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我知道大哥是这样的人,我一定会让人把安儿接到京城里的。”朝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么安慰赵王氏,心里也暗骂自家大哥的有眼无珠,怎么就找了这种女人,“大嫂,您今日来是。。。。。。”赵翕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赵王氏。
赵王氏笑了,“赵家生意破产,失败了,你大哥让我一个女人家上京投奔你,向你拿了钱再走!”说完后看到了赵翕怀疑的眼神,又接着说道,“你大哥哪敢来,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破产吗?”
她笑的诡异,赵翕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了,但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近几年家大业大的赵家在一夕之间破产,但赵王氏的答案几乎让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王氏告诉他:他大哥去妓院喝醉了酒调戏了头牌,顺带侮辱了称霸一方的李家。李家以赌场发家,做事手段自然是狠厉的,不过几个月就把赵家搞得几乎活不下去。赵家大房迫于压力,却又不敢自己上京求助,只能让赵王氏出面了。
赵翕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要是没外人这样讲讲也就算了,关键是盛德帝还在上头坐着呢,原来好好地讨公道却变成了怨妇大会,最后还被皇帝知道了自家的丑事,真的是要没脸见人了。
盛德帝看见此情此景也知道自己不好再待下去了,轻咳了两声,说时间差不多了,朕也该回宫了,拉过恋恋不舍的谢穆清就走,谢穆清一把甩开他老爹的手,跑到了一直紧紧攥着拳头默不作声的赵怀瑾身边,掰开了他的拳头,看见掌心里的点点血痕,谢穆清一阵心疼,好不容易养的啊!
“阿瑜,今日你家里有事,孤允你不回宫,在家陪着赵相夫妇,但你要记得,上次的事情,孤不会允许再有下一次了。”谢穆清严肃的盯着赵怀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后,又轻轻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阿瑜,我在宫里等你。”
这一句话,包含了谢穆清对他的无限信任,赵怀瑾默默地点了点头,谢穆清满意的和各位长辈告辞后,拉着他父皇的大手回宫。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格外的长。。。。。。
父子俩回到宫里,看到了叠的高高的奏章欲哭无泪,但还是任命的坐下来批阅,苏公公心疼俩人今日出宫没怎么好好吃过,连忙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丰盛的大餐,就等两人饿的时候吃了。
“父皇,你觉得阿瑜还会回来吗?”隔了半晌,充满不自信的声音在启辉殿里响起。
“会的,他知道他的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谢穆清被他父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愣了一下,当他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看到盛德帝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可以穿透他的内心,看到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莫名的有些心虚,于是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去吃饭了。
晚膳过后,谢穆清想到还有一大堆的奏折,果断的跑回自己的常宁宫,说是今天还没练武,练舞是不能荒废的,简简单单的朝他吃饱饭足还没反应过来的父皇行了个礼,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倒霉孩子。。。。。。”盛德帝看着谢穆清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半晌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噎住了正想出言为小主子解释的苏公公,只能跟在主子身后,回启辉殿继续伺候盛德帝批奏折。
夜已经深了,启辉殿的灯仍是亮着,而常宁宫的灯却也没有熄灭。
没错,不自信的孩子谢穆清还在纠结着赵怀瑾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是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在关心这一个小小的问题。
赵怀瑾之于他,已经是生命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了,他无法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没了他会变得多么的单调乏味,也许,没了赵怀瑾,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就像父皇一样,只能对着母后的画像遥寄相思。想到这,谢穆清突然有些发寒,他慌忙倒了一杯热茶灌下,以温暖突然冷下来的心,他看着书桌上那个赵怀瑾送他的小泥人,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这么默念了几遍之后,谢穆清鼻子有些发酸,他为什么要回来呢,这里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人或事,这宫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羽翼未丰,就算得知之前的玉敏是德妃的人,自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下手除了她,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是怀瑾的责任呢。谢穆清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让发红的眼眶暴露在空气里。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他睡着了。臻臻从门外进来,给他掖好被子,看着谢穆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她哪里不知谢穆清的想法,只不过主仆有别,就算她看着他长大,有些事,也不是她能**手的,她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眼,管好自己的嘴和常宁宫大大小小的嘴罢了!她叹了口气,吹灭了灯,轻手轻脚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思绪过多的谢穆清比平日早醒了半个多时辰,他想让自己再休息会儿,毕竟一会儿还有早朝,昨晚睡得迟,脸色一定很憔悴,谢穆清挎着个脸,唤了臻臻进来伺候。
果然不出他所料,铜镜里的自己眼圈乌黑,眼睛一圈儿都肿起来了,脸色憔悴,臻臻连忙吩咐小厨房煮上鸡蛋,她快手快脚的伺候谢穆清洗脸漱口穿衣,这一切搞好后,小蓝子端上已经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