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末世的后期连食物都紧缺了起来更别说烟了,他有些不适应的抿抿唇,迈步朝着会客室走去。
每到烦躁的时候就想抽点,三年过去了还是没改掉这个习惯,就像忘不掉那个人一样。
严淮钰推开门,手猛然顿住,整颗心都膨胀了起来,甚至连指尖都似乎在颤抖。
里面的人的背影,很眼熟。
眼熟的让他做了无数个梦。
突然出现,仿佛有些不真实一般。
严淮钰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走过去。
然而当对方回过头后,严淮钰心里却像是瞬间被挖空一般,眼底回归了以往的平静,甚至更加冰冷,如安宁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细看之下还有些暗淡。
不是他。
又不是。
严淮钰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的他仿佛随时都要窒息过去。
他压下心底的情绪走了进去,面色平静的坐上椅子,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神色不变道:“你叫什么?”
卿砚有些怔愣,眼前的男人和三年前似乎没什么变化,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方穿了一身军装,他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是不大耐看的军装穿到他的身上也格外的吸引人,身姿挺拔,面色肃然,气质沉闷而又强势,线条硬朗的脸上,那双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眸子最是好看。
许是天气有些炎热,男人的脸上泌出了点点汗珠,小麦色的肌肤在汗珠的映衬下,格外的性感。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如同那冬日的暖茶,给人莫名的定心感。
这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卿砚从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如山一般的可靠。
然而卿砚的视线却被男人左手无名指的一个闪亮亮的东西给吸引了,他的瞳孔蓦地收紧,心中一颤,喉结不自觉的鼓了鼓。
妈的,不是说要对老子负责吗?
卿砚莫名愤怒。
严淮钰像是没察觉到卿砚的目光一般,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再次提醒:“你叫什么?”
卿砚回过神来,理智回笼。
他笑了笑,很阳光:“古水。”
然而隐藏在袖子下的手却不由的用指尖摩擦着。
严淮钰将茶杯放下:“这名字有点特别。”
“嗯。”卿砚笑的更灿烂道:“城主,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基地的人而来。”
“这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严淮钰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低垂着眉眼。
卿砚视线落在严淮钰的左手上,现在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无名指上戴了一个铂金戒指,象征不言而喻。
他喉结动了动,嗓子有些发干:“城主你……结婚了?”
这混蛋,不过三年没见而已,居然……
严淮钰摇了摇头,否认:“这是我未婚夫的。”
“未婚夫?”
卿砚脸上的笑容不变:“不知道城主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有些堵。
“他,是个很可爱的人。”严淮钰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卿砚看着严淮钰嘴角的那个弧度。
可爱?
原来是喜欢这种啊……
他假装淡定的低头喝了一口茶,眼睫微瞌,看不清神色。
严淮钰抬起眸:“至于你们城的那件事,本来我早就打算去的,结果因为事务繁忙耽搁了。”
后面的一大堆,卿砚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最后严淮钰说第二天要和他一起回去基地。
他走出来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阳光,然后勾勾唇,洒脱的笑了一声。
负责?不稀罕的。
在他走后没多久,严淮钰瘫倒在沙发上,手心向上遮住了眉眼,然后将手渐渐抬起,透着阳光可以看到那颗小巧的戒指在闪烁着光芒。
而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恰恰就是另外一只戒指。
严淮钰将另外一只戒指也放到阳光下,他看着这只还没有送出去的戒指,往日深沉的眼神渐渐变得迷惘。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再次醒来,卿砚面对严淮钰的时候,已经能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了,神色正常的看不出丝毫异样。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不过是一次荒唐罢了。
本就没必要当真。
严淮钰不疑有他,跟着卿砚欣然前往。
因为有空间异能的原因,两人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到了基地,也算是为两人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卿砚对此乐见其成,他现在和严淮钰只要同处一间屋子都觉得周围的气息很难以忍受,恨不得早日摆脱。
想想他禁欲三年,真是一个笑话。
对于卿砚的这些想法,严淮钰自然是一概不知的,他只是隐约觉得这个青年对他貌似不是特别友好,即使对方笑的很阳光也很灿烂。
不过无所谓,他本就不是为了这人而来,而是为了基地的人类而来。
就这样,两人面和心不和的来到了基地。
而严淮钰看到基地的现状之后,却是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来过这个基地,可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很阳光,即使身处末世却脸上带着希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
他沉声问道:“你们城主呢?”
卿砚意兴阑珊的道:“他出门历练了。”
严淮钰一听,眉头又皱了几分,这顾枫池早在末世之前严淮钰就对那人感官不好,把自己的外甥迷的是七魂八窍。
到了现在,看到基地都是这么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