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到柳巧颜铺了丝巾的皓腕上,她的手腕肌肤雪白,柔弱可人,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致命的诱惑,但在谢穆清眼里,那还没有赵怀瑾的一根手指头诱人。
太医皱着眉,好像不相信似的又把手伸了过去仔细把了脉,突然仓皇跪倒在地,嘴里直喊恕罪。
谢穆清皱眉,这又是怎么了。可谁知他还有开口,柳巧颜身边跟着的侍女就大声斥责出口,“你这太医是什么意思,把个脉还叫恕罪,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谢穆清看柳巧颜没有指责那宫女的意思,反倒有纵容的意味,他冷笑一声,“太子妃身边的人好大的脾气,孤这主子都没说话,她倒是挺有正义感的。”谢穆清的明嘲暗讽让柳巧颜涨红了脸。
“臣妾御下不严,还望殿下恕罪,但她只是为了臣妾着想,并无他意,还望殿下明察。”柳巧颜急急的为跪下的宫女求饶,那可是她带进宫的心腹,要是就以内这样简单的愿意被谢穆清拖出去杖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穆清玩味一笑,“爱妃何必担心,孤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咱们还是先听听太医是怎么说的吧,这毕竟关系到我们的后代呢。”话里浓浓的调笑意味让柳巧颜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晕又悄悄的爬了上来,只不过这次是因为羞的。
柳巧颜不是没有想过和谢穆清好好的相处,但她一想到爷爷柳权的吩咐和殷殷期望,内心又是极度的苦楚,殿下,身份,注定不能让我们在一起,但我不是有意的 ,若可以,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我必须要听从家族的吩咐,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了。。。。。。
又是一个男女爱情话本儿看多了的人!
见这两位正主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太医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子妃娘娘,怕是不能生育了。。。。。。”
“你说什么!”柳巧颜宽袖一扫,桌上摆着的上好的青花瓷茶具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谢穆清看了大呼可惜,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盛德帝那讨来的,还没用几次呢,就被柳巧颜这货给打了。。。。。。
“本宫不信!本宫怎么可能。。。。。。”柳巧颜神色慌张,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变的自信了,“本宫怎么可能不能生育,进宫时给本宫诊脉的太医都说本宫身体健康,一定是你这学术不精的太医在这危言耸听,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陷害本宫?”
太医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他能告诉她进宫时给她诊脉的太医不是专业妇科的吗,他能告诉她那太医只是被柳家买通了随随便便的给她过了下场吗?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
谢穆清皱眉,这女人究竟想**什么,一下子要诊脉,一下子要彻查常宁宫,他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的小蓝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小蓝子摆正了脸色,听完就立刻跑出了殿内。
里头,柳巧颜还在逼迫太医说出“幕后主使”,谢穆清听得无聊,便走进去打断了她的逼问,“太医可是太医院里的妇科第一人,是专门给母后诊脉的,自母后殡天后就是贤贵妃娘娘的人了,无人可以收买,太子妃可是认为贤贵妃娘娘故意要害你?还是说,孤殡天的母后要害你?”
柳巧颜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的消息给打乱了心神,没有听出谢穆清话里的冷意,口不择言道,“贤贵妃娘娘与我姑母一向不和,说不定她就是想借太医之手除去本宫,令我姑母手脚大乱,再借机除去我姑母,已达到她独霸后宫的目的!”
谢穆清极为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可知,这宫里想要独霸后宫的人有许多吗,但只有你姑母的野心是最大的,你可知,若是贤贵妃娘娘想要当皇后,早在她被封为贵妃那几年便可以了。太子妃若是不相信太医院的太子,孤可以叫九王爷搜罗的名医进宫再次为你诊脉。”说罢,便不再看她,叫人去成王府传话叫人了。
没过多久,小蓝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包裹,柳巧颜在殿内悄悄的啜泣,太医和谢穆清坐在殿外,见小蓝子手里的东西,大惊失色。“殿下,这包裹是从何处得来?”
谢穆清接过包裹打开一看,浓浓的香味熏的他皱起了眉,“殿下,是在臻臻姑姑的房里找到的。”
“殿下,此乃麝香,是女人的大忌啊,这孕期的女人若是沾染了麝香,怕是。。。。。。”
“不用说了,孤知道!”谢穆清阴沉着脸打断了太医的话,他当然知道麝香是什么,这个味道唤起了他儿时的回忆,他母后在他四岁的时候怀了个**,他也在母后的衣服上闻到了这股香,然后**就没了,母后的身体状况也就一落千丈,在他五岁时香消玉损。
“麝香可是禁药,在这宫里有一小点都是困难的,这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一大包?”太医奇怪的说道。
“因为这不是她的,她这辈子出宫的次数还没孤多,怎么可能买得到!这是别人放她房里的。”谢穆清冷着脸说完这话,就不再多说一句了,直到成王府的名医来才勉勉强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阁下可是九皇婶的专用大夫?”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草民只是一介布衣,承蒙九王爷的恩惠,成了为九王妃诊脉的人,哪里是什么专用大夫。”来人惭愧的笑了笑。
“先生不必多言,请先生为孤的太子妃诊一诊脉,太子妃不相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