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斜斜的靠在门边,鹤云霄双手抱胸,眸光一一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明日一战我想你们也该是听到了吧?”
“不知元帅此时会怎么做?是否仍是不让我们参战?”
“可能他不会让你们去,但要是我让你们去,你们去不去?”错眸看向开口问话的陌齐北,鹤云霄嘴角挂着那淡淡的弧。
“去!”整个营帐的人,全都同时开口给了一个字的回答。
鹤云霄再问:“这可是违抗军令,一个不好有可能会被军法处置的?”
“我们不怕!”又是整齐的一句回答。
看他们这幅样子,鹤云霄错步朝里面走了几分,原本抱胸的双手,忽而放下负在身后,周身那肆意的气息一改,却是瞬间沉声喝令:“林沛其,巴虎听令!”
“在!”三人抱拳,朝前踏出一步,严谨的脸色,完全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碧玉的眸,透着慑人心魄的威严之气,看了眼前的三人一眼,鹤云霄沉声下令:“命你二人各带两百骑兵,鼓声一响务必将敌军左右两翼的骑兵全数击杀一个不留!”
“是!”三人回应声响,可见被北堂傲天雪藏的这些日子,已经让他们憋了怨气,不过转念一想骑兵对骑兵,这下可有够热血的。
见这三人令命退下,鹤云霄错眸看向一旁陌齐北和煦秦继而开口:“还记得前日前我带你们去看得那个阵型吗?”
“记得”就是那个东西抓了他们的大将,如今还闹的生死不知了去。
得了回答,鹤云霄轻笑出声:“有句话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是怎么抓了我们的将士,我们就怎么杀了他们的士兵,另外还可送点利息,你二人迅速去挑选五百不怕死的士兵,每人身上另配弯刀一副,鸡鸣之前必须前来跟我报告!”
“是!”两人抱拳,回音响亮。
擅自调兵,依照军法可判其斩首之刑,但鹤云霄才不管那些,这个时候要是这些骑兵在放着不用,就算他们想破脑袋的想到了破阵之策,必定也是伤亡惨重,想要砍他,还是等他活捉了项凌青回来再说!
这一越级指挥,在鸡鸣之时便已分化好了骑兵任务。两手负在身后,想着项凌青在营外摆开的阵型,鹤云霄便微微拧了眉宇,伸手才一撩开营帐,便看见那人和衣斜斜靠在榻上闭眼假寐的摸样。
也许当真是皇族人士与同一般子弟,这司马萧逸的身上即有着皇族的高贵之气,又不失一般百姓的那份祥和之态,这两种不同的感觉,偏偏又是这般融洽的集合与他的身上,身高肩宽的他,腰间紧收两腿格外的修长,那斜斜靠在榻上的样子,虽然双眼轻闭但一身的气质却不减分毫,何为男儿当强?那便是眼前他所见的这幅摸样,看似无害却透着危险,即便是闭眼假寐,却仍能让人感觉他随时都可能会拔剑而起。
不知不觉中放轻了步子的朝里面走去,才刚来到了这人的榻前,谁曾知,这人居然忽而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声一响,那泛着寒光的剑尖,却是直接抵上了鹤云霄的心口,鹤云霄微微一愣,低头一看,才刚轻笑出声,司马萧逸却突然冷冷开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惊觉性不错呢。
伸出的指,拨开他指向自己心口的剑,鹤云霄一脸的谢意:“不过是看你睡着了,不想吵你,怎的你反应还这般大?”如果进来的人不是自己,那他的这一剑是不是已经毫不犹豫的刺了下来?
话音落下,司马萧逸没在开口,只是收了自己的佩剑起身坐起,鹤云霄垂眸,看着他这幅摸样,突然开口来了一句:“明日你不要去了,让我就可以了”
这话让司马萧逸愣住,抬眸看他:“你?”
“恩”点了点头,鹤云霄续道:“前日我去观看过两军对战,项凌青所用的,并不是锋矢阵,只是眨眼一看与锋矢阵很是相识而已,项凌青布得这个阵杀伤力远在锋矢阵之上”
鹤云霄的这话,叫司马萧逸的眸色变了变:“你怎知此阵不是锋矢阵?”
“你见几时过锋矢阵阵型拉开会犹如蜘蛛布网一样?”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反问,当下就将司马萧逸问得坐在榻上,答不出话来。
“此阵未发动前,看起来确实是锋矢阵无疑,可他一旦变阵,就会威力倍增将送来的猎物咬死阵中,而现在将我大军围困住的便是他变阵之后的真正阵型”垂下的眸,看司马萧逸似乎有些诧异的找不到话,鹤云霄续道:“之前我军站败就是因为将此阵当做了锋矢阵”
“你怎么知道的?”皱眉,司马萧逸似乎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般。
鹤云霄轻笑:“知不知道只要看过就会明白”
他不是新兵入伍吗?怎么会看出连北堂傲天都没看出的东西?
看司马萧逸望着自己的眸子闪着狐疑之色,鹤云霄嘴角的弧一直未曾隐下:“明日让我去打头阵,我保证将项凌青活捉回来,换回赵灿祥将军”
他们大军与蜀国大军实力本来就差一截,加之上次一战战败而回,士气又极为低落,这个时候若还不做些措施出来,将士们一旦气了士气便会溃不成军。
仰视的眼,望进那一双直看着自己的眸中,不同人正常人的黑色眸子,他的双眼却是属于异色的碧蓝之色,好似天际的云,明明就那么遥不可及,却偏有能