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微道:“秦师兄连说话都结巴了,你先歇着吧。”
我早分辨不出他的语气是体贴还是不屑,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答了句:“那就有劳了。”仰天便倒。
那苍蓝天幕中的山冠雪冕和层层冻云也向我倒来,白光灼烈,如一瀑钢水,刹那便把我冲进昏睡的水底。
等我被沈识微踢醒时,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面朝下趴着,淌出的口水融化了巴掌大一块冻土,满嘴都是泥腥味。
我擦擦嘴爬起来,半个腮帮子都冻歪了。冬日的艳阳还停在天穹正中,似一动未动,这就过去一个时辰了?
沈识微把我落在地上的弯刀抛给我:“我也歇一会儿。秦师兄可务必提起精神。”一边远远避开那块被我口水滋润过的沃土,跌跏坐下。
不过打个盹,这厮也要摆个高僧坐化了的造型。
我百无聊赖,跃上雪壑,寻了块平整大石扎下马步练拳。
虽没告诉过沈识微,但这几天我梦里也在琢磨。
一次是打中了沈识微的脸;一次逮住了小胖子的替身。
若说头回是巧合,第二次又怎么解释?这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又要怎么才能为我所用?
我想起那天孤身突围刹那的力量和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