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建功立业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初出牛犊万别拿那些人命不当回事,我虽然讨厌那些弱者,觉得他们是个麻烦,我更讨厌自不量力的人!”别人不够强他虽然讨厌但可以理解,但对于明知自己不强却硬想要出头的人,他可就不止讨厌这么简单,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而这男人,分明就是一身随意的气息,可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有一种让人心里发寒的颤意。微微拧了自己眉,司马萧逸冷眼看他:“初出牛犊?你知我多少便敢说我初出牛犊?”真是好啊!他这个九皇子现在被个小卒看不起了去!
“难道不是?”此时的鹤云霄似乎完全忘记了司马萧逸的身份,双手环胸,一副高傲霸气的摸样,睥睨着眼前这只牛犊:“你若真对行军布阵在行不过,何故这统帅一职不是你来担任?若不是初出牛犊,为何今时今日?你父皇还要将你丢到这里来随北堂傲天学习?”
“你!”被鹤云霄这话激得心里发怒,司马萧逸突然伸手一个爪子,就抓住鹤云霄胸前的衣襟,一双眸子冷冽的朝他眸中看去:“你一届匹夫,能知道些什么东西?”
鹤云霄挑眉,完全不以为意的摸样,只是垂眸看了看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这只手很秀气,有些不像男人的手,这是鹤云霄此时心里唯一想的,若是司马萧逸知道自己被他激得动怒,而他居然还有心思评价自己的手,也不知会气恼成了什么样子。
“算了!多说无益!”深深吸了口气,司马萧逸突然一个甩手,将他放开:“我是不是初出牛犊,等上了战场你自会知晓”
这话让鹤云霄蹩眉,难道说他还打算……带着自己一起去?
不理会鹤云霄那蹩眉不悦的摸样,司马萧逸转身走向屏风之后,开了木箱,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直接毫不客气的丢到鹤云霄的身上:“明日出战,你穿这个上场”
这个是……战衣,内衣红色,墨血一般的红色,外甲褐色,鳞片银白,在烛光的折射下隐隐发亮,这样的玩意要是穿在身上会是个什么感觉?
是红毛狮子还是胸前长了白毛的大棕熊?
……
“战衣可以加强你身体的防御能力,虽然不是刀枪不入,但一般兵器也伤不到你”看鹤云霄拿着战衣,面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司马萧逸耐着性子突然开口。
鹤云霄抬眸看他:“这个你不会是早就让人定做好了的吧?还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后面话还没说完,司马萧逸随即沉了面色冷声打断:“这战衣要不要一个字!”
“不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话音都还没有落下,鹤云霄随即将手里的衣服丢还给了他。
司马萧逸看他这不知好歹的样子,当下被气的又拧了眉:“鹤云霄!你莫要放肆!不穿战衣你若这般上了战场任凭你功夫再好,也难敌敌军铁戟,届时我军少了一员猛将,想要冲出这重围岂不是更难一筹!!!”
真生气了?
半垂的眼帘,淡淡的遮住了眸低的色泽,则眸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人,鹤云霄突然问道:“你怎知我军不是发兵出战而是撤军?”
“以我军目前的实力,你以为可以攻下郝琳城的几率是多大?”
似乎没有想到司马萧逸会这么问自己,鹤云霄定眸看他并不回答,而司马萧逸显然也不期待他会回答,便张了口续道:“我军十万,有新兵一万,敌军二十万有铁骑八百,而我军骑兵一千还有五百是为新兵,别人暂且不说,领军的项凌青便绝非泛泛之辈,而他在我军营外布下的阵,不动则罢,一旦动了起来,便犹如蜘蛛收网,没有破阵之法若是贸然进攻只会引火自焚!”所以撤退是唯一的出路。
实力之上差了一截,想要以少胜多的法子并不可取,还别说敌军布下的阵仗他们目前还无法可破,能冲得出去就是一线生机,贸然进攻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让鹤云霄拧眉,眸色略沉的看他:“你也说了,没有破阵之法,那你要如何冲出重围?”
“早前我去便有端详过这个阵型,虽说我没有办法破了它,但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也不是难事”长长叹了口气,司马萧逸又道:“项凌青镇守战阵,只有先缠住了他,令他首位不能相顾便可争取时日,让骑兵从缺口出去调粮”见鹤云霄垂眸看着自己的神色微微一变,司马萧逸又道:“你带着骑兵从缺口出去,到八百里外的寿城调取粮食,依我推算一去一回只须十日便可运来粮草以解我军断粮之危”
以骑兵的骑术,就当他们日行两百,三日之期便可抵达寿城,一日用来掉取他们半月所需的粮食,余下六日侧是用以运粮之期,把时间放到十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他果然是想让自己出去,微微拧眉,想到八百里外的寿城,鹤云霄起唇:“为何不飞鸽给寿城将士,让他们即刻派人运粮过来?”飞鸽传书怎么说都比他们赶过去的强,如此不用十日大军断粮之危即刻解除。
司马萧逸冷笑:“你以为我便不曾想过吗?自打昨日军粮被烧,北堂傲天便已修书飞鸽寿城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不用再想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飞鸽被人一箭射了下来入了果腹,所以寿城那边根本就不知他们这里的情况,此举同时也更加证明了,蜀国的项凌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