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却清当然应允,中指聚气两道一金一黑的气息出现,因为锁链和他绑定住了不能拆卸,修染就捧着颜却清的手端详了。
锁链看上去很普通,最多有个古朴的感觉,不懂的人完全不知其价值,的确很多武者就认为是个不上门面的魔门武器,颜却清性格也坏,故意使出黑锁链来吓唬对方,等惹上官府以魔道妖孽抓他时,又使出金锁链,反说对方诬陷他。
毕竟知道这个阴阳锁链在世的还真没几个,不过颜却清也乐在其中,而修染恰好是其中之一,他凝神注视着这个真实神奇的存在。
修染难得说了一个长句,“阴阳就像水火,可两者竟在不知名的炼器师下做到完美的融合,还能互生,真乃一个神迹。”
修染低着头,颜却清看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打开手掌比划了一下他的脸蛋,但没碰到,认真观察锁链的修染没有察觉,颜却清说,“你也是个神迹。”
修染楞了一下,知道他说什么后无奈摇头。
颜却清肩膀微抖笑了起来,过会儿才正经道“纯钧剑不也是个神迹,欧冶子的绝作,而这个锁链我不过是和它们投缘罢了”
‘它们’?修染心里惊讶,难道已经衍生了灵智?传说,极品的武器有可能诞生灵智,像剑有剑灵,刀有刀灵,只是极为罕见罢了。
修染的武器纯钧剑的灵智还未出现,不过剑乃武器之首,修染又是寡情之人,比平常的武者更难形成灵智,
颜却清挑眉“这样才公平,要是你的剑形成了灵智,那就不得了了。”锁链上的一金一黑之气突然涨了一下,像似赞同颜却清的话。
物似主人形锁灵有些调皮,只是他们两个像争‘宅霸’位子一样一心一意修炼自我,从来没在外人面前现身过而已。
修染倒是很诚恳的点头,的确。
谈了一会儿话,就说起正事了。
“这个案子的资料我都看完了,我们说说案情吧。”
这次的案子一共有四个死者,都发生在银鹭国的一个叫罗源城的地方。
坤给的资料十分齐全,连死者的日常作息,是否有仇家、成年旧事都记载了,出生到死前的重大事情,然后从今年二月份起就是详细的记载。
至于临摹图就更清楚了,现场的环境,连杯子的花纹都画上,伤至何处,手掌上的数字都清晰可见,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颜却清羡慕这等绘画水平,想想自己连小童都不如的画,哎~
第一个死者叫关滨,男,四十三岁,宙级武者,开了一间酒肆,死前正在筹划分店,于凌晨寅时死于书房中,妻子去采购了,家人都在店铺里忙着开店,直到下午家人回来才发现尸体。
见画纸,颜却清估摸死者死前应在算账,账本和玉珠散乱在地,门窗都没有破坏的痕迹,但死前有和凶手争斗,房内的招待客人的茶桌周围有打斗的痕迹,身上佩戴的貔貅都被桌腿挂住扯断了,右手掌有死后用刀刻划的数字,六八七七九八。
第二位死者邵海,男,老者,银鹭国的三品官员,发现中午同样死在书房中,因为死者位高权重,加上修染是后来插手这个案件,邵海的案发现场只是后来描绘的,尸体的朝向都是官差描述,倒是关滨的案发现场被家人保护的很好,邵海的早早就收拾妥当,说家里有产妇和婴儿会被血腥之气入邪,真不知说他们对死者无情好还是死者已矣,生者坚强,而且他的资料也最繁杂,仇人多如牛毛,手掌上分别是九七六六六八。
第三个就是修染师傅的朋友尹函,女,一个织绣师,修染的衣服都是她织的,于清早卯时死于养蚕房中,被其弟子发现尸体。死者人很好,街坊邻里没有不夸她的,没有仇敌,就是有几朵烂桃花追求她,令她苦不堪言。手掌的数字九八八七六九。
前面三幅都是通过口述和事后再去案发现场画成的,只有最后一幅是现场描绘,所以颜却清的重点是看最后一个死者。
他是一个年轻人,叫陈诚,凌晨丑时死于书房中,他是个考生,通宵达旦正看书,就被凶手杀死。尸体仰卧于地,双手直挺伸直的高举于头部,内脏都被震碎了。
他与同窗有些小恩怨,但同窗都有不在场证据,事因他性格固执有些高傲,学堂有一位书生与他多有争吵,但那天那名书生正好邀约学堂的人去湖里游船,一干人都没有时间作案。
手掌的数字八七七八|九九。
颜却清注意到画里的死者衣服的衣褶子没有散乱都是竖纹,手臂伸直举于头部,应是有人拉着死者的手臂拖动到窗下的结果“你看,凶手还移动了尸体拖动到窗下。”
修染也看出了端倪,“这是为何。”
“这是东南的方向,屋里还有一扇窗户,为何挑这个方向。而且你看,茶桌有两个杯子,根据死者母亲说她睡觉前都会收拾儿子的书房,难道死者还招待了凶手,这么晚了他不会怀疑吗。”
四名死者都是被凶手一掌震碎内脏而死,只有关滨和陈诚有一些反抗的瘀伤,仵作对比尸体上的掌印,大小一样,是同一人所为。都是自个一个人独处时间里遇难。
颜却清说“死者性别、地位、年龄、所属的圈子都不同是怎样招来凶手的,连死的时间都不同,也没什么共同的特征。感觉像是随机挑选,但是嫌犯不是真凶,那真凶为何不再犯案,这个嫌犯又是哪里冒出的。”
要么真凶遇到意外不能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