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拿过勺子来,把汤上的浮油往外撇,不多时一个汤碗里就多了小半碗清亮亮的油来。可汤上的浮油却也没少多少,顾家臣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撇。任啸徐看了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别过脸去噗哧噗哧地笑。
半晌,浮油才终于撇干净了。顾家臣舀起一勺来,往嘴里送。任啸徐把脸凑过去一闻,就说:
“冬虫夏草……还是头草。你妈妈真是舍得,给你炖这样的好东西……只可惜厨艺不佳,差点就糟蹋了……”
说着又想起顾家臣适才从汤里撇出来那小半碗的浮油,忍不住又想笑。笑着笑着,又觉得那毕竟是顾家臣的妈妈,这样笑也不大好意思,便抢过勺子来要喂顾家臣,献献殷情。
顾家臣一边从任啸徐手里喝汤一边说:“我妈妈哪儿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她也买不起,顶多从乡下多弄几只土鸡来。这都是我哥送的。”
任啸徐听了便问:“哥?哪个哥?”
顾家臣回答:“还能有哪个哥?当然是我大堂兄,我们家也只有他舍得送这个东西来。”
任啸徐听了,心说又是他那个大堂兄,不由得一声冷哼。
平日里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