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抬头。
段须眉以手撑着他脑袋转动,让他目光被迫从他此刻并不想见的每一个人面上掠过:“看看今日与你成婚、主持你婚礼、来参加你婚礼的都是些什么人,是豺狼,是虎豹,是你眨一眨眼睛就能一口将你吞下肚子的人,没有人在意你死活。你若自己也还要在这半死不活的,只怕稍后就要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你想么?”
谢郁眼珠动了动。
段须眉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他脑海里消化开来。
他忽然感到一阵彻骨寒凉。
他忽然之间就体会到了段须眉当年在那等绝境之中挣扎求存的心境。
在意的一切,信任的一切,一切都没有了。
那还有什么?
他忽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段须眉,涩声道:“我不想。”
唯有,生存二字。
他在某一刻确实已感觉不到活的意义了。
都是欺骗,都是算计,都是薄凉。
然而,越感觉不到,越想活。
因为,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感觉到啊。
活的意义。
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的意义。
段须眉看着他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