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了,大概。——他忘了戴腕表。
隔壁突然有“嘭——”一声巨响,石破天惊,吓得邵清明从地上弹起来,趿着拖鞋跌跌撞撞往外冲。
浴室的卷帘门哗啦一下被他扯开了,塑料边撞上墙壁几乎裂断,噼里啪啦的水声掩盖了鸡蛋糕滚在地上时软趴趴的喟叹。瓷砖地板上有一层透亮的积水,从邵清明脚下铺展到浴缸旁边,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小塘。缸壁那还冲着瀑布,是浴缸里满溢的水,水里坐着失魂落魄的人。那人一手捏着酒瓶,一手攀在缸沿上,正看着他。
搞什么啊!邵清明踹开棉质拖鞋,穿着长裤短袜就踏进那水塘子里。
酒瓶摔落在地砖上,即使有水的缓冲,依旧粉身碎骨。玻璃四分五裂,在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