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他,自是谢殷。
段须眉闭了闭眼。
他不会忘记当日在池冥死后,十二生肖遣来救他之前,他拼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像一条垂死的狗一样挣扎着滚入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那对父子就站在草丛的外面。
他们当然知道他在那里了,岂会不知道呢?不但知道,谢殷的刀就比在他的脖子上,再深入一分,他便也交待在六年前了。
但那把剑却被另一个人握在了手里,是以没能再深那一分。
那人握着剑,无声跪在他父亲身前。僵持半晌,终究谢殷还是离开了。
谢殷是何等样人,自然辨出他今生都没有再习武、甚至再像个常人一样手脚灵活的可能。不仅如此,谢殷必定还辨别出他当日气息紊乱如狂,根本没有活过一时三刻的可能。
他这才离开。
他因此而保留了一命。
一切都是因缘巧合。
但后一句话他却不必告知谢郁了。
因为他已得到这些年一直挂在心上却不知为何始终无法亲口去询问个究竟的问题的答案。
他为什么始终没能杀掉谢郁呢?
或许因为他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