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陆尘潇突然又觉得这样不错了。赶走了这群人之后,陆尘潇退出了静室,锁上门,并且布上防御的阵法。这个阵法表面上看起来是防止谢庐溪逃走,实际上也是防止那群不长眼的宵小们打搅谢庐溪休息。
完成这一切后,陆尘潇才欣欣然地退了出去。然后,他看见一个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陆尘潇一看见对方的面孔,脸色瞬间就白了。他握紧拳头,镇定了一下狂跳的心脏,泰然自若地说;“魔主大人。”
苏婴用手将垂落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这个动作换任何一个男人来做,恐怕都会有几分娘气。偏偏苏婴把这个行为做的如此理直气壮,以至于恐怕没有什么人能用惊异的目光看他。对比起陆尘潇的紧张,苏婴倒是颇为闲适,甚至对陆尘潇露出了一个宽慰性的微笑:“你怕我?”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陆尘潇暂时还没有摸透苏婴的性格,只好选了一个中规中矩地答案:“并非如此,只是被魔主大人的威势所慑而已。”
苏婴不置可否。
他原本就不是为了这种小事而来,只是就这样放过陆尘潇,也未免显得有几分雷声大雨点小。苏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那一双柔媚多情的眼睛转了又转,若有若无地往陆尘潇身后的静室瞟了瞟,像是有意,偏偏同时又给人了一种这只是个巧合的希望。其中的分寸拿捏,精巧的让陆尘潇不由感到心惊胆战——他的演技对比起来,就像是班门弄斧。
苏婴用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作为开始:“你可知谢庐溪为什么要这样莽撞的攻打这里吗?”
苏婴如此平易近人地闲聊,倒是让陆尘潇很是有几分受宠若惊。而他所讨论的话题,也恰好是陆尘潇所好奇的,他不由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怕太衡剑派会放弃陆尘潇。”
苏婴慢悠悠地说。
这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陆尘潇恍然大悟:没错,从一开始来说,除了面皮上不好看,和道魔双方之间相互殴打千万年的历史惯性以外,太衡剑派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理由保住陆尘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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