰见一旁系去礼佛。亲信根据姚家主的吩咐,要将其死讯宣扬出去,所以就直接告诉了旁系姚家主坠崖的事情。这旁系本就心怀不轨,现又听闻姚家主蒙难,心中立即算计起来。
他本是旁系,无法继承家主之位,但若宗族都逝世,那旁系就可取代。换句话说,若姚禅不死他无法继位,所以当即他就决定利用姚家主的事情逼死姚禅。他让亲信带他去坠崖的地方,而到达悬崖时,他发现悬崖深不见底,无法下去勘察也不能从上面看见尸体。于是他立即让人把两个亲信也推了下去。之后就是我们都知道的,有贼人绑架姚家主威胁姚禅攻打中湖城。
说来也是奇妙,这人算真是比不过天算。期初为了配合姚家主的“偶然出行”,所以方丈没有推脱掉外地寺庙的邀请。在姚家主去往寺庙进行计划时,方丈早已离开姚家的领地。而姚禅得知姚家主被绑架后,就封锁了消息——为了不造成混乱局面。这本是个正常反应下做出的正常决定,但在这些巧合下就显得愚蠢了。因为消息的封锁,方丈一直不知道“姚家主被绑架”这事情,而在山洞里的姚家主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因为唯一知道计划的人只有方丈了。
士兵开始大肆的搜索大山,但都忽略了悬崖下,因为那里没人可以下去,同样绑匪也下不去。而搜索寺庙的人,本要去后山搜索思慧洞,但被送饭下来的武僧阻止了。因为根据武僧所说,只有犯错和尚一人被锁在洞里,且已经关押大半年。将士听完后,想着那小洞也藏不了人,况且姚家主重佛,寺庙地位高不说,主持与姚家主也是好友,开罪不得,所以就离开了寺庙不再搜索。
而那个旁系自然是乐得不行,他知道姚家主“坠崖死了”,所以丝毫不担心姚家军的搜查,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亲信。他不用担心“人质”被发现,不用担心“绑架”失败,只用等着姚禅与中湖城拼个你死我活。而他也想好了,即使姚禅没有死在攻打中湖城时,也会因为毁约不守信而失掉声望。这一切他都想得很美满,但他没料到姚禅最后竟然不再封锁姚家主失踪的消息。
因为姚禅这一举动,边关外的南族开始蠢蠢欲动,姚家军都被调去守关。国内的民众也开始惶恐不安,有了动荡的征兆。这一切让旁系始料未及,自己的封地闹事不断,他处理的筋疲力尽,而攻打中湖城的计划必然也失败了——因为他也知道我们和姚禅的关系是很好的。在内忧外患的境况里,外族发疯似得不断要求姚禅攻下中湖城,想着只要这样,再好的关系也会破碎掉。而此时的姚禅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一百亲兵慢慢前往中湖城。
如果没有方丈的信,我想,旁系这一想法也就实现了。
姚禅解除消息封锁后,姚家主失踪的事情再大街小巷快速传播——人都是八卦的,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八卦。很快方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带给姚禅,自己则回到寺庙去找姚家主。可送信的人找到姚家军时才得知姚禅已经去往中湖城。
姚觅得到书信了解事情始末后,他立即让人秘密抓捕了旁系去审问,而自己就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给姚禅。之后姚觅鸣金唤回了姚禅,而我也得以没死在姚禅刀下。
本来一切都该这样结束,姚禅带着人离开,中湖城又恢复平静。可是……
那天姚觅带走姚禅尸体时什么也没说,是姚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姚觅才写信告诉我,那天他和姚禅的对话。
“将军!主公没死!”姚觅激动的将信件递给姚禅。姚禅沉默的看完信件后说:“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笔他。”
当初姚家主继位完全是姚禅的要求,这个唯一的侄儿理应继承姚家的一切——至少姚禅是这样想的,所以完全没考虑过姚家主自己的意愿。
姚觅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傻愣愣的站着。姚禅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既然他是这样希望的,那便如他所愿吧。”
“将军?你是要……”姚觅思考了半天,也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姚觅啊……”姚禅将信件递给姚觅后说,“我侄儿闹出这事,让墨家也受了损失,我理应替我侄儿去谢罪。”
姚觅听着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姚禅要说什么。
“姚觅,我命令你,以后要死守住边关,不得让贼人跨过我等的领土!”
“将军你!”
“听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为难中湖城!我们姚家军都是信守承诺的人!绝不背信弃义!”
“将军!”姚觅当即就跪了下来,眼泪打着转没有流出,因为姚家军流血不流泪。
“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是为了侄儿,我也确实背弃了承诺,还重伤了少将军!我若不去谢罪,如何对得起姚家军的名号,和死去的英灵!”
“将军……”姚觅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放声大哭。
“姚家看来是成不了霸主了,就守好边关吧。像中湖城一样,不称王不扩界,只是守卫边关。”姚禅拿起酒壶猛喝了一口说,“这信收好,到时候交给少将军。顺便告诉我侄儿,若想当个云游和尚,那就去吧。别在冠着姚家的姓了,此世间再无姚家主这人了。”
之后,姚觅以谋害家主为由处死了那个旁系,而姚家主在得知自己的计划搞出那么多事情后,本想回到姚家负起姚禅的责任,但在看了姚禅的书信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